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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色。」她聽到裴白墨一如既往的可以稱之為清澈,可以描述為柔和,可以闡述為清冷,也可以解釋為繾綣的聲音。

  許南康和林墾這種時候從來是嗅到八卦訊號不可能離開的,都站在她咫尺之距。

  夜色有許多話想對裴白墨說,卻一時之間眾人當前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依然好好的。」

  她沒出聲,裴白墨就自動接著說:「如果之前是你的小徒弟上陣,也許現在你們就多了一個烈士。」

  他從來是不會多說無關緊要的話的。

  夜色那點擔憂的情緒都被他帶動起來琢磨他接下來會說出什麼來:「你想讓我轉達救命之恩?」

  她緊接著就聽到裴白墨在那端嘆了口氣說:「你親愛的、可愛的、敬愛的、偉大的、智慧的、勇敢的男朋友在你眼裡只有畫蛇添足這一個愛好?」

  夜色笑,她明明以為他是繼續習慣性地想要打擊人而已。

  另外,他語氣自然平和的給自己加那麼多形容詞冠在前面難道真得不會覺得臉紅嗎?

  他要不要每次都這麼讓她意外。

  「你是最好的,」夜色突然心領神會,也不吝嗇去誇讚他。

  他在那端滿意地笑,夜色卻還是有些擔憂:「不明人物的側寫我們根據杜牧元提供的信息進一步細化了。」

  「男性。他的年齡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不會一定是杜牧元所描述的不明人物自稱的那個年齡,但是偏差不會很大。」

  「他出自單親家庭,早亡的是母親,也不排除是父親的可能。成年時雙親全無。」

  「他性格孤僻,交友甚少。很可能曾經因為朋友和別人接觸而嫉妒引發鬥毆。」

  「他成績很好,可能是部分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厭惡別人不好的評價。或者說虛榮心也很強。」

  「我們要找的,是符合這些條件的新近從君港來到N市的人員。」

  裴白墨嗯聲表示認可。

  「這樣篩選範圍依然太大。」

  他接著說。

  「清晨我和那位計程車司機交談的很愉快。他大概等不到我們將名單統計出來挨個排查。」

  夜色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努力一次,最大限度地爭取那位計程車司機生還的機會。

  但是她不知道,這樣一來,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會是什麼。

  「白墨」,她第一次這樣叫他的名字,在這樣緊張的時刻,「你想怎麼做?」

  她更不常見他這樣踟躕的時刻。

  尤其是前一分鐘,他才剛興致勃勃信心滿滿地要她的表揚。

  他初次出現在她生命中,就是一副張揚明媚的姿態。驕傲、輕狂。

  她第一次有些了解,在她進入他的生命之前,那場遠在德國的犯罪現場的判斷失誤,帶給他怎樣的影響。

  夜色這樣苦惱地一想,卻不妨礙裴白墨瞬間的情緒轉換。

  「我有些擔憂。」

  夜色不知道他的所謂擔憂和自己的擔心是不是在同一個頻道上。

  「你的詞彙量太少了。等我迅速追捕到我們的兇犯時,你依舊想不出誇讚我的詞彙來。」

  「 最好的這個詞雖然還不錯,但是比較容易審美疲勞。」

  夜色閉眼撫額,聽他繼續說:「其實你可以直接說,我愛你,這個更加利於陶冶情操。」

  夜色:「……」

  ☆、第027章 .食人詩人是人

  第二十七章:食人,詩人,是人(十二)

  裴白墨說得沒錯,在這個牽扯眾多的案子裡,按照兇犯的側寫來尋找嫌疑人,並不是一個高效的辦法。

  夜色並沒有親口聽到裴白墨的下一步打算。

  他在和她幾句話打趣之後,就讓夜色把電話重新交還給組長許南康。

  夜色看得到許南康漸漸蹙起的眉頭。

  不明人物是個高智商罪犯,不然不可能這麼多年潛伏於人群中作案而不被發現。

  對方並不是傻瓜,杜牧元和警方交待的部分到底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也無從定論。

  裴白墨此前是借用杜牧元的身份,並不是真正的杜牧元。

  持續的和兇犯接觸下去,再好的遮掩,也終究會被狡猾的兇犯拆穿。

  夜色慢慢想到裴白墨此刻可能存在的想法。

  既然遲早要被拆穿,不如借勢主動暴露。

  這樣一個連環殺手,心理狀態和精神狀態必然存在問題。

  他需要刺激,縝密如他,必然痛恨欺騙。

  刺激之後,也許能讓他匆忙反應,露出馬腳。

  而這個導火索,選擇讓假的杜牧元暴露,是他們現在所能找到的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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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跟隨許南康和其他組員回到杜牧元公寓所在的小區。

  裴白墨依然在杜牧元的家裡等候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窗外的夜色漸漸上涌,濃的讓人看不清咫尺之距的景色。

  小區裡的路燈並不明亮,閃閃爍爍,在明滅之間交替變化。

  今冬還沒有落雪,夜色透過車窗玻璃往外看,呼嘯而過的北風,怎麼看都是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許南康透過耳麥和裴白墨在簡短交流。

  不明人物一定也在觀察「杜牧元」,就如同真正的杜牧元一直在探察他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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