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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鍛造技藝,工甲越稱得上是大師,而且曾經在年輕的時候也同工甲恆一樣去過匣谷,閱覽過工甲家的先祖們留下的秘技記載,所以,工甲恆知道的事情他當然也知道。

  青面獠牙炎角和岩陵都尋得過,打造出來的武器如何,他們心中清楚,雖說比其他金器要好,但也沒有好到讓穆家和易家滿意的程度。

  既然青面獠牙不行,那就嘗試去尋找傳說中的那種蟲,從工甲家先祖留下的手記上得到的信息極少,但,不是有易家的人在嗎?

  於是,雙方合力,在付出了一些代價之後,終於卜得了那種蟲所在的方位,他們這才召集人手,繞過海邊的主戰場,又避過曾經有過矛盾的炎角部落的地盤,來到這片山林。

  「那種蟲,我真沒見過,先祖留下的手記裡面只有文字記載,沒有圖紋,先祖稱它們為星蝶。」工甲越這個答案已經說過數次,他也只能說這些,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具體星蝶長得什麼樣,而他們要找的星蝶幼蟲也不知道模樣。

  「唯一確定的就是,咱們必須趕在星蝶幼蟲化蝶之前找到它們,取其血帶回去。」說到這個時候,工甲越眼中閃過狂熱,若是能鍛造出更厲害的武器,那麼,他定然能華麗翻身!多少年了,工甲家從未有人能將先祖留下的手記中所記載的那些重現。

  「放心,離星蝶幼蟲化蝶的時間遠得很。」易其肯定地說道。

  「我擔心是否會有人跟著我們過來,倘若有人跟過來,那不是便宜了他們?而且,說不定跟來的人還會破壞我們的行動。」穆餚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無需擔心,那些人已經被甩脫了。」易其面帶倨傲,他用自己卜筮的能力,指引隊伍的行動方位和每一次行動的時間,每次都甩脫一部分人,到現在,已經感覺不到有人跟著他們的了。

  坐在易其旁邊的是另一個易家的年輕人,奇怪的是,這人看著很年輕,可兩鬢已有白髮垂落。不同於易其的鎮定,他有些焦慮不安,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叔父,還需謹慎。」那年輕人出聲道。

  「易琮,你這是懷疑我的能力?」易其對易琮的話很是不滿,正打算再說什麼,突然雙眉一緊,也不管其他了,抬手在面前的方盤中點動,盤中帶著溫潤光澤的玉石滾動著,約莫五分鐘後才停下。

  「其大師,可是有什麼變故?!」穆餚等人見狀,趕忙問道。

  「無礙。也不知是哪個偷學了易家卜筮之技的人,或者,是易家叛逃出來的哪個廢物,竟妄想通過卜筮之法來得知我們的動向,哼!跟我斗?!」

  倨傲的一聲哼,便表示了他對於那個意圖得知他們動向的人的不屑。

  「那現在?」穆餚看向易其。

  「那人已無法再得知我們的動向。」易其很是隨意地說道,「不過是易家小輩們平時胡鬧的玩法罷了。」

  「有人通過卜筮得知我們的動向?!」旁邊的易琮詫異,隨即想到什麼,眼皮跳了跳,趕緊拿上自己的方盤,伸手從旁邊奴隸托起的一個陶缽裡面抓出一把金色的細砂,灑在方盤中。

  金色的細砂在方盤中自發分出一道道條紋,一開始還好,細砂正常地變動,或朝盤中玉石靠近,或避開玉石。可是,沒多久,這樣的變化便突然停止,隨著「噗」的一聲輕響,方盤內的金色沙子凌亂散開。

  「我無法得知對方的動向!」易琮驚呼。

  一般來說,若是對方通過卜筮之技來追蹤他們的話,他們能憑藉易家的秘法,同樣追蹤到對方的位置,當然,也能直接阻斷對方繼續追蹤,就如剛才易其所做的那樣。但這裡面也存在一個變數,若是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也可能造成單方面的壓制,比如無法通過卜筮反追蹤。這也是易琮驚疑的原因,他已經算是易家年輕一輩裡面的佼佼者了,可他出手竟然也沒法反追蹤到對方的位置。

  易琮面色變化著,一向淡然的面上難得又出現糾結的表情,「又是這樣!」

  仿佛隔著一層迷霧,讓他無法卜出更多的東西,每次嘗試,出來的結果都是一團亂麻,玉石擺陣非常混亂,不成結果。

  這種感覺,曾經易琮也經歷過,那是一段糟糕的記憶,每次回想起來,易琮就感覺像是有一雙手,阻隔了他繼續前行的步伐,通俗來說,他遇到瓶頸了。

  曾經也有易家的人遭遇到這樣的情況,以至於無法更進一步,若是無法衝過瓶頸,被卡在這裡,那此人一生可能都便止步於此了,易家也會放棄對他的繼續培養。

  易琮雖然也遇到這樣的事情,但畢竟他是年輕一輩中難得的天才,易家也並未就此放棄他,甚至一直想方設法幫他突破,然而,未見成效。這一次,易琮對族中人說,因為一直卡在瓶頸衝破不了,所以才要跟過來這邊,當做一次遠行歷練,希望能夠通過這一次的歷練得到衝破瓶頸的機會。

  沒想到,竟然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易琮拿起方盤裡的玉石在掌間轉動,沉思。少頃,他對易其道:「叔父,你可否料得對方的動向?」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易其眼中閃過怒氣,易琮卜不出來,那是因為易琮能力有限,他易其在如今整個易家都是能排在前十的,怎麼可能會遇到易琮一樣的情況?!

  易琮並未理會易其面上明顯的怒意,堅持道,「還請叔父再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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