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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聽都像是在說龐軻、桑彩彩幾人,不過這幾人就仿佛沒聽見一般完全將這話甩到一邊,正幻想著以後的軍旅生涯。

  其實,只要不在真正的戰場上,昊旻天之境的人也會和天級的人一樣騎在馬上,以往新兵從王城到所屬分部軍營都是騎馬而去,但這一屆出了這茬子,桑弘一怒,昊旻天的夠給老子飛著過去!當然,隊長副隊長級別的還是要騎馬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該出發的時候,戌部新兵與酉、亥兩部一起由慕容家慕容夷領軍往西出行。鄔拓和筠闊各自在酉部和亥部,但大家都帶著軍帽,只露出兩隻眼睛,而且此刻兩人正緊張又興奮著,也沒認出聶凡來。

  酉戌亥三部都在王朝的西部,由龐將以及寧、屠、百里、慕容四家共同管理,龐軻他老子龐越是「大老闆」,不知龐越見到龐軻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聶凡只知道自己到時候要離得遠遠的,還要被龐越給小鞋穿。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啊,天高皇帝遠,到了那邊他龐越就是天,你敢反抗試試?

  十六鋒衛家族的人都會在自己家族管理的分部之下行事,所以百里鑄也被分在西邊三部之中,雖然與聶凡不同部,但出行方向都是一樣的,而步遙就不一樣,他們步家的管理範圍是在南邊。

  出了王城之後,一行數百人徑直前往西部軍營。天空雲朵之上,小天和小黑飛行在那兒,小黑如今的境界也能熟練飛行了,不用經常被小黑抓著扔來扔去。

  「小黑,你說到那邊之後會不會有靈獸吃?」小天撩了撩嘴問道。

  「不知道,沒有的話咱出去抓,反正聶凡也說了,我們要是餓了可以自己出去找吃的,不過聶凡在界石裡面存了一些食物,夠我們這陣子吃的,你要是想吃新鮮的就去抓,聶凡說了不能吃軍中的馬。」

  「哼,那些馬還不夠格呢!」

  「對了,聶凡不是說有機會的話會去找找其餘的靈獸八聖和十六王嗎?到時候少不了好吃的,嘿嘿。」

  「那倒是。」

  ……

  戌部軍營,六組六隊。

  副隊長祁斌神色複雜地看著前面的豐碑,前隊長禹容因一意孤行不聽勸阻,執行任務時重傷,暫時引退修養,按資歷來說自己早應該升隊長了,但這次卻又不了了之。說心中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他在副隊長之位近百年,但就因為前隊長是十六家族之人而壓制他近百年。

  能力、實力,我祁斌哪個比不上禹容?僅僅因為我出身草根?軍功都記在禹容身上了,咱連個羹都沒分著,老隊友們一個個倒下,換上新面孔,然後再倒下,再換……所有的犧牲僅僅成就了禹容一個人。刻在豐碑上的名字他禹容還記得嗎?!

  為了早已預見的未來,我們的犧牲真的值得嗎?祁斌見過太多跟他一樣出身的人,拼死拼活,到頭來依舊在副隊長之位上退隱,甚至有些連副隊長都不是。討好,趨炎附勢,假意逢迎,這些事情祁斌不會,看看身上的軍服,祁斌有些茫然,曾經的信仰現在看來,如此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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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吃餃子去~~)

  第四卷 千重王朝 第二十七章 「無往」的精神

  到達戌部軍營後,戌部高層召集各個新任隊長開了個會,然後便讓他們回去帶兵了。在黑鋒軍之內,每年都有一次大的檢查,也就是部級檢查,而組級的檢查則是三個月一次,其他時候都是由各隊隊長自己安排,每年都會向隊長們發一份任務書,將任務書上的任務做完之後,剩下的時間便可自行安排,遊山玩水逛窯子,只要不太出格,部里都不會說什麼。

  開完會之後聶凡便將路邊調回自己隊,之前路邊是被分在戌部其他組,當時也沒多少時間調人,反正都在戌部,於是決定等到達戌部軍營後再解決。

  上任的第一天,聶凡便讓副隊長祁斌將六隊全體人員叫到六隊的訓練場,訓練場邊有一個寬闊的高台,而六隊的豐碑正立在這個寬闊的平台之上,豐碑高約十丈,其周圍透明的界壁只有隊長能夠打開,接收隊長之位的時候就隊長們就將符文鑰匙印在心中。每個隊都有這樣一塊豐碑,記錄著犧牲的人名,豐碑上鑲著一顆界石,界石內存著一些烈士的骨灰、遺物等以及一份記載著榮譽軍功的生平事跡。界石內就像一塊墓地,葬著逝去的英靈。每一個接近豐碑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種慘烈的氣息以及那份依舊未散的無往不前的氣勢。

  從見到祁斌的第一眼聶凡就大致猜出了祁斌的心思,也許禹容是有錯,但在聶凡眼中,祁斌並不算一個合格的隊長,但若是再磨礪一下倒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人員到齊後列隊等待聶凡的命令。祁斌站在隊列前方一側,有些疑惑地看著聶凡。他到底想幹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慣例,但這個火會怎麼放?

  聶凡在眾人目光中緩緩走上台階,站在豐碑旁邊。

  「這裡躺著些什麼人,你們比我清楚,他們生平如何,你們比我了解,相信在我之前的隊長們已經跟你們說過很多,這裡面有你們的前輩,長輩,親人,朋友,愛人……他們是否曾經跟你們一起憧憬過美好的未來?加入黑鋒軍的那天是否都很開心,徹夜未眠?是否曾說過在將來的某一天,會站在某一高度被人們仰視,崇拜?只不過,突然某一天,他們離開了,不再能夠追尋曾經的夢,帶著遺憾,永遠躺在這裡,這個狹小而黑暗的地方,在這個王朝的邊境之地。」聶凡指了指豐碑上的界石說道,聲音不大,卻很難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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