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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自然是失敗了。
想和顧棲遲玩3p,簡直是嫌活多了。
想往顧棲遲床上爬,那簡直是嫌死得太好看。
顧棲遲是誰?
影后、票房靈藥、新晉導演,她現在身上掛的頭銜很多。
在這個看臉的社會,顧棲遲有一張艷麗且辨識度分明讓人過目難忘的臉。
顏淡雖然暗地裡一直吐槽她嘴毒,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顧棲遲有驕傲的資本。
在這個女星里花瓶為數眾多的,她既有業內對於演技的肯定,又有各大獎項加持。比得了美,扮得了丑,可唯獨難低下頭。
更別提接受一個主動上門的人肉炸彈。
方城那可真是貨真價實的自殺式襲擊。只是可惜殺了自己絕了後路,顧棲遲那兒卻懶得正眼瞧他一下。
當是時顧棲遲已經火冒三丈要他滾……可他滾了一天,製片人又帶著他回來好說歹說還是保住了他的角色,雖說戲份實際上已經少到淪落成男n。
可沒想到這個小生這樣不甘寂寞。
一邊想著爬上女導演的床被潛規則,一邊又在失敗之後刻意製造事故拖累全組進度。
上午片場他平地上那一摔……那倒地的姿勢實在虛假得*。
連顏淡這樣被顧棲遲罵慣了智商降低的人,都覺得他那一摔簡直是侮辱包括她在內的目擊者的智商。
放眼整個娛樂圈,很少有人敢挑戰顧棲遲的耐心,這個打頭炮的新手,既然不成功便只能成死人。
實在作得一手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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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這部影片開機已經近兩個月。
這是影后顧棲遲轉型導演的處女作,加之改編自當紅暢銷小說,從選角開始,就備受各界關注。
顧棲遲要開了方城的消息,在她將那張手術通知單揉爛扔到垃圾桶里,放醫院鴿子上車趕回外景地的路上,已經被人捅到投資方的耳朵里。
製片人苦口婆心的在電話里勸她:「顧導,先人說的道理很對。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這角兒不能隨便換啊。」
顧棲遲嗯了一聲。
製片人和她合作多次,也算了解她的性子,這典型的敷衍了事沒往心裡去啊。
他只好繼續煽情地動情地勸說:「不然我們和編劇商量下改劇本,讓他死於非命泄憤?你看是路上走著天上掉下來一個花盆砸死他好,還是他喝水被嗆死好?」
顏淡坐在保姆車上透過免提聽到製片人這話,仔細地查看顧棲遲的臉色。
那上面直白赤/裸得寫著一句話:你閉嘴最好。
她此刻異常擔心顧棲遲口無遮攔毒舌發作會逼得製片人眼淚汪汪地用剩下幾十年壽命去懷疑人生,更明白顧棲遲一定眼下懶得繼續聽這通略顯逗比的電話,於是主動關掉免提替顧棲遲接下去,順帶母性泛濫安撫製片的情緒。
製片人哭訴了半天夾在資方和顧棲遲之間的悲劇人生,末了對顏淡感嘆:「顧導拿到第一個女主角資源的時候,那部電影的製片也是我,那會兒她是多麼溫柔一個人啊!溫柔的好比風平浪靜的太平洋啊!」
「可她現在不說話我都覺得是奔騰的黃果樹大瀑布啊。」
他以一種無限遺憾外加不可追憶的口吻問:「你老實告訴我,顧導這段時間是背地裡丟了男人還是悄無聲息得有了?」
顏淡咳了一聲,很擔心電話漏音被顧棲遲聽到製片這「大逆不道」的話,抬眼瞄顧棲遲一眼,簡單說了兩句就火速掛了電話。
手機剛放下,卻發現顧棲遲在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她反省了一分鐘,沒想起自己哪兒做錯了,只好開口試探:「你還有話和製片講,需要我回撥過去?」
顧棲遲搖頭,突然下令:「到外景地之後訂個最便宜的生日蛋糕。要多便宜有多便宜,要多簡陋有多簡陋那種。今晚用。」
生日蛋糕?
顏淡考慮了半天,也沒想起最近周邊有誰要過生日。
而且顧棲遲點名訂最垃圾的蛋糕,難道是要送給和她勢不兩立的仇人膈應對方?
可顏淡琢磨了下,眼下活著的人里,在她的認知中顧棲遲似乎也沒有仇人這種東西。
而且以顧棲遲的風範,應該也不致於有這樣幼稚的想法。
她摸了摸自己耳朵,鄙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等傍晚顏淡去取回按顧棲遲意思訂的蛋糕,顧棲遲也踩點兒堪景完畢可以收工。
她們剛要上車從外景地回城,製片人的電話又追了過來。
顧棲遲掃了一眼屏幕:「你接。」
顏淡順從地接了起來,製片人現下的聲音一反他下午時哭天搶地的姿態,明顯了起來。
他說,顏淡就聽著,然後捂住話筒轉問顧棲遲:「製片說晚上投資方之一的遠達組了個飯局,問我們要不要出席。」
「不去。」
顏淡絲毫不意外這個答案,卻也沒放棄,繼續勸說顧棲遲:「製片說,資方對於換角這事兒有了鬆動,如果你今晚配合出席,可能就和平解決了。」
顧棲遲打開車門坐到后座,車內光線有些晦暗,可顏淡還是清晰地看到她瞬間黑下去的臉色。
「我也覺得我們還是別去了,大不了就是繼續用方城嘛。」
顏淡嘴上這樣說,卻巴不得顧棲遲駁斥她的話,一口應下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