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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求婚成功,證已領,昭告天下辦婚禮有什麼不對?」
「宋松已經幫我們預約婚禮服務,你不用操心,一切我來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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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和崔亭告別之後,時隔沒多久,紀式薇就知道了那夜崔亭離開的原因。
許久未見的喬偃月再度出現在她面前:「姜姜病了。」
「崔亭不許我來打擾你,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姜姜病得很重,我是她媽媽,我沒有別的辦法。」
她從趾高氣昂變成卑微無助:「我們的骨髓配型都不對,求你讓等等試一試。」
難怪幾天沒有見到姜姜,而且崔亭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那個倔強的小姑娘……
她還不到十歲。
紀式薇不知道應該怎樣抉擇,她知道喬偃月會來找她,一定是被崔亭嚴詞拒絕過了。
第18章 演技派
第十八章/演技派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就是橫行霸道、恣意妄為、無法無天活了很多年,突然報應來了。】
其他人配型都不對,可喬偃月為什麼會把希望寄托在和姜姜毫無血緣關係的等等身上?
面前的女人沒有哭花她精緻的妝容,紀式薇復甦的思維卻有些混亂,附帶著解不開的疑惑:「等等和姜姜沒有血緣關係。」
喬偃月手臂一抬擦掉眼角的淚珠,突然換了一副表情:「崔亭是怎麼說的?」
遇到喬偃月,需要提高自身的防禦級別,紀式薇沒有給她答案,喬偃月忍不住自行猜測:「他告訴你姜姜是姜聞禮的女兒?」
「不是的,薇薇。」
「姜姜生病之前,父不詳。現在,她才有了父親。」
「薇薇」兩個字從喬偃月口中吐出來,紀式薇全身忍不住緊繃。
她無法低估喬偃月的殺傷力,崔亭既然禁止喬偃月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定有他的原因。
喬偃月看紀式薇的表情又換了一副,紀式薇分明看到,那其中夾雜著一絲可憐的意味。
舉世無雙的笑話……喬偃月竟然在可憐她。
「她的爸爸,是崔——」喬偃月刻意地停頓,紀式薇覺得自己前幾分鐘看到的那個卑微無助的女人,似乎是幻覺一場,接下來的那個名字,才是她的目的。
太陽穴突的一跳,喬偃月間隔數秒之後所說的那個名字,這才落入紀式薇耳中:「亭,姜姜的爸爸是崔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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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之前更年少那些年,一向是淡墨攀在盛清和身上,如今時光輪轉,還是她耍賴貼在他身後。
他睡了太久,她卻依然沒有抱夠。
這些年沒能move on,大概還真是源於她貪戀這具身體。
她在他背後笑自己色迷心竅,沒多久卻又開始沉思。
盛青山既然能找到她在N市的住址,出現一次,難保不會出現第二次。
難免會擔心。
失而復得之後,所有的歡愉都像是偷來的。
她在床上伸出手臂從背後抱住他,他的睡姿很安穩。多年前有時被她踢下床,都能保持直線貼在地板上。
從天光到天沉日落,淡墨耐心地等他醒過來。
從前,她幻想過太多次這樣的日子。她洗手作羹湯,吻醒他看他吃光。
已經過了需要山盟海誓的歲月,相濡以沫,才是她如今最渴求的。
他睡得這樣沉,淡墨忍不住在他背上用手指寫字。
那是從前每次吵架過後冷戰時,盛清和最常做的事情。
她一筆一划寫得那樣認真,直到不停描畫的手指被寬大的手掌包裹。
盛清和悶悶的聲音傳過來:「嚴肅點兒,別對我動手動腳。」
他這句話反而提醒淡墨不斷地犯上作亂,眼看著她的手就要深入到他的禁庭。
盛清和嘆口氣,一轉身就看到淡墨那雙黑到讓人一旦陷進去就無法自拔的雙眸。
「盛政委,你該不會要給我上思想政治課?」
一絲紅暈爬上他的側臉,他很認真很慎重地對淡墨重複五年前他經常說的那句話:「矜持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你要繼承發揚。」
淡墨噗哧一聲挑高眉摸他的臉:「我們家有你矜持就夠了。」
她想要去掀他的衣衫,盛清和意識到她想要觸碰那片傷疤,制止了她的動作。
「會更男人味一些,我不介意。」
他這樣開口,淡墨卻覺得自己眼眶生澀:「不然我復讀去念整容科,對你負責?」
她貼著他的鎖骨,一副打算咬他的模樣:「可惜我現在老了,笨很多,大概讀完你就更老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整好?」
她滿臉可惜、遺憾的情緒,盛清和瞪她一眼,突然問:「這些年,有過別的男朋友嗎?」
「沒有。」
「有喜歡過別人嗎?」
「沒有。」
「有過——」
他的問題還沒問完,淡墨粗暴地打斷他的話:「你的問題太惡俗了。」
盛清和咬牙別過頭不再看她:「別打岔,現在你問我。」
淡墨手一攤,視線卻在他臉上無法挪移開目光:「好,我問。這些年,你有過別的女朋友嗎?」
「沒有。」
「這些年,你有喜歡過別人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