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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兮詞說:「還不是逞強。」

  他伸出手,「過來。」

  趙兮詞依言走過去。

  他抱了一會,對她說:「讓老周上來接我。」

  趙兮詞:「……」

  趙兮詞下樓以後,果然看見鍾時敘的車停在一處空地,她過去敲車窗,轉達了鍾時敘的意思以後,硬著頭皮再提醒一句:「周叔,他昨天上樓扯到了傷口,等一下你帶他去醫院做個檢查……」

  話沒說完,先臊得臉紅。

  昨天扯到的傷口,任誰也不會拖到第二天一早才想起來去醫院檢查,擺明有不可說的內情。

  不過老周畢竟是過來人了,聽完面不改色,笑一笑說:「好的,放心吧。」

  趙兮詞交代完事情,一刻不敢逗留,扭頭就走。

  上班時,趙兮詞心不在焉,午休給鍾時敘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去醫院讓醫生檢查。

  鍾時敘故意逗她,「我哪有時間,不如你下了班陪我去。」

  早上他確實沒有親自去醫院,而是讓老周送他回到別墅,打電話給家庭醫生上門檢查。

  趙兮詞小聲說:「我才不去。」

  醫生當面問起來,她丟不起這個臉。

  等到下班,鍾時敘又來電話,說讓老周去接她了,哄著她回家收拾幾件衣服,去別墅住幾天。

  「你來陪我,也省得我天天找你還要爬樓梯。」

  趙兮詞說:「你在家也要上樓。」

  「一樓好幾間客房。」

  趙兮詞說:「那就等你傷好了再來。」

  「我明天上公司親自逮你好不好?」

  他的話趙兮詞一向不敢輕易判斷真假,尤其半真半假最能嚇唬人,最後她只能妥協。

  趙兮詞拎著行李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鐘,鄒姨特意等著她來,炒菜的速度不敢太快。

  鄒姨接過她的行李,連珠炮似的說:「房間收拾好了,我拿過去就行,鍾先生在二樓書房,飯好了再叫你們。」

  趙兮詞在玄關愣了好一會,這才去了二樓書房,門虛掩,聽見鍾時敘在講電話,她推門探身進去,他倚著桌子沖她招手。

  由於擔心他的傷勢,趙兮詞的目光不由自主就往他的下半身轉悠。

  鍾時敘扔下手機說:「這麼喜歡看?」

  趙兮詞說:「我也不想的,誰讓你傷在那種地方。」

  他反問:「傷在哪種地方?」

  她不吱聲。

  這間書房浮著一股若即若離的香氣,乾燥清冷似古木的質感,又隱約摻夾一絲濕潤的山茶香,有心留意不見得聞到,唯有不經意時闖入鼻腔,

  趙兮詞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感覺這裡和鍾時敘襯衣的味道相似。

  鄒姨幫趙兮詞收拾出來的那間客房成了擺設,一開始鄒姨理所當然地認為趙兮詞應該住進鍾時敘的臥室里,但是鍾時敘卻交代她收拾一件客房出來。

  這麼做也是為了顧及她那點矜持。

  表面功夫做到位,接著每晚她都被鍾時敘逮進他的房內。

  連日的休養,鍾時敘的傷勢已經見好,這晚他躺在床上,握著她的手,問:「什麼時候才願意把戒指戴回去?」

  趙兮詞翻了個身,找藉口,「戴著戒指不方便工作。」

  鍾時敘看了她半晌,卻也沒再追問。

  腿傷徹底痊癒之後,鍾時敘找了個閒暇時間,帶她去了戶外馬場,為了這一天,鍾時敘一早為她準備了一身馬術服。

  鍾時敘在馬場選了一匹高大溫馴的馬,扶著她上去,隨後自己也上馬,把她擁在身前,他動作標準又利落,看得出來他熟練騎術。

  兩人共騎一匹馬,沿著馬場慢慢繞一圈。

  鍾時敘教她調整坐姿,收緊腿部,他抓緊韁繩讓馬跑起來,逐漸加速,趙兮詞有些心驚,也由衷感覺到暢快,後背緊緊陷入他的懷裡。

  直到速度再次慢下來,趙兮詞偏過頭好奇道:「為什麼突然帶我來這裡?」

  兩人貼得緊密,她稍轉過來微仰,鼻尖就碰到他的下巴。

  鍾時敘一手摟緊她,一手抓住韁繩,目視前方,過了一會才說:「我第一次學騎馬,應該是6歲那年。」

  這算是他為數不多比較美好的童年回憶,所以帶她來體驗一下。

  趙兮詞問:「然後呢?」

  他垂眼,嘴唇輕觸著她的臉頰,「帶你過來騎馬放鬆,你這麼不專心,一直看著我,」他低聲問:「是想騎我?」

  趙兮詞轉回來,算了,不指望他多正經。

  他又笑,附耳一句:「也不是沒讓你騎過。」

  趙兮詞聽見身後不遠有馬蹄聲,趕緊抬肘捅他腰腹,「有人來了。」

  後面一匹馬追上來,馬上坐著一位和鍾時敘相識的友人,他慢下來,打量一眼,說:「真是少見啊,是不是沒多久我就能喝你的喜酒了?」

  鍾時敘看著身前的人,應了句:「不是很確定。」問她,「你說呢?」

  趙兮詞不好意思出聲。

  那人驚訝,笑道:「怎麼?還沒搞定未來的太太?不像你啊。」

  鍾時敘打發人,「我正在搞定,你別來添亂。」

  那人笑起來,騎著馬跑遠。

  鍾時敘看著跑遠的人影,想了一想,說:「迄今為止,對於我們家老太太,我一直有個不解,在她心裡究竟是看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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