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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銀時一把捂住鼻子,一管鼻血從指縫間流出來。好像打開了什麼了不得的開關啊!

  銀時蹲下身來,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帶著毛絨絨的貓耳爬來爬去的小豆丁……

  這時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回來了。」鼬一邊脫鞋一邊隨口問道,「在幹什麼呢?今天佐助……」

  鼬的聲音戛然而止。

  銀時小心翼翼地挪開一點距離,仔細觀察鼬的表情。只見他的視線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小豆丁,似乎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臉上不自覺地帶著可疑的紅暈。

  銀時又默默地轉回去看著佐助。鼬一言不發地走到他的身邊學著他蹲下。兩個人好一陣兒都沒說話,並排抱膝蹲著,視線隨著地上爬來爬去的豆丁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話說,弟弟這種生物啊,真是犯規的存在呢……」銀時的聲音有些飄渺。

  「啊。」

  「下次要不試試兔耳吧。」

  「嗯。」

  「或者是犬耳也不錯?」

  「都買了吧。」

  「弄哭了怎麼辦?」

  「鍛鍊肺活量。」

  「超S啊!」

  「所謂哥哥,就是要作為弟弟障礙般的存在啊……」

  「……= =」

  *

  佐助小朋友就這樣在兩個無良哥哥摧殘下有驚無險地長到了三歲。

  這一年,雷之國雲隱村忍者來訪,企圖誘拐日向宗家大小姐雛田,其頭目被族長日向日足擊殺,事後雲忍拒不承認誘拐事件,堅持要日向家為頭目的死負責,要求交出日足的屍體,最後分家的日向日差代兄受過。

  得知這件事的發生後,銀時在家中的屋頂坐了一天,直到暮靄沉沉,火焰般的晚霞染紅了天空。

  這一天他似乎想了很多,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想。然後他收起了懶洋洋的表情,獨自走進了父親的書房。

  宇智波富岳雖然名義上是他的父親,但平時很少管他,兩人幾乎沒有過什麼交流,而銀時也早已過了向父母尋求寵愛的年紀,所以也刻意保持著這種距離。

  富岳顯然對銀時的到來有些意外,「有什麼事麼?」

  「銀桑最近零花錢不夠買甜食啦,聽說暗部的福利相當不錯喲!」

  富岳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你知道些什麼?」

  銀時仿佛沒看到他臉色一般自顧自說著,「阿銀我有次買了一桶超豪華的巧克力芭菲,剛剛走出店門就碰到了一群攔路的小鬼,阿銀想著好麻煩啊老媽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啊於是就給了他們,結果他們第二天就攔著我要搶光我所有的零花錢,所以說小孩子完全不能慣啊,很容易慣壞的啊。」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妥協和哀求能夠換來和平,那麼拋棄那些無聊的自尊心像條狗一樣地活著也沒有關係,但有時候彎下脊樑,放下武器,折斷靈魂,換來的也不過是貪婪的人的得寸進尺罷了,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拿起劍來保護自己最珍視的東西。」

  「原來你也聽說了日向家的事了麼?這可是為了和平與大義的偉大犧牲呢。」宇智波富岳的聲音里不乏嘲諷。

  「大義啊什麼我完全沒有興趣,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犧牲一個人在我看來也完全是胡扯,那些叫囂著犧牲的傢伙們自己能不能毫不猶豫地犧牲都還難說。而且如果和平需要一個孩子的淚水來交換,那麼今後只會有更多的孩子為這個國家哭泣。血繼界限誰都想要,屈辱的退讓不過暴露了內心的怯懦可欺,只會招來更多的惡狼罷了。」

  富岳看著銀時,神色間有些審視和慎重,「你應該隱隱約約察覺了宇智波家打算要做的事,雖然勝算並不大,但寫輪眼太過惹眼,且之前寫輪眼移植外族成功的案例已經證明瞳力並不需要血脈的支撐,大蛇丸團藏等人已經蠢蠢欲動。宇智波家即使沉默下去也不過變成一隻被溫水煮死的青蛙罷了。懷璧其罪,即使有三代在,虛偽的和平也維持不了多久。以一族之力對抗一村,成王敗寇,雖族滅亦不悔。也許有人說我們因為一己之私會引來他國入侵造成國家動盪,但如你所說,一人不保何以保族,一個血繼限界的族群都不能保護和容忍,那這樣的木葉也已經腐朽到需要血與火的程度。木葉是由一個個家族所組建,一個宇智波也許比不上剩下所有族群,但希望一個宇智波會讓他們記得,無家何以成國!」

  銀時看著富岳,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重新審視他,也許這個男人有著自己的野心,也許這些都是為了掩飾他野心的漂亮說辭,但銀時更願意相信他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野心家,他或許也有著自己的信仰和覺悟。

  富岳繼續說著,「說到底忍者天生就是戰鬥的種族,他們受僱於一國,是一個國家的劍與盾,並非忍者的存在引發戰爭,而是戰爭催生忍者。戰爭根源於人心中的慾念,即使沒有忍者也會有其他什麼戰鬥種族的出現。但一個忍者如果貪戀和平,失去鬥志,那不過變成一隻自拔其牙的老虎,血肉為人所分食,也只能引來食肉者的唏噓和嘲笑罷了。戰鬥或許不能帶來和平,但不會戰鬥的種族失去的不僅僅是和平。宇智波一族曾忘記這一點,如今要重新找回她的驕傲。血肉可以被消滅,但靈魂不能被折斷。千手一族用自我的克制與消亡教會了木葉何為克己與犧牲,希望我宇智波一族可以教會木葉何為奉己與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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