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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尋找工甲山,得準備一些保命的東西,首先是藥物,療傷的藥物或者毒藥,還有食物、工具等等著些都得備著。
離工甲恆上次出去尋找工甲山的時間並不長,若是邵玄沒出現,他原本也沒打算這麼快就再次出發,所以很多工具都沒準備。不過,既然現在計劃改變,就得抓緊時間將需要的東西弄出來了。
邵玄的護甲用昨天他們吃過的那條鱷魚背上的骨板所做,一開始穿上不太習慣,就像那些鱷魚本身也會被自己背上的骨板限制行動一樣,邵玄穿上護甲,雖然在靈活性上已經做過改動,但相比曾經穿過的蟲皮來說,舒適度還是差一大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能要求太多,有穿的就不錯了,只要防護性好就行。
做了護甲之後,工甲恆帶著邵玄去採藥:「療傷的毒殺的都得多備一點!」
採藥回來,邵玄一邊熟悉護甲,一邊幫工甲恆設置陷阱。
準備東西還需要一個三五天時間,所以,他不打算就此停下設陷阱。
之前抓住鱷魚的水上籠子再次被設置,工甲恆以一種獸肉為誘餌,將藥藏在誘餌之內,然後掛到籠子裡,當鱷魚游進籠子,咬住誘餌往下拉的時候,打開的籠門就會因為拉扯而關上,除非有人過來打開或者籠子被撞開,否則不會自動開放的。不過那時候鱷魚已經中了藥,力量流失很快,也沒有直接撞開籠子的力量。
「這種藥你小心,只要一點點,」工甲恆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那點簡直還沒綠豆大,「就能直接將人放倒,當然,像咱們這麼厲害的,還能撐得更久一點,弱些的人就不行了。」
一點就能放倒一個成年人,而工甲恆放在誘餌裡面的藥團如桌球大小,而那些鱷魚吃了之後,竟然還有掙扎的行為。
所謂迷藥,其實只是相對而言的,對於某些生物來說是迷藥,吃了只會昏迷,但對於另一些物種來說,就是致死的毒藥了。若是給一個人吃了與那些鱷魚同劑量的藥,那就不是昏迷的結果了,可能一睡不起,直接嗝屁。
同時,工甲恆還告訴邵玄,給獵物用藥也不能過多,多了到時候宰殺吃肉的時候會影響到人,得掌握好那個度。否則,給那些鱷魚用多了藥,到時候自己吃著吃著倒了怎麼辦?
三天時間,工甲恆準備了自己的工具,還送給邵玄一把斧子,若是邵玄沒東西使用,到時候遇到上麻煩還得工甲恆去救,給邵玄方便也是給工甲恆自己方便。
三天時間裡,工甲恆設的那個水上籠子,並未有鱷魚上鉤,不知道是那些鱷魚沒發現誘餌,還是沒有到這個地方來。
「我們怎麼過河?」邵玄問道。
這條主幹河流雖然寬,但站在河岸這邊,能看到遠處另一邊的河岸,相比起當初直接將部落隔絕的那條河來說,就不值一提了。
「要做船嗎?或者木筏?」邵玄問。
「那些你就別想了,不能走河面,雖然河面看著平靜,但是,水上的那個籠子連著三天都沒抓到一隻鱷魚,說明那條大的現在就在這一段活動,若是做木筏或者船的話,得走遠一些再用,在這裡可用不了,會被連船帶人一起吞了的,那傢伙特別難纏,而且那樣也耗時間。」工甲恆說道。
他在水上設籠子也不全是為了狩獵,而是起一個指示作用,若是能抓到鱷魚,說明河裡的那隻大傢伙不在這附近活動,但若是接連幾天都抓不到一條鱷魚的話,就說明河裡面的其他「小」體型鱷魚全被嚇跑了,不敢在這裡爭食。
「那該如何?」邵玄等著工甲恆將他的法子說出來,既然工甲恆經常過去,肯定有他的法子。
工甲恆只是得意地笑了笑,然後掏出一個木哨,以三聲為一個節拍吹響。
「嘟——嘟——嘟——」
哨音略尖銳,在林間傳至遠方。
沒過多大會兒,邵玄看向空中一處。
一個棕黑的身影從遠處飛過來,四米多長。
「瞧,辦法來了。」工甲恆看著空中飛近的鳥,炫耀似地說道。
那是一隻近似鷲類的鳥,全身大部分都是棕黑色,只有少許灰白的花紋點綴。
那隻鳥飛來之後並沒有立刻就下來,而是歇在一棵樹上,警惕地看著邵玄這個陌生人。
「下來吧,錘子,這是邵玄,這次同我一起過河。」工甲恆說道。
那隻鳥也並不知道聽懂了沒有,看了看邵玄,又看看工甲恆,「嘎」地叫了聲,就是不下來。
工甲恆拖出來一條吃剩的猛獸殘體,才將樹上的鳥給引誘下來。
「叫你你不下來,有吃的就下來了?!孬樣!」對於這隻鳥不給面子,工甲恆在它下來之後還用腳踹了踹,力道控制得很好,沒有直接踹傷或者踹飛。
「嘎!」那隻鳥叫了一聲,也不理會工甲恆了,飛快地啄起食物來。
「吃飽了帶我們過去,聽到沒?不然一錘子砸死你!」工甲恆拿著銅錘威脅,可惜那隻鳥看都沒看工甲恆一眼,似乎在它眼中只有食物。
不過,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它在工甲恆說話的時候頭微微朝工甲恆那邊側了點,話還是聽進去了的。
見這鳥不理會自己,工甲恆板著臉,哼哼兩聲將手中的銅錘砸在地上,然後坐下休息。他跟邵玄說起了這隻鳥的事情。
「當年設陷阱抓到過它,被我用銅質的鏈子給套了脖子,就打算著晚上拔毛宰了吃,可是那天山林里發生了震動,山上有不少石頭滾落下來,滾落的石頭還是其次,主要是林子裡的各種驚慌的猛獸,一片雜亂,設置的那些陷阱在那樣的情形下根本毫無用處,我還差點被一隻猛獸給撞上。那時候也是碰運氣,看到掙扎叫著的鳥,就解開了鏈子,扒鳥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