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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湖開始顫,是身體的本能。

  瞿藺卻含住她,讓她從緊繃中鬆軟,釋/放。

  太酥,太麻,身體層層過電,姜湖的手攀在後排椅套上,全身躥起的熱度讓她眼角很快潤了。

  柔軟舌尖和她剮蹭觸碰,從手心、腳心和脊背躥起的更多無名火將她迅速點燃。

  她出來的那一刻,瞿藺抬頭。

  姜湖眼裡蒙了層霧,手被瞿藺拿起,握住她撩撥起的那個堅/硬的他。

  ……

  沒有迅速的衝撞,沒有進入,只有一次次耐心的撫弄。

  那種淺嘗輒止,那種一次次潮起潮湧,□□卻將至未至,最是勾人。

  ……

  停下來時,身體已經汗濕。

  姜湖睜著眼,沒動,就那麼橫躺著。

  這瞬間,她覺得他才是溫柔鄉。

  她已經開始不分場合、地點,想和他交融。

  姜湖又摸了一把瞿藺的發。

  短硬的發扎手,讓她覺得是把他握在手心。

  什麼是愛?

  愛是在一起,合二為一。

  你既想和他躺到世界盡頭,什麼都不做;也想和他永遠在路上,走遍這世界每一個大街小巷。

  **

  當初在伽米,那個當地姑娘Nissan塞給姜湖一張紙條。

  當時看不懂,回來後姜湖特意找人幫忙翻譯。

  Nissan在紙條上寫:你離開他的話,麻煩通知我。

  挺可愛的姑娘,就是想得有點兒多,和她眼光一樣。

  但她離不開,因為他人對她胃口,活兒也不差。

  Nissan沒機會。

  **

  鸚鵡還寄存在走周那兒,蔣紹儀的家,交給朱古打理。

  日沉夜升,從再度光綻到日暮。

  等瞿藺帶姜湖北上到達故鄉的時候,已是次日黃昏。

  老舊蜿蜒的胡同進不了車,瞿藺將車停在寬巷裡,兩人一犬下車。

  瞿藺看了眼姜湖的腳:「走會兒?」

  姜湖望著堆疊在一起的黛藍色建築物:「遠?」

  瞿藺:「不遠。」

  姜湖追問:「在想什麼?」她覺得他走神。

  瞿藺:「想你光腳去追小男孩兒那會兒。」

  那時還在伽米。

  姜湖哦了聲:「覺得這姑娘不怕事兒?」

  瞿藺:「我拉了你一把,沒攔住。」

  姜湖:「手拉不住,那怎麼沒喊住?」

  瞿藺:「那時候……」

  姜湖懂了:「覺得你當初要是說什麼,我聽不進去。」她這麼猜。

  瞿藺否認:「那倒不是。」

  姜湖看他。

  瞿藺澄清:「我那時候想,你倆打一架,你能贏。」

  姜湖:「……」

  這話聽著味道可不怎麼對。

  打贏個小孩,好像也不怎麼光榮。

  但姜湖也記得,當初瞿藺勸她只動手,別動口。

  挺不正常的勸人法,正常人好像不會那麼說。

  灰藍色的石磚牆一眼望不到盡頭,翹起的高檐一檐接一檐,一扇扇朱門嵌在胡同里,讓過路人免不了多看幾眼。

  滄桑感,時間的厚度顯而易見。

  偶有鎮宅的石獅安坐,兩側還有綠色藤蔓攀牆,粗藤不時任性地分個叉,襯托著葉脈蒼翠。

  往裡走,胡同內的店鋪一家連一家,煙火氣息濃郁,新鮮出爐的各色小吃味道交雜,牽動著人歸家的味蕾。

  手舉藍旗的外地導遊帶領一組老年人走在他們前面,人群浩浩蕩蕩。

  瞿藺牽著姜湖慢慢走,柴大爺隨後。

  這狹長的胡同巷陌和姜湖從小接觸的環境有顯著差異,但這條路她像是走過一般,覺得順。

  經過賣布鞋的老店,坐在馬紮上迎客的孫阿姨見了瞿藺立馬站起來:「小瞿回來了?!前幾天你王姨還跟我打聽你,惦記替你修剪門外那棵紫荊,怕它長歪了,長丑了。」

  孫阿姨多看了姜湖幾眼,還衝瞿藺擠眼。

  瞿藺只笑:「想你們想得緊,怎麼捨得不回來。替我謝謝王姨,丑了沒事兒,我給整容。」

  路過賣明信片等紀念品的小屋,正拿著抹布擦玻璃櫃面的李叔也招呼瞿藺上前:「你小子有空過來跟我看看門樑上那根兒電線,我惦記動手改改。」

  瞿藺應下,但勸他:「求求您老,可千萬別動了,每次給您扶著梯子不夠我提心弔膽的,我一雙手就夠了。」

  路過賣涮肚的鋪位,正吆喝看攤兒的劉姐笑眯眯審視瞿藺和他牽著的姜湖:「這誰啊,女朋友?」

  瞿藺往前推了姜湖一把,手摁在她兩肩上:「媳婦兒。」

  姜湖微挑眉,後退著踩他,對著劉姐這個外人倒是笑。

  劉姐說:「從哪兒拐來的?」

  瞿藺:「您好好看看,沒看出來?」

  劉姐:「嗬,你姐姐我長了雙透視眼?」

  瞿藺沒管臉:「天上。」

  仙女兒?

  劉姐抓起手邊的已經打包好待扔的垃圾袋就想往他身上摔,看了下見錯不開和他站在一起的姜湖,又放下作罷。

  劉姐沖他翻了個白眼兒:「嘚瑟不死你,沒個正經兒樣兒。」

  快到了院兒門前,幾個大爺帶著老花鏡對著棋盤在專注廝殺,一直在瞿藺和姜湖身後的柴大爺突然躥到前面,衝著其中一個頭髮全白的大爺跑去,短腿撲在大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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