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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佐助在此,就一定會辨認出此二人就是他在波之國懷疑過的再不斬和白。
不同於在波之國的時候,再不斬和白此刻都帶著標準的霧隱的護額,沒有任何叛忍的刮痕。
兩個人一邊走入風之國的國境,一邊談論著這次的任務。
白一臉尊敬地看著再不斬,「這次我們去砂隱村,有什麼具體任務目標麼?」
再不斬搖了搖頭,簡潔地回道,「潛伏下來,將情報儘量送回去。」
「那邊有人接應?」白提出他的疑慮,「聽說砂忍的凝聚力相當高。」
再不斬點了點頭,「有合作夥伴的部下。」
白想了想,「那位大人為何會對砂忍的情報感興趣?」
再不斬斥責般看了白一眼,「不要揣測那位大人的意圖,只需要記得,沒有那位大人,就沒有今天的水之國,也沒有如今的你我就夠了。」
白立馬低頭認錯,「是!我今後會注意的!」
再不斬看他態度誠懇,這才滿意般點點頭,又鼓勵般提到,「上次波之國的任務完成的不錯,那位大人很滿意。卡多手裡的財富和交通線現在已經完全控制在大人手裡了,等時機一到,就炸斷鳴人大橋,到時候就可以完全占領波之國,讓波之國成為我們攻占火之國的登陸港口和兵力集結點。」
白被再不斬這麼一表揚,立馬有些興奮地微紅了臉,保證道,「這次也必不會辜負那位大人和再不斬前輩的期望!」
再不斬滿意地笑了笑。
越接近砂隱村,白和再不斬就越小心低調。
一直到了接頭點,看到一個蓄有小鬍子的砂忍男子,雙方對了暗號,然後那名砂忍男子自我介紹道,「我叫由良,請多指教。」
白和再不斬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而是胡亂編了個名字後,就跟隨由良潛入了砂隱村中。
第39章
甜忍村的中心廣場上,一場別開生面的審判正在這裡進行。
自大蛇丸帶著兜和君麻呂回到甜忍後,他就在嚴格的監管下從事著銀時提出的那個課題的研究。
因為法典的編纂尚未完成,法庭和審判的程序也在激烈地爭論中不斷被推敲完善,所以審判一直被向後延期,直到現在才勉強開審。
另外,在這一個月內,田之國也完全被收編,前音忍眾被作為戰俘押解入甜忍,此次也將一併決定他們的命運。
因為沒有任何先例可循,所以整場審判非常混亂,各種意見層出不窮。
「被告煽動了一場戰爭,導致多人死傷……」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是戰爭,而只是一場內部政變。考慮到被告的身份改變,當他發動政變時,他是音忍村的頭目,但這之前,他又是木葉的忍者,雖然現在他是我糖之國的公民,但對他行為的定性應適用木葉或者音忍的律法……」
「木葉和音忍根本沒有適用於忍者的律法。他現在是糖之國的公民,所作所為關係到糖之國的立場,自然要適用我國目前的法律。」
「但被告是我國最為稀缺的科研人才,請啟用特殊條例,讓其在嚴格監管下發揮價值……說到底根本就不應該有死刑的存在!」
「死老頭子你還不死心!沒有死刑如何震懾罪惡,這傢伙天天搞人體實驗,簡直慘無人道,渣滓就該下地獄!」
「臭小子你懂個P!TMD他就是一未開化的野民!他犯罪時連法律兩個字都不會寫!你妹的你教狗都還要先教了再打!」
「少給我亂偷換概念!這是法庭,你把你的專業素養吃了麼?!」
「大家前兩天還在編法典一群奸商有你妹的專業素養!」
見越吵越偏,打著哈欠的老法官終於忍無可忍地敲了一下錘子,「肅靜!」
整個廣場上有許多平民圍觀,大家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次前所未聞的表演,時而被逗得哈哈大笑。
而整場戲的主角大蛇丸一臉興味地站在被告席上,看著這些平時他視為螻蟻的存在理所當然地討論著他的生死,吵得面紅耳赤。
本來應該覺得尊嚴被冒犯的大蛇丸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樂趣。如果他願意,他可以輕鬆捏死在場所有平民,包括那個叫囂著他該死的那個毛頭小子,但他卻沒有那麼做。
事實上他開始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是誰賦予這些人權利,又是誰給了他們自信,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這裡討論一個影級強者的生死?
他想到忍者這一族群從誕生到發展至現在的歷史,似乎從一開始這些擁有著絕對力量的人就甘於聽命於某個大名,像一群沒什麼操守的傭兵組織一樣成為戰爭的工具。
於是有了這樣一個問題,如果兩個國家的大名,同時僱傭一個忍者去殺死對方,那麼最後死的人會是誰呢?決定權在誰手上?
答案毫無疑問,是忍者。
為什麼?因為忍者手上有刀。
但是為何最後忍者卻淪為了走狗和工具?為何最後忍者像沒有任何力量的大名低下了頭顱?
無數經驗教訓證明,想要打破這一規則野心勃勃的妄圖掌握大權忍者都不會有好下場。
但到底是什麼在約束著忍者?他們在無形中敬畏著什麼?
此時此刻,當大蛇丸看著眼前這些一臉認真似乎認為自己真的可以決定他生死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們,突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