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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依然是去圍獵那些跳跳果。

  脫離母樹到處跳動飛竄的那些果子,只要將它們劈開一塊,就會讓失去行動能力。狩獵隊的眾人也有經驗,出手十之七八能劈中。

  至於邵玄,連過去撿地上掉落的那些失去跳動能力的果子的資格都沒有,被大頭目一句「邊上呆著,少礙事」打發了。

  邵玄也不抱怨,只是仔細觀察著,看眾人是怎麼去劈那些果子的。

  那些果子的速度很快,逃竄的時候數量還多,眼花繚亂的,容易讓人分心。所以大家都先緊盯住一個,解決了這個再去劈下一個,同時還得在心中估量這些果子的跳動軌跡。

  跳跳果未必有動物那麼豐富的情緒,但也懂得避害,一不注意,就會讓它們給溜了。

  邵玄躲在樹後,還找機會給劈了六個果子。

  脫離母樹的跳跳果,可能會在外面留個一兩天才再次回到母樹上,若是因為某些情況而不能及時回到母樹,那些果子要麼直接枯死,或者被其他動物吃掉,要麼紮根,形成新的植株。

  巫所需的要並不是這些跳跳果的果肉,而是果核,果肉都是先遣隊的人吃了。所以在這裡,先遣隊的人所吃的食物,大多數時候都是素。

  一直等到那棵跳跳果樹上的果子全部逃離,眾人才停下來。

  見地上不能跳動的果子就撿起來,收進獸皮袋子裡,餓的時候將果肉吃了,剩下的核留著。

  除了跳跳果的果核之外,狩獵隊還去砍了一種泥沼植物的根,那種植物跟別的不同,它的枝葉生長在泥沼之下,而根卻是朝上生長,伸出泥沼之外。

  只要防著別一腳踩進沼澤裡面去就好。

  小隊裡的人採用的是套切法,一人用草繩將那植物的根套住,然後另一人甩石刀將那主根給砍掉。

  說著簡單,但操作的時候難度很大,技術含量高,也考驗合作者的默契。若是不能及時將主根切了,那些露在泥沼之外的根系就會立刻往下縮,一旦它們將根縮到泥沼之下,就很難找機會切斷它們的根了,被它們逃脫的機率也會很大。當然,若是連根都套不住,那就什麼都別想了。

  至於邵玄的任務,塔讓他幫著撿套回來的那些滿是泥水的樹根。

  如果問邵玄現在的感覺,他會說:哦,我就是個跑龍套的。

  晚上小隊休息的地方在一棵巨大的樹上,樹上有個洞,是特意挖出來的。不只是這棵樹,另外幾棵巨樹上都有挖洞,只是每次得看運氣,有時候樹洞裡被鳥獸等占領,爭搶不了,就得找其他樹。

  邵玄見他們採集了一種果子,略微燒過之後,那種果子會冒出濃濃的煙,他們會將冒著煙的果子往樹洞裡扔。很快,樹洞內或者樹幹裡面的一些小蟲子都會被熏出來,嘩啦啦往下掉。等熏完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掉落一地的蠕動著的各種各樣的蟲子。

  在他們往樹洞扔果子熏蟲的時候,邵玄則拿著線在周圍忙活。

  小隊有人負責警戒,所以,邵玄也不用多擔心,只是塔對邵玄的行為非常不滿意。邵玄向塔請示的時候,塔一直寒著臉,半天才帶著怒氣應了一聲,就像邵玄做了什麼讓他蒙羞的事似的。

  邵玄其實心裡知道塔不打算下次帶他了,他也沒想下次繼續跟著,雖然先遣隊有各種好處,但他還是更願意跟著麥他們狩獵,跟著先遣隊一直被當裝飾物,還有塔這個與他意見不合又專橫的,呆這裡不爽,還是參與獵殺更痛快。

  正往巨大的樹幹上方樹洞裡扔果子的人,回頭看到邵玄的不遠處的樹林那邊用手點來點去,便問身旁的隊友:「他在幹什麼?」

  「設陷阱……吧?」另外一人不確定地道。

  「晚上能獵到什麼?獵到的咱們也用不著。再說了,他難道不知道頭兒討厭這種方式嗎?」

  「誰知道呢,他想玩就讓他玩,我看頭兒那樣子,下次是不打算讓他跟著。」

  「那就不管他了。」

  對先遣隊的很多人來說,既不是親人又不是隊友的,以後也不會跟他們有多大關係,沒被他們列入自己的小團體內。

  部落內也是有派系存在的。

  等上方的樹洞不再掉蟲子的時候,塔招呼眾人,「好了,上去吧,天快黑了。」

  邵玄也正好忙完,跟著其他人往樹上爬。

  就像嗑嗑說的那樣,在這個地方,極少會點火堆,所以晚上睡樹洞的時候也沒點火。

  用大葉子將洞口擋著,眾人很快便開始醞釀睡意,當然,晚上也會有人輪流守夜,這個是必須的。

  在樹下的時候已經吃過東西,所以邵玄也不餓。外面廣袤的綠色大地上,隨著夜幕降臨,從遠處和近處都傳來各種聲響,那是一些植物合攏葉片或者花朵的聲音。

  聽著那些聲響,邵玄迷迷糊糊地睡了,直到晚上被一陣錚錚嗡嗡的聲音驚醒。其他人也有被吵醒的,不過見守夜的人並沒有示警,又睡了過去。

  邵玄仔細聽著那些聲音,嘗試著從這些聲音裡面分辨出掉落陷阱里獵物的數量、體型等,不過他還沒達到老克的程度,估量得並不准。

  現在是晚上,邵玄也不可能出去看陷阱那邊的情況,只能等天亮。他不求能獵到什麼寶貝,只是想看看這個地方晚上會有些什麼樣的東西活動,畢竟,他可能就這麼一次機會來這裡了,總得多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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