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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手錶造型普通至極。
季鷺拿下後,機械音毫無感情地響起,」戴上擬態器後,您就開始進行擬態模式,根據您的精神力量、體能、戰鬥力以及擬態的具體情況而定擬態時間。」
話落,機械人繼續休眠。
季鷺將那隻擬態器戴上。
沒有退路了。
特殊材質所制的車窗上,淡淡地顯現季鷺此刻的樣子。
高鼻深目,烏沉的發與眉目。看上去高大了不止一倍的骨架身材。
」他」戴了頂黑色軍帽,帽檐壓得很低。只能看見蒼白面容上高挺的鼻子,淡色的薄唇。
擬態器是根據進行擬態者所想的人的模樣來進行擬態的。或者是根據其大腦中記憶最深刻的某位種族的模樣來進行擬態。
季鷺連自己都沒有想到reads;成為劍修的日子。
在她還不知道該擬態成什麼模樣的時候,擬態器就已經給自己選擇好了。
沒錯,季鷺擬態成西繆了。
她感到又好笑又悲哀。
通過這,季鷺發現了一件事實。原來不知不覺中,大腦中關於他的記憶,已經那麼多了。
手腕上的擬態器上不斷跳躍的紅色數字告訴她。不能浪費一分一秒。
她只有十二個星時的擬態時間了。
季鷺走出機械車,才發現原來外面雖然萬里無雲、天朗氣清,但沒有日頭,沒有溫暖的陽光。
只有深深的刺骨寒冷,仿佛她置身冰海。
……
從未有生物能夠從沙漠惡墟中活著出來。
在來到維爾德勒斯星球的第一年,薩爾多就對此深信不疑。
起初,他們只是抱以一種無謂、遊戲的態度去抓住那名逃離卡拉米蒂的雌性。
任何以戰鬥力、體能的提高訓練為基本的所有任務,哪怕是跑步,教官都可以下達。
而這個抓捕雌性的任務,無疑更為卡拉米蒂訓練營中爆棚的雄性/荷/爾/蒙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沒有人會去想,一隻雌性的悲哀痛苦。
在卡拉米蒂訓練營中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說話。
他們都急於紓/解/欲/望。
而往往,只有*藏得很深的人,才會在此刻表現出與其他人不同的專注力。
最早發現季鷺的,就是卡拉米帝訓練營中一位不起眼的訓練軍士。
內向寡言,卻在這件事上做得又快又好。
他在找到季鷺之後,就想尋機會直接抓住她。卻不想她進入了一個機械廢墟之中,再也沒有出來了。
卡拉米帝訓練營從不訓練廢物。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極有可能就是維爾德勒斯星球上所傳言的機械人留下的遺蹟——機械之城。
他心下感到隱隱的興奮,仿佛已經能嗅到空氣中即將到來的殺戮氣息。
他將這一切上報薩爾多總教官。
薩爾多聽過之後,選擇守株待兔。
機械一族擁有極為精密難解的機械機關。他們幾乎無法智取。也更無法硬奪。
所幸西繆還在意那隻雌性——雖然這件事也讓薩爾多感到奇怪。
每位卡拉米帝訓練營中的軍士,都有監察系統跟蹤。也因此,通過調查西繆的行徑路線,他們發現了這個機械廢墟之下,原來是另一個天地。
機械一族在此聚集的機械之城。
並且裡面還隱藏了巨大的秘密。
這個機械之城中,幾乎都是自我意識覺醒了的機械人。
他們不覺得他們是它們reads;神獸太美師父不敢看。
他們認為自己就是人。
在這個年代,拜旦那帝國與機械一族是勢不兩立的。
驕傲強大的拜旦那人怎麼能容忍機械一族在自己的領土範圍內的星球上盤踞。
終於,在枯等幾日之後,機械遺蹟中再度出現機械之城的模樣。
充滿壓抑黑暗的住所。他們看見了裡面的機械人。或者說,他們看上去根本就是人。
幾乎是卡拉米帝訓練營中的所有軍士,都仿佛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威脅和震撼。
擁有了自我意識的機械人與真正的人類種族一模一樣。
他們不禁又感到憤怒和厭惡。
怎麼能夠容忍,一個被智慧生命體創造出來的堪稱完美存在的物種存在於這宇宙的一隅?
它們本就該為他們所用。
它們不能擁有自由與意識,人類的外貌與完美的技能。
直到一輛軍用機械車開出機械之城。
薩爾多才下令一部分人趁此機會,進入機械之城。
當然,他們並不是要將機械族殺光。他們只是要讓機械一族不得安生。
薩爾多請示過了拜旦那軍事政院。
隨後他便以維爾德勒斯星球上唯一的太空港為臨時指揮點。
拜旦那帝國也是暗中參與了第七號計劃的。
因此調派了一支以五六百名軍士為組的精銳部隊,還有一百五十架戰機。
帝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打一場不為人知的小型戰役,將維爾德勒斯星球上的宇宙毒瘤連根拔除。
只是沒想到,那輛軍用機械車竟來到太空港了。
不過這樣也好,先讓他看看。
這自我意識覺醒後的機械人,到底能有多厲害。
……
走廊盡頭的秘密囚室猶如黑洞,不斷地吞噬四周的光明,可它還是漆黑無底,慾壑難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