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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我幫忙?」

  「不用。她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所有的是非曲折、喜怒哀樂我一力承擔。我在她身邊時間已經不算短,我等她自己看到我,主動走向我。我要一個愛人,而不是要一個我愛的人。」

  霍之汶一笑:「阿遲運氣好。」

  霍靈均承認:「我也是運氣好的那個,不虧。別轉移話題,姐夫做了什麼,還是你做了什麼?」

  霍之汶搖頭:「事兒也不大,就是想把他和他的東西砸個稀巴爛扔出去。」

  「扔進垃圾箱裡。」

  「不可回收那欄。」

  霍靈均肩一抖,禁不住笑出聲:「我就知道你發狠也會這麼文明。」

  「我相信你能處理好,我還覺得他如果真得犯錯,便倒大霉,即便他想,沒有萬里長征,便沒有重回你身邊的機會。」

  沒過幾秒,他忽而止住笑:「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霍之汶沒有回答,反問霍靈均:「你這句話的語氣聽著像你想揍他?」

  霍靈均的黑眸深沉凜然:「看情況。你們幸福,我自然拿他當親哥;他對你不好,我只好希望他有多遠滾多遠。」

  「在這個問題上,你是我的原則。」

  霍之汶蹙了下眉,而後作勢要拿啤酒罐摔他:「嘴越來越擅長說。」

  **

  霍靈均沒反駁,欣然收下這則「讚美」,搖搖頭一臉平靜地盯著霍之汶的眼睛,看得到她眼底那些翻騰的情緒在不斷掙扎,而後塵埃落定歸於平靜。

  情之一字,於霍家人是劫。

  做了二十多年姐弟。

  從當年霍之汶帶席宴清回來,從她鮮見得違逆霍岐山的意願堅持要嫁給席宴清,他就知道她栽得徹底。

  就像他掉進名叫顧棲遲的那個洞。

  他們姐弟妹三人都是一樣的人。

  在感情里一旦動心,便一日千里,再沒有回頭的可能。

  不知變通,不知休止,要麼執著靜守,要麼橫衝直撞前行。

  他是靜守的那一個,因為車禍離世的小妹之零是橫衝直撞的那一個,而大姐之汶則是一個人也會堅持到底走下去的那一個。

  若論堅強,之汶一向優於他。

  **

  窗外的雨下個沒完沒了,霍靈均將目光從霍之汶身上收回來:「你不說,我不會一直逼問細節。」

  「我相信你的判斷,我不會暗地裡干涉你和他的事情,前提是你能保護好你和流沙。」

  「但你要想清楚,他還是不是你要的那個人。」

  「真扔了,你捨得嗎?」

  捨得嗎?

  霍之汶眸光一沉,笑意有些蕭索,大抵還是不捨得。

  所以她了解了那些可能的別有用心,離開,卻沒提離婚。

  也從未想過那兩個字。

  但她也從來不懂委曲求全的意思,更不會願意抱守殘缺。

  她從來要自己活得明白清楚。

  她要的都是完完整整。

  她只允許自己的愛情忠貞、唯一、熱烈。

  她得知被隱瞞的那些細枝末節後,就沒辦法去演一無所知,沒辦法粉飾太平。

  一個你以為自己已經了解他每一個細胞的人,突然變得極度陌生,要怎麼演得無動於衷?

  她做不到。

  更何況,也許被扔下的那個人,會是她。

  她可以飛蛾撲火,披荊斬棘,但是不能容忍茫然失措。

  她沒辦法坐以待斃,只能先走。

  她痛了,也不會對席宴清心慈手軟。

  她一向喜惡分明,非善男信女,會記仇,會報復,不會輕易放過他。

  被意外揭開的真相刺痛,她也會想要讓他感同身受疼一疼……

  她沒有隱忍的覺悟。

  更不會悄無聲息地退場,或者躲在暗處黯然神傷。

  **

  霍之汶甚至向霍靈均坦白:「就在剛剛,我還想砸他的車。」

  幼稚——

  霍靈均笑,隨意地「哦」了一聲,仔細看她,清清楚楚看到她臉上的堅定。

  她鼻息清淺沒有大的情緒起伏:「人我暫時還要。但總要好好教育兩下。」

  霍靈均想起不久前他自己感悟出的萬里長征,甚至有些替席宴清憂心。

  「捨得?」他問霍之汶,「真能狠下心?」

  霍之汶搖頭:「不捨得,所以只是兩、下。」

  **

  她心底還存著很多念想。

  他的第一步是邊城,第二步是杜合歡……也許沒有事關霍家的第三步。

  換位思考,如果是霍靈均和霍岐山遭遇輿論致命性攻擊,她又會如何自處?

  她的底限,已經在對席宴清妥協。

  她最無法原諒的,是欺瞞。

  無論他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到底是出於愛還是其他,她暫時都沒辦法輕易放過。

  她總要給她自己和未來一個機會。

  **

  助理團隊之一的tina辭職修學,秦輕從公關部抽身幫霍之汶找可以長期入住的公寓。

  定下來房子的那天,她們已經在霍靈均那裡住了三天。

  公寓一敲定,霍之汶就撥回家電話告訴陳媽要回去搬東西。

  陳媽一直支吾著像是要說什麼,最後因她掛斷得很快而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秦輕雖然平時偶爾聒噪,在私生活方面卻不會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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