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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身上那些顯得花哨的圖騰紋,也是一種與鳥的交流表現,就好像,自然中的鳥,相互之間的交流,並不只是用聲音,還有利用羽毛或者其他行為。求偶,防禦,示威,或者一些普通的交流,都有涉及這種無聲的交流方式。

  幾個炎角人好奇地看著這一幕,他們第一次見到羽部落人這種非戰鬥狀態下的樣子,將圖騰之力動用至此,卻並不是為了戰鬥,當真新奇。

  鳴陸身體表面那些圖騰紋並非同其他部落人那樣一動不動的,而是一直在活動著,像是以某種特定的規則,如波浪般動著。這還是因為鳴陸太年輕,實力也不夠,在融合火種之後,身體並未將體內的火種之力融合完全,所以還無法將這種能力運用至巔峰,若是讓鴻西來,體表可能還會出現火焰。

  不過,包括鴻西在內,都覺得,鳴陸這個樣子,已經足夠了,沒看那隻怪鳥已經被吸引注意力了嗎?這也算是順利完成了第一步。只要將鳥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就好,後面的更有把握,若是連鳥的注意力都沒法吸引,就別談後面的一系列事情了。

  十步,八步,六步……

  鳴陸離那棵樹越來越近,走過去的同時,除了身上的變化之外,他喉嚨那裡還迅速鼓動著,炎角的人能聽到一點模糊的聲音,卻無法得知那裡面的意思,不過,看那樣子,應該是在與鳥交流吧?

  炎角的幾人相視一眼,皆帶著驚奇。這是已經說起來了?莫非,還真像羽部落的人說的那樣,他們真能與那隻「怪鳥」交流?可大長老不是說過那不算鳥,讓大家將它當山林里的其他凶獸看待嗎?

  在炎角的幾人思量之時,鳴陸已經離那棵樹之後三步之距,這個時候,鳴陸每一步都放得非常緩慢,雖然他自大,也傲氣,但在這種時候,卻並不會疏忽,該做的畢竟要做全,該放緩的時候,絕不能著急,而且,這時候其他人還有炎角的人都看著他,他可不能失敗。

  只是,越靠近那隻怪鳥,鳴陸越有種古怪的感覺,雖然樹上那隻怪鳥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並沒有被嚇走,但是,他卻發現,那隻怪鳥,似乎並沒有按照自己預想中的反應來,雖然沒有飛跑,卻也沒有表現出親近的好奇來,一直保持著之前的姿態。

  那雙豎著的瞳孔,一直以同一種眼神盯著他,沒有絲毫的變動,似乎他之前的所有行為,都是做的無用功。

  怎麼可能呢?

  不應該啊。

  鳴陸心中疑惑。趨於強大的自信,他並沒有懷疑其他,只是在想,這隻鳥是不是智障?

  只要是鳥,他做了這麼多,總得有點別的反應吧?別說親近不親近,就算是拒絕交流,總會有一個表示,可是,這隻怪鳥一直保持著最初的架勢,那雙眼睛看得鳴陸莫名地忐忑。

  難道還要跳個舞?鳴陸想。

  在羽部落,與鳥一起跳舞是常有的事情,也是一種增進交流的方式。當然,那在別人看起來是跳舞,其實只是一種擬鳥態的行為語言而已。

  就在鳴陸思索著要不要跳一段的時候,一直盯著樹上那隻怪鳥的鴻西突然喊道:「鳴陸小心!」

  「啊——」

  一聲慘叫,從炎角居住的山下傳來。

  山上不少人都往山下看過去,那聲音聽起來並不是他們部落的人。

  而其他在炎角部落內的羽部落的眾人聽到那個慘叫聲,還以為炎角人出手了,就連正跟歸壑聊著的羽部落首領,也噌地從木椅上站起身。以他的聽力,就算是在山上,也能聽到山下的聲音,鳴陸的慘叫聲實在太大,解析度太高,從聲音中羽部落的眾人都能聽出,鳴陸肯定是受到了傷害才會忍不住這樣叫出聲。

  在炎角的地盤,能傷了羽部落人的,也只有炎角人了。

  一時間,羽部落眾人面色都變了,趕緊往山下過去。

  歸壑等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但若真是炎角人傷的羽部落的人,他們……自然是護著自己人了!

  就算做錯了又怎麼樣?要訓斥也等沒其他人的時候,在外人面前,只要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炎角都會替他們頂著。這本就是部落的一貫做法。

  邵玄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一群人往那邊跑。他也聽到了那邊的慘叫聲,只是,與其他人相比,他更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所以並不著急。

  山腳下,炎河旁。

  一群人聚集在那裡,那些頭上插著各色羽毛的羽部落人,全都圍在那裡嘰嘰哇哇詢問著事情的來龍去脈,看那架勢,如果證明是炎角人做的,那就得干一場了。

  只是,鴻西他們的面色十分尷尬,都憋紅了,卻不吭聲。還是那幾個守在河邊的炎角戰士跟歸壑他們說起這事的起因經過,以及現在的結果。

  聽完解釋,歸壑像是沒看到那些似是被掐住脖子一樣的羽部落眾人的反應,而是問那幾個炎角戰士:「你們沒提醒一下?」

  「提醒了,他們不聽,而且,我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他們打斷了。」那個之前一直沒能將話說完的炎角戰士,一副委屈的樣子。

  他是真覺得委屈,強迫症發作,憋到現在他容易嗎?

  「羽部落的他們說只是跟那隻怪鳥打個招呼而已,不讓我們阻攔。可是,大長老不是說,那隻怪鳥不是鳥嗎?」

  羽部落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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