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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半開的儲物櫃裡,所有的物品都按照顏色、大小排列的規矩整齊,床鋪卻是凌亂的,儲物櫃的門也半開。說明她出門時非常倉促,沒有做好準備。一向強迫症必須將所有物品整理好的她,甚至沒有時間關上儲物櫃的門。」

  「將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苟?很顯然不可能,她沒有時間。」

  「周二你們的確碰過面,但是周二晚,你並沒有留宿寢室。」

  喬可的目光里寫滿驚詫。

  紀式薇拍拍老邢的肩:「又讓我瞎貓撞上死耗子,蒙對了。」

  她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你在回答問題的時候,不斷地伸出手摸右耳的耳釘。這是你的精神寄託,很顯然是別人送的。親人?不會。飾品一類他們會更傾向於送項鍊和手鍊。你床側的日曆上周二被特別圈了起來。那天並不是特別的節日……我想大概是你的生日,你右耳上那個珍珠耳釘,就是那天和男朋友睡在校外他送你的生日禮物。」

  **

  轉往n大畫室的路上,老邢不咸不淡地總結:「陸梨和舍友的關係很不好。」

  紀式薇點頭:「估計就像我剛到警局,你覺得我一丫頭片子整日自以為是,其實張嘴通篇都在胡說八道,而我覺得你就是一還沒到古董年齡就刻板的要死拿資歷壓迫人的更年期大叔,大概很像我們那會兒互看不太順眼的模樣。」

  老邢:「……」

  **

  等到進到畫室見到陸梨的導師,紀式薇才明白自己為何覺得陸梨似曾相識了。

  世界之小,不日剛被容夏一句「我有精神病」震顫,今日因為一宗兇殺案,竟然再度遇到她。

  紀式薇和老邢都覺得尷尬,容夏反而很坦然:「那天謝謝你們。」

  她顯然了解她們的來意:「我很遺憾,系內通知我這則消息的時候,我還打算第二天帶阿梨再去畫廊看看。」

  這次依舊是老邢負責發問:「你對陸梨了解多少,她平時都接觸些什麼人?」

  容夏徹底放下手中的速寫筆:「我帶的學生不多,最熟悉的一個就是陸梨。她最像早些年的我。」

  「這幾年因為我個人健康原因,帶的學生很少,那一屆只有陸梨一個。」

  「我介紹過一些畫廊的人給她認識,聽風畫廊。不過她的私生活我並不了解。」

  **

  精神病。

  中心醫院。

  從容夏那裡拿到的信息太過有限。

  離開畫室之後,紀式薇突然想到淡墨。

  電話撥了過去,淡墨還沒開口,紀式薇先飛速陳述:「姑娘,體現你人生價值的時刻又到了。容夏,應該是你們中心醫院精神科的病人,幫我打聽下她的主治醫生,還有病情。查案需要。」

  「n大的學生遇害案?」

  紀式薇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淡墨聲音很低:「她是我的病人。」

  第29章 同歸於盡(中)

  n大的講師、教授和副教授里不乏怪人、奇人。

  比如像容夏這樣剛剛脫離病情困境的精神病患者,再比如像盛清和(言許)這樣擅長噎死學生的新秀,甚至有每日帶著墨鏡上課,學生連其真容都辨識不出的教師……

  紀式薇和老邢從畫室出來,經過n大禮堂。

  從外觀遠看,n大這座禮堂像極了年間常見的軍政要員官邸,尖屋頂屋面漆著暗紅色,立在那裡,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

  視線內剛剛把禮堂甩在腦後,禮堂一側青松旁的兩個人影便強勢地鑽入紀式薇的視野。

  嬌俏的女學生正抬頭望著她面前的男人,眼睛裡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氤氳。

  她目光倔強,聲音亦很有穿透力:「言老師,我喜歡你。」

  「我這學期如果不掛科,你能不能也喜歡我?」

  師生戀如今可真是泛濫……

  紀式薇覺得一旁像世外高僧一樣少男心死掉很久的老邢,眼睛都瞬間一亮。

  即便他們碰巧撞見的這個告白簡單、直接、粗暴、毫無新意。

  可她的眼睛亮不起來,因為再往前邁得那一步,讓她瞬間看清了被表白的男人的側臉——言許。

  不,更準確地說是淡墨的盛清和。

  男人此刻全身散發著一種「你說的事情和我有關嗎」的氣息,但是女生的臉上卻是篤定自信的「勢在必得」。

  紀式薇咬咬牙,發自內心的講,像她這麼「良善」的人並不想欺負一個女學生。

  可這人都企圖割占淡墨的私人領土了,她身為盡職盡責的盟軍,自然不能看著盛清和這塊兒土地淪陷。

  **

  紀式薇拽著一臉莫名其妙的老邢拐道直衝盛清和和那個女學生而去。

  解決敵人的方式很簡單,一張嘴一動,頃刻敵過萬馬千軍。

  她往盛清和身旁一站,歪頭看著對面女孩那張嬌俏的臉,轉而微微一笑說:「淡阿姨,好久沒見。好巧啊,言許。」

  女孩聞言微微蹙眉:「你在和我說話?」

  紀式薇點頭,探尋的眼神望向盛清和:「阿姨什麼時候過來的?你即便不喜歡阿姨,也不能讓人在這樹底下一直站著啊。」

  「你認錯人了,我是言老師的學生,我22歲,不是什麼阿姨。」女孩聲調拔高,似乎急於聲明自己的身份。

  紀式薇遮掩不住一臉驚訝,看向女孩的目光瞬間鋪滿同情:「言許平時對你很差勁吧。你和他討厭的一個阿姨長得也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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