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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繆低著頭,朝著季鷺眼角含笑,笑意卻寡淡得很。

  季鷺抬眸,他就吻了下來,沒半點徵兆,他的眼眸這時又在光下顯得明亮而呈現一種深琥珀的顏色,季鷺有些迷茫地睜大眼注視了他一會兒,就頹敗地放棄了。

  倒不是因為他太像海因茨的緣故——因為她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是海因茨。

  而是因為她從他的眼裡探究不出他真正的情緒。

  他突如其來的吻或擁抱,都讓她感到一種不安,她想抗拒,但是在力量懸殊上又不容她拒絕,她想把這一切當作假象,可是,這種感覺又太過真實。

  興許是季鷺眼裡的分明的情緒——不帶半點他所想要的那種感情。

  西繆眉角眼梢的笑意漸褪了,那種森然冷意仿佛又透過眉眼而起,就如寒霧漸起的冬夜暮時分,而那清泠如水的氣息,一如寒山冰泉。

  他的手狀似動情地撫上她的脖頸,她的脖頸如一段白玉髓,溫軟修長,又柔弱可欺。

  不過,他是想要怎樣的感情呢?或者說,他想要怎麼樣的季鷺?

  西繆倒是邊把玩著那手掌一截如玉的修長,邊漫不經心地想著。

  但季鷺隨即一臉警覺地緊盯住他。不放過他臉上每一個透露出他情緒的細節。

  因為他隨時可以決定她的生死。

  季鷺的一切反應變化,西繆自然都看在眼裡。

  於是,西繆停下了吻。他湊近她耳畔,輕輕咬住她的細白的耳垂,聲音似嘆息,「別忘了我先前說過了什麼。」

  說完,他又貼上她的唇。此時,他的吻一片溫柔——就像真正的情人一般。

  季鷺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發顫。

  她知道,她當然記得。

  現在,他與她的身份,應該是親密無比的伴侶、情人。

  …

  不遠處的機械人副官看見男人曖昧親昵地與女人耳鬢廝磨,而女子一會兒就「自然」地勾住男人的脖頸,唇瓣也貼了上去。

  女人閉著眼,吻得似乎很難捨難分reads;武裝騎師。

  可是只要他仔細看,就會發現,季鷺的手一直都有些發顫。她勉力強裝鎮定,可是她卻閉上眼睛,雖然也去吻他,可這也僅僅是季鷺為了活下去而已。

  可是對於機械人副官而言,他並不能仔細感察到所謂生命體的細膩複雜的感情。所以他並不明白,這一切只是季鷺和西繆的逢場作戲。

  不過不管如何,這的確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

  不得不說,西繆的吻太惑人。季鷺閉著眼吻了會兒,就不願意在黑暗中更加清晰細膩地感受到那種幾乎要燃燒理智的瘋狂了。

  只是季鷺睜開眼後,又立即後悔了。

  原本西繆吻著她,烏玉般的眸子斂著,半開半合的眼眸,迷離又掩藏著狂亂;季鷺一睜眼,西繆就抬眸對上了她的眼睛。

  不過季鷺愣是被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弄得神思一怔。他眼眸輪廓深邃分明,睫毛又彎又密,就像貓兒的眼睛,迷人、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

  西繆忽然眯了眯眼眸,看上去真的是優雅,又性感極了。他心情莫名大好,擁住季鷺狠狠重重地吻上去。

  他不管不顧地獨自瘋了一陣。季鷺只能溫順地簡單回應他。

  吻完之後,季鷺感慨萬千。

  這場吻戲也是演得夠久的。

  不過西繆顯然還覺得這戲還得加,光是吻,他覺得完全不夠。

  他又靠著她的耳旁,模樣親昵道,」我之前給你的東西呢?」

  季鷺也沒多想,就從貼身口袋中拿了出來。

  掌心中,是一隻小小的、璀璨耳釘。

  極為簡潔的設計。上面只是一顆細碎的晶石,泛著潔白耀眼的光芒,就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極小的一點光,卻遙遠又寒冷。

  西繆拿著耳釘,手指輕輕地揉著季鷺左耳耳垂,直到它似乎是害羞地微微泛起紅暈。

  季鷺還心下覺得有些奇怪,就聽見西繆低沉的聲音響起,」忍一忍。」

  耳垂上猛然一陣灼熱的刺痛,季鷺咬著唇,她的確是忍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她的眼角看見西繆的手指尖處,又點點血跡,就感覺到更加疼了。

  西繆將耳釘給她戴上之後,又為她擦淨了耳垂邊的血漬,才去看向懷裡的人。

  季鷺素白的小臉的確是忍著痛意。她秀致的眉皺著,又咬著她自然的、泛著淡紅的唇瓣。她乾淨分明的眼裡,明顯蘊著水澤。

  西繆抿著唇,面無表情地放開了季鷺。然後頭也不回地朝機械人副官向右的手勢處離開了。

  季鷺覺得心裡莫名委屈。

  她明明就是照著他的話做的,怎麼他又莫名其妙地生氣了?

  而季鷺作為一個女子,是永遠都不會懂得,剛才那個畫面對西繆,是相當刺激的。

  他深呼吸調整了幾下,才幽幽地想,*真是要命。

  …

  季鷺被機械女人帶到一處光線明亮的院子裡reads;老師,我們要幸福哦!。說來也奇怪,這樣偌大又嚴肅的軍事基地處,竟然有人造陽光和花園。

  花園舒適美好、與世無爭。明亮燦爛的陽光大片大片傾瀉在院中,院子裡有各色芬芳明艷的花朵,盎然茂盛的綠意。

  不過不難看出,這些花草樹木,應該常常被園藝大師精心設計修整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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