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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古妝容,應是性/感艷麗的。但季鷺卻演繹出另種風情——明媚嬌俏,兩縷細細的鬢髮,自然地垂落至鎖骨處。
楚楚美人,落落嬌媚。
季鷺的的確確是愣了。但奇怪的是——雖然她自己也沒理解,但她似乎是自己自然而然地將手放到了他的手中。
西繆微涼的手指與她的十指交握。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溫熱,彷佛帶著某種安撫的魔力;他指腹上還有薄薄的繭,這令季鷺感到有些癢。
這種癢仿佛直撓心底。令她所有感官都不得不集中了起來。他另一隻手貼在她的腰畔,他手掌上的溫熱仿佛是烙鐵。在他的手心順著她腰際曲線向上探去,又摩挲著調整合適時,季鷺心下一跳。
好像有什麼快要從喉嚨口衝破而出。但是她如鯁在喉。竟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的個子只及他的肩。西繆不得不彎著腰,手臂擁著季鷺的腰際。這樣他就不可避免地,離她更近了些。
近到他能細緻地捕捉到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reads;錦繡妻。
她似乎很緊張、又有些猶豫。
西繆從來都不會放棄唾手可得的東西。
他當然,要更加得寸進尺一點。
其實禮廳內的溫度適宜,可季鷺覺得很熱很熱。這種熱,不同於尋常。
她竟有些無法說出口。
西繆的上半/身幾乎就是挨著她了。她清晰的感受到他溫暖而綿長的鼻息,她的四周圍幾乎被他的氣息、身影所籠罩包圍。
她就算想忽略都不行。更別說抵抗了。
星火微亮,燭影輕晃,一抹火色即成絢爛。季鷺追隨西繆的步伐,或進或退,宛轉旋舞。此時,她眼中所見一切都變得無聲而燦然,像夜空中陡然一現的煙火。
天地被一團晶瑩發亮的暖光揉合進自己的懷中。只有眼前的男人,眉目如點墨,清晰的俊美,像夜幕中的一顆寒星——最冷最亮,最美最遙遠。
她無法仔細分辨周圍的模樣,似乎天地變得寥寥沉寂。
只有他,黑魆魆的眼眸,安靜而認真地盯著她。他黑而零碎的發中,蒼白的耳部輪廓相當醒目,不過季鷺的目光還被他右耳處的星鑽耳釘所吸引。
那個耳釘與她耳朵上被他強迫戴上的耳釘一模一樣。
她疑惑不解地凝視了會兒,目光定在那裡。
季鷺沒有注意到這時西繆眼裡的笑意。
就被他的話打斷了腦中的靜止的一片空白,「陪我好好跳一次。」
這句話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季鷺的記憶忽然追溯到過往。
似乎是許久以前了,又或者是不久之前。
有個男人也曾這樣想要強/迫她。他的口吻溫柔而熟悉,同樣的狠戾殘忍,叫人不容拒絕。
季鷺一臉不可思議。她隨即抬頭,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她細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沒錯,是西繆。
他絕對不是海因茨,怎麼可能會是海因茨?
她忍不住想起那些與西繆相關的資料信息。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極為明顯地告訴她,這的確不是海因茨。
或者準確說來,他不是第二人格的海因茨,不是她要殺的海因茨。
他就是西繆。姓名、母星、出身,種種一切都表明,他不可能是海因茨。
沒錯,似乎的確如此。
可是為什麼,她竟覺得如此不安呢?
一曲舞畢。西繆據禮儀,紳士地執起她的手,落下輕輕一吻。
季鷺不由得又失神了。她呆呆地盯著西繆看,直看得西繆忍不住、就拉住她的手,直接往她的嘴角處吻了吻。
」傻。」他下了這樣一個評價。
於是季鷺立即就回神了reads;妙妻。在他不經意之間,掃了眼他的後腦勺,心中恨恨。
…
長桌上遙遙坐望兩方。
季鷺在一端朝另一端的黛望過去。她正坐在謝爾德身上,落落大方的樣子,完全沒有半分不適應,似乎是習以為常了。
偌大的禮廳中,只有兩把座椅。
其餘旁邊站著的,都是備用的機械人。
西繆已坐下了。他的長腿漂亮地交疊著,即便是坐著,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樹。
西繆倒是鎮定自若。他將軍帽拿下,季鷺看著他黑而短的發上,只有一圈帽檐壓著的痕跡,整整齊齊,除此之外,一絲不苟;他又將外衣上的兩顆銀扣扣開,露出內里雪白的襯衣,隱隱約約可見里有漂亮的肌肉輪廓線條。
黛疑惑的目光連同她身旁男人探尋究察的視線在季鷺和西繆兩人之間流連。
季鷺再也沒多想。她一隻手搭在男人挺括冷硬的制服肩上,另一隻手撐著自己,用了一個自認為有些猶豫羞澀的表情,才坐在了西繆身/上。
她又往他懷裡蹭了蹭,調整好一個適宜的位置。才勾著他的脖子,臉埋到他的肩窩處,輕聲問他,」你,怎麼樣了?」
說完,季鷺就懊惱了。
她這麼一說,好像就顯得有些過分在意他了。
他的手自然地撫上她烏黑濃密的秀髮,低笑道,「不怎麼好。」
為什麼?西繆想到原因,就不由地咬了咬季鷺雪白圓潤的肩頭。
因為你。
季鷺只好無語地任他咬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