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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時揉了揉他的頭,然後就拖著他後領跟卡卡西說了一聲,「人我先借用一會兒。」不等卡卡西反應,銀時已經提著佐助瞬身離去。

  在宇智波一族密地南賀神社前,被放下的佐助有些不滿地整了整衣領,又一次抱怨著,「說了多少遍我會自己走!」

  銀時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頭,「這次是來跟老爸老媽告別的,就先別那麼多抱怨啦~」

  佐助的動作一下子僵住,睜大了眼睛看著銀時,仿佛一時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

  銀時又對他安撫般笑了笑,然後給小一丟去一個眼神,小一會意地拿出捲軸解封。

  解封出來的遺體有些凌亂的交疊著,但因為被封印在捲軸里,所以並沒有腐壞。

  小二和小三已經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百二十七張草蓆,在神社前的空地上整整齊齊地排好。

  然後,即使懶散如銀時,也懷著肅穆的心情帶著四人將遺體一個個地在草蓆上擺放好並整理遺容。

  當整理到宇智波富岳和美琴的時候,銀時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旁邊的佐助早已埋下頭去緊緊握著雙拳,肩膀不住地顫抖著。

  佐助用極力壓抑的哭腔說著,「這是我那晚之後第一次看見爸爸媽媽的臉,原來媽媽走的時候是微笑著的麼……」

  銀時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握住了他的肩,用儘量輕鬆的語氣說道,「他們走的時候都很安詳,爸爸媽媽還交代我不要讓你沒地方撒嬌呢。」

  佐助的哭音更重,但仍然極力克制,「撒嬌什麼的,我才不會呢!」

  平抑了一下感情,佐助又伸出微顫的手撫上美琴空洞的眼眶,用壓抑著憤怒與仇恨的語氣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句,「爸爸媽媽的眼睛……」

  銀時宛如保證般平靜又篤定地回答他,「會找回來的。」

  過了一會兒,佐助喃喃地說了一句,「如果鼬哥哥也在這裡就好了,這樣我們一家就又團聚了。」

  銀時頓了頓,目光放遠,語氣複雜地嘆了一句,「他還是不要在這裡為好。」

  佐助沉默了,抬頭快速地看了一眼其他族人的遺體和不遠處各自整理著自己父母遺體的宇智波三小,然後低下頭去死死地咬住了唇。

  銀時別過眼去,伸出大手將佐助的頭壓得更低,「小鬼,想哭就哭吧,有大人在身邊的時候,再放肆地哭也沒有關係。痛苦和悲傷都要痛快地發泄出來,小孩子才能順順利利地長高呢。」

  佐助依然死命咬著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緊閉的眼卻有兩行淚水無聲留下。

  等佐助哭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乾眼淚別過臉去,銀時才揉亂了他的頭髮把手拿開,然後看著遠方用一種冷淡的語氣說道,「還有件事你也必須要搞清楚,鼬選擇殺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必自責什麼,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真要說他為了什麼,那麼大言不慚的說一句,那也是為了我。所以殺死族人們的罪,就交給我和他來背負吧。」

  佐助驚訝地轉過頭來看著銀時,想搞清楚他這話蘊藏的含義。

  銀時故作挑釁地看著他,「怎麼?不相信?鼬當年要把你捉回木葉不過是要把你當作人質作為我在外面活蹦亂跳的交換條件而已。不服你咬我呀~」

  佐助撇了撇嘴,「說了多少遍不要把我當白痴一樣。」然後他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垂下眼喃喃地說了一句,「如果成為人質就能讓銀醬好好活著,那麼一輩子被困在木葉又有什麼關係。」

  銀時愣了一下,然後愉快地笑了起來,「銀醬什麼的,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

  佐助才反應過來自己用了小時候慣用的稱謂,臉色微紅地瞪了銀時一眼,然後埋下頭去專心整理父母的遺體不再理他。

  整理遺體的工作一直到夕陽西下才全部完成。

  一百二十七具遺體都安詳地擺放在空地上,每一個人都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神情安詳,那些死前所受到的痛苦仿佛從未存在。

  五人最後再看了一眼各自的父母,然後銀時施展起火遁和風遁的混合忍術,大火很快以燎原之勢席捲了所有遺體。

  在熊熊的大火中,不知是誰先起頭,唱起了荒腔走板的《化為千風》,然後宇智波三小凌亂不一的調子在火光中飄揚起來。

  那寄託了哀思的歌聲並不動聽,更像是一種發泄,但少年們沙啞的聲音卻仿佛能傳到很遠的地方,在夕陽下有種莫名的蒼涼。

  銀時這次並沒有出聲,在真正悲痛的時刻他反而更為沉默。他與佐助靜靜站在大火前,火光映照著他無悲無喜的臉。

  然後他伸出手攬住了佐助的肩膀,輕聲說了一句,「老爸老媽,一路走好。」

  佐助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視線又穿過了大火,也在心底默默說了一句,爸爸媽媽,我們都會好好的。

  火光中仿佛能看到父親母親最後的笑臉。

  *

  雖然銀時很想在中忍考試第三場之前逮到大蛇丸,但對方實在太會變臉又過於神出鬼沒,所以除了那些越來越鬼祟的音忍眾外,連大蛇丸的一根毛都沒有揪到。

  由於砂忍的退出,木葉的察覺,現在的局勢對音忍已經十分不利,銀時甚至懷疑知道這些情況的大蛇丸還會不會如原著般發動攻擊,還是會選擇隱忍下來從長計議。

  儘管匯聚了各國忍者的木葉如今暗流涌動,但中忍考試第三場還是順利地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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