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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土震驚地用僅剩的一隻萬花筒朝鼬看去,不出意料地看到對方的右眼早已流著血合上了,剛才的那次天照根本不可能發出,他不由怔怔地低喃道,「伊邪那美……」聲音里有少見的絕望。

  與「伊邪那岐」相同,「伊邪那美」同樣被列為宇智波的禁術之一,而且剛好與其相剋。如果說前者是改變命運之術,那麼後者就是決定命運之術。兩者使用的代價都是一隻寫輪眼的永久閉合。

  如果一個宇智波用「伊邪那岐」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命運分支,那麼在遇到另一個宇智波的「伊邪那美」時,他就不得不重複在在這個有利的分支不停轉圈。

  可以說,帶土此刻看上去還活著,但事實上已經死去,他要麼被困在「伊邪那美」的無盡輪迴幻術中,要麼承認自己被「神羅天征」殺死的事實才能脫離輪迴。

  看到眼前貌似陷入了幻術的帶土,長門把詢問的眼神投向了鼬,當鼬對他簡單地解說了「伊邪那美」的原理後,長門就收手不再攻擊,而是神色複雜地看著帶土,似解脫又似茫然,「這樣的『活著』,比死亡更痛苦。」

  鼬淡淡接口,「他總有一天會在無盡循環的絕望中接受自己已經死亡的命運,到時候他自然就會解脫。」

  長門平靜地看向鼬,「你恨他。」並非疑問而是篤定的語氣。

  鼬並不避諱地點點頭,「當然。」

  如果那個血月之夜,動手的不是帶土,那麼就很有可能是自己,但即使是這樣,也不妨礙他在看到對方的刀捅進母親的身體時心頭湧上的本能的痛苦和恨意。

  他不得已地捨去過很多東西,但並不代表他不曾珍惜。

  每個深夜回家永遠為他準備的那一份溫熱的食物,他未曾有一刻敢忘懷。

  如果殺死母親的人真的是自己,那麼他最不肯原諒最憎恨的必然也將是自己的存在,在那種情況下,他可以預見自己在今後的行為中會表現出來的自毀傾向。

  然而,那個晚上,是銀時阻止了他,免了他的罪。而他後來也終於懂得,守護一個人,不光是守護他的生命,更要守護他的靈魂。

  他曾以為自己最善於看透人心,可以輕易地欺騙他人,預測和掌控別人的行動。然而他卻從未有一次成功的騙到那個人。即使是自己也曾迷失的真實,卻在那個人的眼中一直存在,讓他最終承認自己一個人的無力,承認人與人之間需要的相互扶持。

  他壓抑過許多感情,卻第一次放任了自己的恨意。當「復仇」這個行為由他做出來時,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可否認的是,心中那一瞬間湧起的快意。

  人會擁有很多情緒,仇恨、愛意、輕蔑、高傲、嫉妒、憧憬。有正面的,也有負面的。如果不肯承認自己心靈的弱點,只一味的壓抑負面的情緒,最後不過是個失敗者罷了。

  他從不曾認為仇恨的鎖鏈可以被延續,但當他在甜忍村接受審判的時候看著那些孩子的眼睛,突然想到,寬恕應該在懲罰和懺悔之後。

  如果殺人者犯下罪行,卻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那麼受害者即使忍著血淚的寬容也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很少有人會去深刻地反省。

  正是因為缺乏制裁者,才讓復仇的戲碼不斷上演。

  其實他本該將帶土帶回甜忍村面對被害者的控訴,但他卻完全放縱了心中的恨意擅自處決了他,雖然他本是最沒權利制裁別人的那一個。

  第一次憑自己的喜好和意志殺了一個人,但他的心卻感到了自由和輕鬆。

  鼬捂著還流著血的右眼,不由輕笑了起來。察覺到這隻眼睛的視力已經完全不行後,他就乾脆利用它發動了「伊邪那美」。付出這樣的代價只圖一時爽快,也許他比自己想像中還要任性。

  他從來都壓抑自己而活,用理智控制自己,放縱和意外令他感到脫離掌控,令他不安,但或許有那麼一刻,他也曾嚮往過風的肆意。

  最後,鼬心情輕鬆地同長門告別,並少有地問了對方今後的打算,然而長門只是表情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仿佛就這樣失去了目標。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查克拉力量向他們襲來,二人立馬警覺地躲過,順勢望去,只見被黑絕通知的宇智波斑終於趕到。

  兩個人又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第49章

  在與敵軍交戰的最前線戰場,銀時帶領著近距離戰鬥分隊奮力地廝殺著。

  雖然白絕數量眾多,但戰鬥能力並不是很強,除了要注意不要被圍攻、不要被對手捕獲而被吸取查克拉之外,一般的中忍甚至下忍小隊都能砍殺白絕。

  為了防備白絕可以吸收別人的查克拉偽裝成友軍搞敵後破壞的能力,整個聯軍提前準備了一套非常完備的暗號機制和互查機制。每到夜間,所有忍者都會與身邊的同伴互對暗號甚至讓熟人核對以前的一些記憶。暗號每天都會改變,頭天會約定好第二天要對的暗號,有的人甚至會將過去的一些小事作為暗號。

  一個人的暗號會告訴小隊中的十個人,十個人中有三個活下來的人確認暗號的正確性便可以確認身份。每一個忍者都可以隨時隨地地抽查身邊同伴的暗號,被確定為奸細者當場就會被格殺。

  通過這樣的方法,不僅篩出了白絕偽裝的奸細,更是讓隊伍中各國的忍者很快地熟悉了起來,隊伍的凝聚力也有所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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