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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牧元有問題。

  夜色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

  她擔心裴白墨的安危,和他的聯絡不能是電話,便只能通過留在杜牧元小區的警員透過耳麥跟裴白墨傳話。

  「有回消息嗎?」她在線上著急,一旁的許南康拍拍她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

  留守的警員在這端喊話,裴白墨並沒有回應。

  小警員便對夜色說:「夜助,也許是設備突然故障,聯絡被迫中斷,不要著急,我們一直在觀察,沒有異常情況。」

  小警員的話剛落,耳麥里傳來嗤嗤幾聲電波響,而後是裴白墨的聲音。

  「抱歉,我喜歡的是第四個顏色,黑色。」

  小警員把訊號接續到夜色的線上,讓她及時能夠聽清裴白墨的話。

  紅、白、藍三色線。

  剪斷這樣的提醒。

  炸死這樣的字眼。

  ……

  夜色腦袋轟的一響,即刻便轉頭看向許南康,眼眶瞬間發紅。

  她拔腿就想往雲山療養院外走,許南康摁住她的手臂,將電話接過來,和已然發現情況有變的留守警員交流行動計劃。

  等他掛掉電話,夜色已然冷靜下來。

  「帶杜牧元回警廳」。

  許南康點點頭對夜色說。

  夜色會意,在許南康向上級徵求許可和尋找支援時,來搞定療養院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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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牧元看起來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像在雲山療養院和他簡短溝通時遭遇障礙一樣,在拘傳室的盤查,依舊不見進展。

  《G弦上的詠嘆調》在狹小的空間緩緩流淌。

  夜色注意到杜牧元放空的視線漸漸聚焦。

  「和你在報紙廣告欄里通信的是什麼人?」夜色第五遍問出這個問題。

  第五次,真正的杜牧元抬頭看她一眼,也僅此一眼。

  查找失蹤的計程車司機詳情的林墾此刻將杜牧元未婚妻喬羽的事故報告和現場相關調查檔案調了過來。

  林墾指著資料里的一處給夜色看,杜牧元的未婚妻喬羽發生車禍時,杜牧元並不在現場。

  口述里,他當時正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

  而他的父親,亦剛剛過世。

  這中間,究竟有沒有關聯?

  喬羽事故現場的留影可以清晰地看到大雨沖刷血水成潭。

  滿目鮮紅,那是喬羽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鮮活的生命。

  「為什麼警方調查剛剛起步,你們家屬要放棄這起事故的原因追究?」

  杜牧元遲來地起了反應:「二選一,我只回答一個,你們更想知道哪一個問題的答案。」

  他條理分明,如在雲山療養院裡那個引導員所言。

  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也並無異常。

  「第一個,對吧?」他自問自答,「我知道你們一定更想知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他依舊在賣關子,語氣里似乎帶著些成就感。

  「我一直在等你們來找我,我的身份好用嗎?」

  夜色一驚,果然不是巧合……他的檔案進入警方視野,是計劃。

  他看著夜色,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最終停留到她的唇瓣上:「我喜歡聰明的女人,尤其喜歡,聰明的女警。」

  林墾旁觀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怒火頓起,夜色沖他擺頭。

  「和你在報紙廣告欄里通信的是什麼人?」夜色壓低嗓音再次發問。

  杜牧元哂笑,答案異常簡短:「我的小夥伴。」

  「我、們、要、他、的、身、份。」

  夜色一字一頓,再度聲明。

  「真抱歉,我幫不了你。我對這個小夥伴的了解,只是他五年來把殺了哪些人怎麼殺的過程分享給我,僅此而已,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真殺,還是編故事。」

  ☆、第026章 .食人詩人是人

  第二十六章:食人,詩人,是人(十一)

  杜牧元哂笑,答案異常簡短:「我的小夥伴。」

  「我、們、要、他、的、身、份。」

  夜色一字一頓,再度聲明。

  「真抱歉,我幫不了你。我對這個小夥伴的了解,僅限於他五年來把殺了哪些人怎麼殺的過程分享給我,僅此而已,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真殺,還是僅僅只是編故事。」

  杜牧元回答得看似透底,但距離夜色他們想要知曉的內容還有萬八千里的差距。

  夜色停頓數十秒,理清頭緒,再度發問:「為什麼選擇通過報紙的廣告欄通信?你們的這種聯絡方式是怎麼建立起來的?」

  杜牧元盯著她看了幾秒,笑:「重要嗎?我們最初通過電話留言溝通過,也寫信交流過。很遺憾,我和他都不喜歡這些方式。我們喜歡將對話公之於眾。」

  夜色心神一凜,他們選擇在公眾面前探討殺人,僅僅是因為……喜歡。

  人命,似乎只是他們遊戲之中的一部分,在他們的世界裡如此不值一提。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林墾問。

  杜牧元很配合:「我以為你們已經發現我和他之間的聯繫。」

  林墾即刻反應出來:「因為同樣喜歡詩人射lly?」

  「讀者嗎?」杜牧元自己淡笑出聲,挑釁地看著林墾。

  這個問題就此中斷。

  林墾無意去深究杜牧元這一個問句背後的深意,計程車司機的情況他剛剛完整地摸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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