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肯定陳述的語氣。

  這句話聽得季鷺心頭微微一刺痛。

  他似乎很累。眉宇之間透著濃濃的倦意,烏玉樣的眼眸下,有淡淡的烏青色,越發將他他蒼白俊美中的病態、陰鬱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沒有,」季鷺直直地凝視他,否認他剛才的話reads;黑萌小夫妻。她的聲音如泉水叮咚,迴蕩在囚室中,清亮無比。

  西繆倒是罕見地神色一怔。

  」我希望你活著——起碼比訓練營里的那些人,更希望你活著。」季鷺彎著唇,微笑,」畢竟,你對我說過,要活下來。」

  第一次來囚室,你傷得這麼重,我卻不明不白地離開。這是我有愧於你。

  西繆聽完,他也不禁笑了笑,恍然道,」這麼說,你是來救我的?」

  話音未落,西繆突然俯下/身,逼近季鷺,他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道,」還是說,你覺得你對不起我?良心過意不去?」

  季鷺沒有說話。她也看著他,西繆漂亮的烏眸,沉靜安然,可是這雙眼睛的主人,卻心狠手辣不留人半點餘地。

  只聽,他嗤笑道,」你怎麼就不想想,你自己現在的處境?」

  黎明前的夜幕最為黑暗沉重,暴雨前的天空最為寧靜悠遠。

  西繆左手將她的雙手禁錮住,高舉過她的頭頂,右手順著她腰畔曼妙的曲線慢慢向上。沒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他低下頭就開始吻她的脖頸。

  看著她雪白柔嫩的皮膚上,被他吮吻出來的粉紅色印跡,曖昧鮮明無比。

  就像她後面脖頸處的血字。他十分喜歡,她的身上滿是他的痕跡、充滿了他的氣息。

  季鷺本以為他只是想給她點教訓,或者說他有些惱羞成怒了。

  可是接下來的發展和她想的有點不一樣了。

  他明明沒有解開她的衣服,也更沒有什麼撕扯。可是季鷺卻覺得這樣的羞恥比赤身裸/體更甚。

  他的手撫上她光潔白皙的後背,那手掌中的薄繭帶來一種無法言喻的顫慄,他的動作很輕柔,仿佛是在溫柔地撫慰她此刻緊張壓迫的神經。

  他的吻也越來越往下,流連在鎖骨處的吻痕靡麗而香艷。季鷺明顯地感覺到他輕柔的鼻息停在她的左胸口,那塊肌膚的熱度好像變得更燙了,胸口處心臟的跳動強烈得,幾乎叫季鷺以為,它會跳出來。

  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而他肯定,聽得比她還要清楚。

  季鷺面色酡紅,咬著唇,想著挨過現在就好了。她想,這次應該也和之前一樣,西繆一直喜歡玩這種,折磨人的把戲。

  突然之間,他一直很安分地放在她後背的手往下遊走了。季鷺慌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幾乎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的手掠過她的小腹。

  季鷺的目光朝著天花板,仍然是銀白的金屬,她微張了張口,睜著眼、無聲地看著前方。

  幸好,他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

  他放開了對她的禁錮。

  季鷺立即坐起身子,往身後的金屬牆壁靠上去,背後實實的感覺給她一種安全。她喘息著,呼吸有些不穩,又大力地咳了咳。

  季鷺用一種充滿了防備的目光看向西繆。他正微微整理著自己的軍服,原本挺括整潔的制服上,有了幾道細細的摺痕痕跡。

  西繆將掉在地上的軍帽撿起來,卻沒有戴上。而是走向季鷺。

  他面無表情,眼中仿佛有安靜地燃燒著的深藍火焰reads;翠色田園之第一農家女。明明是動怒了的,可是這個人卻可以溫柔地做著這一切。

  或許,他大概是在想著,以怎樣的方法才能將你折磨得崩潰絕望透頂。想來,不急不慢地凌遲處死才最適合這一切。

  他走至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完全籠罩住她。她被黑暗包圍裹起,只能模糊地看到這一方天地里的西繆。

  季鷺抬著頭,目光只停留在他修長的脖頸上,那微微突出的喉結。

  西繆慢慢蹲下身,與季鷺平視。他不由分說地將手中的軍帽放在她的手掌心上。

  季鷺抿了抿唇,垂下眼眸看了看手心裡的東西。

  不久之前,也不知道是聽誰說。

  拜旦那軍士在征伐四方離開故鄉時,情人間會有一些溫暖深情的風俗。

  為心愛的男子戴上他的軍帽。除了時時刻刻提醒著他身為一名拜旦那軍士要為國效忠之外,還寓含著希望心上的人平安歸來之意,以及,對心上人的留戀不舍。

  在戴正軍帽之前,通常還有女子對男子眉心的一個充滿愛意的吻。

  季鷺有意地跳過了那個步驟。

  她把軍帽給他戴上,又為他整理服帖了鬢角黑而零碎的發和額前的碎發才停了下來。

  西繆並不在意她跳過的步驟。

  她不給他,他索取就是了。

  於是他擁著她的腰際,就往她的眉心間印上了一個吻。

  很輕的吻,溫柔得就像和煦的風。

  季鷺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又再度站起,筆直如樹的身姿,修竹樣的挺拔堅韌。

  他壓低了帽檐。季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過隨著他從口中吐出的,那一字字如淬了冰霜寒毒的話,季鷺心下就有些明白了。

  」季鷺,」又是輕快得幾近嘲諷的口吻,」以後這裡,就作為你一個人的囚室了。」

  以後你,也就是我一個人的囚徒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