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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今天也怪怪的,好像大家都知道要發生點什麼,一點不像是單純的吃飯。你真的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師奈奈狐疑的看著宮承譽。
她雖然天真爛漫,不喜歡動腦筋,但智商還是有的,總覺得這裡面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宮承譽平靜的看著她,面不改色的說,「沒有,我就看了看你小時候的房間,下樓時聽到有動靜,但畢竟不是我們家,所以我沒有管,覺得離開比較好。」
師奈奈盯著他,試圖發現他的破綻。
然而宮承譽坦坦蕩蕩,仿佛問心無愧。
她皺眉,開始自我懷疑,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宮承譽理了理領帶,神情依舊波瀾不驚。
樓上當然發生了一些事,但對他造不成影響,只是他要加快和師家劃清界限的腳步了。
他從來沒想過,師太太竟然會當著女兒的面做出這種瘋狂舉動。
當時他發現浴室里有人,第一反應就是拉住把手,不讓那人出來,把人反鎖在浴室里。
否則,對方要是光著身子或者圍著浴巾,再扯著喉嚨大喊幾聲非禮,他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裡面的顯然是個女人,磨砂玻璃看不清具體的情況,但身形比男人瘦小。
當宮承譽發現對方一直試圖扭開鎖後,怒氣瞬間飆升。
那個女人顯然是故意的,她不是無意中出現在這個房間,而是事先安排好的。
假如她還有一點廉恥,就應該呆在浴室里等他出去後再出來,偏偏她還一直迫不及待的要開門,生怕他跑了似的。
宮承譽眼神冷冽,一言不發,只牢牢握住門把手,不讓那個女人開門。
門裡的女人拗不過他,停了一會兒,估計想趁他放鬆警惕,馬上又繼續擰門。
宮承譽被徹底激怒,失去了耐心。
你不是要出來嗎,不是要和我碰面嗎,那我成全你!
他放開把手,後退一步,在女人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時,毫不猶豫的抬起腳,一腳踹在門上。
玻璃門應聲而碎,全都倒在女人身上,伴隨而來的是悽厲的呼喊。
宮承譽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冷眼看了浴室一眼,面無表情的離開。
浴室內有個穿浴袍的女人倒在地上,門框和玻璃砸在她身上,流了一地的血。
女人痛苦的呼救,宮承譽卻隨手帶上門,任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對師太太的厭惡達到了頂點,恨不得當場和這家奇葩的人一刀兩斷。
但下了樓後,看到師奈奈迷茫的神情,他又漸漸冷靜下來。
師奈奈毫不知情,一進屋就悶悶不樂,渾身不自在。
正因如此,才顯得師太太更加惡毒。
無論她安排那個女人躲在浴室是為了什麼,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恐怕是沒想要她好好幸福的。
不然讓她計劃成功,宮承譽在師奈奈的閨房和一個女人獨處,被師奈奈和所有師家人見證,師奈奈該怎麼辦?
「以後還是少往兩邊跑,結婚了我們就是自己一個家了,父母的家總歸是他們的。」
師奈奈深以為然,這次回來很不愉快,師太太的態度讓她心灰意冷。
偏偏她周圍沒有出嫁的朋友可以交流,秦小久未婚,她也不知道別人家的女兒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待遇。
因為師太太的攪局,之前那點對宮承譽副駕駛座的不滿都變淡了。
師奈奈又恢復成了黏著老公的小甜心了,還親昵的抱著他的胳膊,嗲聲嗲氣的撒嬌。
「老公,我們以後生了女兒,可不能像這樣哦。最好是招個上門女婿,生孩子跟她姓,一輩子不離開家,你看怎麼樣?」
女兒?
宮承譽表情一滯,有些不自在。
師奈奈總有一天會恢復記憶,師家夫婦陰險狡詐,未來這段商業聯姻何去何從,只有老天爺才知道。
「你怎麼不說話?不想和我生寶寶?」
師奈奈不滿的推推他,非要他回應。
宮承譽這人哪兒都好,就是太冷漠,不會甜言蜜語,有時候非常不解風情,把人家晾在一邊。
宮承譽看著她,誠實的說,「現在談生孩子還太早,不是時候。」
「怎麼不是時候?我們都結婚快一年了,年齡也都二十四五了,算是晚婚晚育了呀。」師奈奈抱怨道。
宮承譽看了前面的司機一眼,決定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拉了拉師奈奈的手,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指了指前排,示意她悠著點。
師奈奈趕緊捂著嘴巴,不再說話。
她都把這事兒給忘了,車裡還有外人呢。
生孩子這種房裡話,怎麼能當著一個不熟的中年人討論,真是尷尬死了。
前排的司機表示無辜,他只是老闆的甩鍋工具好麼,老闆娘你不要怪在我身上,是老闆忽悠你不想和你討論!
宮承譽甩鍋成功後,得到了片刻的安寧,終於不用在外人面前說這些羞恥的話題了。
他放鬆身體,任由師奈奈泄憤似的一下一下揪著他的袖子,安靜的思考著師家和宮家的現在的處境。
師家頻頻動作,他不可能再和他們合作了,需要和宮父提前商量一下拆分旅遊島上的業務了。
回到家,兩人都沒吃飯,師奈奈不想吃健康的營養餐,非要吃麻辣香鍋,還要吃燒烤,說是心情不好,要吃點刺激的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