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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剛到師家時,舉手投足有多拘束。哪像現在,處處透著優雅,端莊。
對著鏡子吐了口氣,用手指畫了一個愛心,師奈奈笑了笑,拍了一張可可愛愛的照片存到私密相冊里,然後又換上一副性冷淡風,拍了一張貴婦照。
兩張照片各有用途,一個存在微博小號里自我欣賞,一個發在大號上當作闊太日常。
悠閒的下了樓,「狐狸精」吳初荷早已經在大廳等候。
滿客廳的盒子,袋子,籠子,一摞摞堆的老高。
師奈奈首先把目光投降籠子,這次是三隻貓,一隻狗,還有一隻兔子,再來個破碗,她就可以牽著它們出去乞討了。
正了正表情,師奈奈端莊優雅的坐下,接過女傭遞來的咖啡。
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做作的捂著嘴,裝作很苦的樣子。
吳初荷和王媽對完禮物清單,正好把她矯揉造作的動作盡收眼底,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少奶奶,這是這次國外之行,少爺給您帶回的禮物。」
師奈奈這才正眼看吳初荷,這一看,才發現王媽的擔心並非多餘。
這個吳初荷,真是把野心寫在臉上,穿在身上。
妖媚的臉蛋化著精緻的濃妝,眉飛入鬢,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
一身黑色套裝,顯得前胸和腰身凹凸有致,引人遐想。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一股暖香,靠近時,撲鼻而來的馥郁,讓人迷失自我。
這樣的尤物,宮承譽能忍得住?
師奈奈高冷的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吳初荷被她敷衍的態度弄的心情不好,但兩人身份天差地別,也只能忍下了。
她告訴自己,再等等。
她就不信,這個腦子不靈光,話也不愛說的木頭美人,宮承譽能和她過一輩子。
忽然,王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喊了出來。
「等一等,先別入庫,出錯了!這個包包,還有那款手錶,和上次送過來的一模一樣!」
師奈奈挑挑眉,放下杯子,準備看戲。
又來了,王媽的保留曲目,每次吳初荷來送禮物,她總能雞蛋裡挑骨頭。
吳初荷身子一僵,偷偷看了師奈奈一眼,發現她仍然是那副鹹魚臉,沒有半點生氣,於是放下了心。
噠噠的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拿過王媽手裡的東西,別說,還真是一模一樣。
吳初荷一臉歉意,對師奈奈鞠了一躬。
「啊,實在不好意思,東西太多,事情又太忙,我那幾天一直貼身跟在身邊照顧,所以,可能是疏漏了。」
這是在示威呢。
「你說什麼,也不害臊!還貼身照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少爺的什麼人,說出去不過是一個秘書,在現在是下屬,在以前是奴才,居然還跑到少奶奶面前耀武揚威起來了!」
王媽衝到吳初荷面前,先掃了一眼她的胸,然後鄙夷的說,「半年前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還是平的,怎麼,是吃激素了,一下子拔地而起,就山嵐起伏了。」
不得不說,王媽雖然粗魯,但損人確實有一套。
這番話把吳初荷氣的不輕,又委屈又羞愧,她畢竟是個未出嫁的姑娘,被一個大媽當面指著鼻子罵,又要保持下屬的職業素養,還真是難為她了。
師奈奈看著她那憋屈的樣子,想想她前幾次送禮物的小心機,一時感嘆,惡人自有惡人磨。
王媽見吳初荷故意示弱,罵得更來勁了,「你也別給我在這裝腔作勢,是想故意裝柔弱,好讓少爺回來看到你這幅樣子,然後心生憐惜吧?我告訴你,我已經知會了管家,少爺的車一進別墅就給我通風報信,你的眼淚算是白流了。」
吳初荷的臉色更難看了,她之所以忍著不發作,就是因為這裡是宮承譽和師奈奈的婚房別墅,到處都是宮家的傭人,一個不慎就被人看了去。
師奈奈端起咖啡,一飲而盡,然後輕輕放下杯子。
王媽聽到聲響,收斂了神情,見好就收,「包包和手錶必須換,我們少奶奶不需要相同的東西。這件事我會告訴少爺,這本來就是你工作上的重大失誤。」
吳初荷想說些什麼,師奈奈開口了。
「算了,不用換,既然是她買的,心裡肯定也是喜歡的,就把這兩樣送給吳秘書吧。」
吳初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辯解道,「少夫人,您不用這樣侮辱我。那些東西我並不喜歡,都是按照您的喜好買的。」
說完,她挺了挺腰,有些清高的說,「更何況,我如果想要的話,自己買得起。」
這是在諷刺她了?
王媽立刻來氣,師奈奈擺擺手,制止了她。
她緩緩站起身,比吳初荷高了半個頭,修身的真絲長裙讓玲瓏的身材顯露無疑。
長長的黑色波浪捲髮配著果凍色唇膏,性感又甜美,偏偏走起路來又十分颯氣。
雖然她並不想比美,但只要她擺出氣勢,沒有人能壓得住她。
吳初荷看著她一步步逼近,心裡微微緊張。
她知道師奈奈是個草包,鹹魚,對生活得過且過,沒有半點目標,但她好歹是宮家少夫人,師家大小姐,天生的氣場還是讓她這個窮人出身的人感到緊張。
「你買得起?」師奈奈湊近她耳朵邊,輕輕的說,「還不是靠我老公給你發工資,我要是讓他開除你,你覺得他會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