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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丘搖頭:「風太小,帶上設備也飛不起來。」

  他也將水瓶碰向霍靈均那個,兩人喝下第二口:「再說我幾年沒碰了,怕摔下去。」

  霍靈均自然不會勉強他,卻也沒任他消沉:「沒什麼不可能的。不試過就否決,還是你的左氏作風嗎?不然打一架,我奉陪,當沙包也無所謂。」

  他忽而笑了下,眼皮有些困頓,覺得大腦不甚清明,像是酒醉昏前的反應:「都數不清多久沒聽你說老子、大爺這些詞了。」

  「那樣灑脫明朗的人,才是你,才是我認識的左少。」

  他敲了自己腦袋一下,可眼前的左丘還是漸漸出現疊影。

  連左丘隨後的那句話,都引起他耳畔耳鳴,不再真切。

  像是他最後的幻覺。

  「那個左丘死了。」

  死了……

  ☆、第27章 生死劫

  第二十七章:生死劫

  從水中上岸,風一過,顧棲遲便忍不住牙齒打顫。

  英雄不好當,她這剛出水就得為了保暖把自己包成狗熊。

  掃視一圈現在岸上木偶一樣像是不能思考只能視線呆滯的跟著她移動的眾人,顧棲遲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像是一群長了腦袋只為裝飾自己,提高身高的低智商動物。

  她忍不住摁摁額角,這tm整個一露天動物園啊這是。

  她的臉色本就白皙,此刻因為體溫的流失顯得更為蒼白,唇色黯淡的乍看上去像是大病初癒。睫毛也下意識地不住的顫抖,像是受了驚的蝴蝶顫巍巍地煽動自己的羽翼。

  顧棲遲唇微動想吼一聲挨個拍醒這堆木頭,末了想起來自己最近被霍靈均洗腦正打算做個實打實的「溫柔的」「女人」來著,於是忍下來放棄罵人。

  把那些即將衝口而出的字眼咬碎在口腔里。

  攝像春島被拖上岸,人有些脫力,畢竟年事已高,受此驚嚇,直接被送往就近的醫院檢查有無其他異狀。

  劇組剩餘的人員漸漸包圍在顧棲遲身邊,帶些心驚膽戰。

  顧棲遲長腿邁得很快,無視在自己身側站成兩排的人,徑直走向自己的保姆車。

  顏淡即刻拿來薄毯包在她身上,碎步緊跟在她身後:「很冷吧顧導,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嗎?我們也去醫院吧?」

  「冷我也得忍著」,顧棲遲走得飛快,「不然你擔心過度當眾哭出來怎麼辦?」

  顏淡:「……」

  顏淡見她還有心情打趣自己放下心來。車內有備用的衣物,顧棲遲一上車,顏淡就主動替她關好車門並且在車身外站崗,讓顧棲遲自己在裡面更換衣服。

  等了半響顧棲遲才再度拉開車門,顏淡這才從門把上沾染的血漬發現她的掌心在剛剛下水的過程中被堅硬的碎岩割破。

  傷口有些發白。

  等顏淡奔向劇務找來創可貼、酒精等物件,顧棲遲已經自己用礦泉水沖洗傷口,且扯破車上備用的t恤粗暴直接的藉助自己的牙和另一隻完好的手系了個巨型蝴蝶結在上面。

  巨型就算了,扎眼度也就兩顆星。

  關鍵是那蝴蝶結的長相……

  顏淡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決定糾正一下顧棲遲近來變異的審美觀:「顧導,你不覺得那個……太晃眼了嗎?」

  顧棲遲瞪了一眼好奇心重不斷往這個方向瞄的副導演,聲音低沉:「哪個?」

  顏淡低下頭,頓了頓,覺得自己已經儘可能的含蓄:「就那個看起來有些傻……的那個。」

  沒想到顧棲遲收回視線低頭認真地看了眼她剛剛的傑作:「創可貼給我。」

  顏淡伸手遞給她,速度快得好像盼了這句話已經幾輩子,完全迫不及待。

  顧棲遲接了過來,扯開自己系的那個蝴蝶結:「被你這麼一說,這東西好像是和我英明的氣質不搭。我粘創可貼,過會兒把那個系你頭上。」

  她甚至還無比溫柔地笑著問顏淡:「這個主意是不是好極了啊,淡淡?」

  **

  下午的采景因為這個插曲很快結束,下一步就是要等清晨的朝陽出沒。劇組再拉回市內然後再深夜返回不便,就就近在青銅河峽谷周圍的旅店落腳。

  顧棲遲的手機下午滑進湍急的河流中,此刻在布置簡陋的房間內靜下來,沒著沒落的感覺略微顯得心慌。

  顧棲頌今日傍晚就會抵達n市,她歷來有記憶數字的障礙,沒有辦法通過其他手機聯繫顧棲頌或者霍靈均,只能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她有近半年不曾見過顧棲頌。

  哥哥從小就是個很有想法的人,霍之零過世之後。他就返回行到中歐的研究小組,繼續他們的考古探究之旅。

  每次一去再回,四季總要輪過一季。

  每個人傷口癒合的速度都是不一樣的。她不知道顧棲頌需要多久才能走出那個名字叫做霍之零的傷疤,也許傷口會綿延一輩子。

  可能她真是冷血無情。

  當年鄭森林對她的背棄,她清楚記得的消沉,好像還不到24個小時。

  只是她也真的小氣,睚眥必報。上次煽鄭森林那巴掌,想動手已久。

  機會來了,自然她不會放過。

  她唯一後悔的是,應該當著她的「好」父親顧時獻,和有望成為她未來繼母的鄭森林的姐姐鄭杉葉的面煽那一掌。

  她用任性和彪悍武裝了自己那麼久,現在最不怕的,就是面對曾經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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