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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矞抓了抓頭,無奈地道:「行吧。」

  說完矞往樹林那邊走去,而老頭則殷勤拉著邵玄跟上,「我家這小子雖然懶了一點,但是他對毒蛙的了解,老頭子我不敢說第一,但絕對是排在部落前面的。」

  邵玄跟著他們往樹林過去,這兩人並沒有惡意,也不像之前那些濮部落交易者那樣帶著一肚子小心思。而且,邵玄也想看看濮部落的人怎麼從蛙身上取毒。

  矞對毒蛙了解,這個邵玄相信,矞眼睛周圍以及眼皮上都畫著耀眼的亮黃色圖紋,這和剛才跳出去的一隻劇毒蛙非常像。什麼樣的喜好,就會畫什麼樣的圖紋,通過這點能看出來矞對毒蛙非常喜愛,自然也會對毒蛙更了解。

  在樹林裡走的時候,經過一些長著長刺的植物時,矞會從上面掰一些硬刺下來,當手裡的硬刺一大把的時候,矞才停下,然後用老頭身上帶著的石刀砍了快木頭,中間劈開,將木頭放在地面,矞「咕呱」叫了幾聲,等那些蛙過來之後,他拿出一根硬刺,矞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在離得最近的一隻帶著藍色花紋的蛙身上抹了下。

  一些透明的液體從蛙身上分泌出來,這就是一點能放倒整隻鹿的蛙毒。

  長長的硬刺沾著毒液,卻並沒有傷及那隻蛙分毫。

  抹了之後,矞手腕一翻,掌心朝下,對著剛才劈開的木頭,閃電般拍了上去。

  等收回手時,抹過毒的硬刺已經穩穩釘在木頭上。硬刺的尖朝上,釘進木頭裡的,是折斷的那頭。就如釘釘子的時候,釘進木頭的並非釘子的尖頭,而是另一端。

  這一連串的動作,能看出矞對此非常熟練,做過不少這樣的事情。

  一根接一根抹過毒的硬刺,被穩穩釘在木頭上,每一種蛙毒都製作了五根,一種蛙毒刺製作完畢,便會換另一隻蛙,接著塗抹。

  「這種蛙的毒雖然未必能毒死人,但它的主要功效是這個。」矞用硬刺在一隻深藍色的蛙身上抹了下,然後將硬刺上的毒又塗抹到旁邊一株植物的葉片上。

  只聽「嗤」的聲音響起,葉片上抹毒之處,被迅速腐蝕出一個洞,還冒著煙,聞著有些刺鼻,明明剛才抹毒的時候沒有任何氣味的。

  很難想像這樣的毒竟然是從一隻不到巴掌大的蛙身上取下來的。

  至於矞使用的這種硬刺,因為表面有一層抗腐蝕的硬皮,並不會被這些毒腐蝕掉。

  矞繼續將塗了毒的硬刺釘在木塊上,等這些硬刺上的毒幹了,便從木塊上取下,用東西包起來,以後什麼時候要用,直接取就行了,幹了的毒液藥效並不會減弱多少,只是有時限,時間越久,毒效越弱。

  邵玄看著矞徒手將一根根抹了毒的硬刺釘進木塊,他知道很多蛙毒的毒液只能通過血液來起作用,若是不劃傷,毒液並沒有太大的效果,有很多只能讓手指起皮疹而已,並不致命。炎角部落的戰士們在捕捉身上帶毒的動物時,都會做出一定的保護措施,要麼用東西將手包起來,要麼藉助其他工具去捕捉。

  而現在,這裡有不少蛙毒能直接通過皮膚起到效果,並不需要劃傷,可製作帶毒硬刺的人,卻非常淡定地用沒有做任何保護的手指操作。若是沾上一點點,就會被腐蝕個坑,或者中毒。

  尤其是將抹了毒的硬刺釘進木塊的時候,很多人會擔心硬刺上的毒液順著硬刺滑到手指上,但矞總能在毒液滴下來的前一刻收手,讓毒液絲毫沾不到。

  更讓邵玄驚訝的是,木塊上釘得沒位置了之後,剩下的幾根,矞都是直接叼在嘴裡,牙咬著硬刺上不沾毒的那頭。只要嘴唇上稍微沾一點,那就有得好受。

  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可旁邊的老頭卻並不奇怪,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並不擔心。

  硬刺抹毒完畢,硬刺上的毒液也漸漸幹了,矞才將那些帶毒的硬刺拔下來,當然,這次就不是徒手了,藉助了葉片。

  將包好的帶毒硬刺遞給邵玄,矞說道:「好了,這些你都可以試試,覺得好的話,可以再來,找這老頭就行了,我去睡覺。」

  第一六八章 遠行的隊伍

  最後,矞還是沒睡成,被老頭給拉回去看家了,咢部落的人明天才會離開,誰知道咢部落的人會不會再到他家換點東西?

  矞是一個對蛙毒很有研究的人,只是他平日在部落里,多半時候都在睡覺,有時候跑到河面上找個合適的地方,睡在荷葉上,有時候則進入樹林,睡在樹枝上,他家裡如今只有他和他爺爺,但他對交易並不感興趣,他想出部落玩一玩,可惜老頭子不准。

  邵玄並沒有其他事情,對那些陶器和粗糙的麻布等沒什麼興趣,索性直接過去跟矞聊了聊蛙毒的事情。既然矞對蛙毒非常了解,自然應該更懂得如何使用。若是能因此再改進一下陷阱就好了。

  反正也是閒得無聊,矞便跟邵玄聊了起來。

  和很多濮部落的人一樣,矞也覺得咢部落的人真夠傻的,除了石器等之外,還總愛買一些不實用的東西。

  「我要是有那麼多水月石,就去換很多食物放著,或者換一些合適的材料工具,餓了就吃,吃飽了就出去玩。」矞說道。

  矞也用蛙毒製作過陷阱,抓過野獸,所需要的一些木料和石材等,周圍未必有,只能在與外部落交易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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