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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湖下了車,最後說:「你這是害我。」

  時酒也跟著她下車:「是我不對,但我也想斷了我不該有的念想。你不幫我,是不是也考慮幫一幫茯苓?」

  姜湖語調涼了:「你把我當雷鋒了?」

  她話剛落,一旁的時酒僵了。

  姜湖順著時酒僵滯的視線看,不遠處,湖心島上,站著一個人,正望向他們。

  那人是姜湖的朋友,也是時酒的妹妹,和他不同姓的葉茯苓。

  ***

  葉茯苓本不在南京。

  但她這個律政佳人的事跡,在這個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

  幾年前,她在另一座城市替人打了一場官司,事後她對當事人動了心。

  官司不好打,她的對手是圈裡刑事案件方面的大觸。

  最後官司艱難地打贏了,她也跟著名聲大噪。

  那位當事人是個身陷囹圄的前警察,被指在服刑期內毆打獄友致殘,被控故意傷害。官司打贏後,眾人也認可了這個男人是被設計陷害這樣一個結果。

  葉茯苓此後多次前往監獄探視那個男人,除了第一次對方同意見她,見後對她表示感謝之外,此後皆是避而不見。獄警說他幾乎誰都不見。葉茯苓鍥而不捨,以為自己可能會是那個例外,但沒什麼結果。(記得鹿原嗎?)

  後來他轉移到監獄醫院,兩人更沒了接觸的機會。

  又幾年後,葉茯苓放棄了等那個心裡裝著人的男人,自認自己出場過晚比不過。

  她放棄當時的工作,南下空降姑蘇時家。

  她自報家門,說是時家流落在外的女兒,又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近幾個月,葉茯苓與時家長子時酒的「不倫戀」,也是圈子裡的熱點。

  很多人在背後議論。議論這個名叫葉茯苓的女人不簡單,可能會是禍水轉世。

  流言傳得次數多了,葉茯苓自然一一耳聞,但她不甚在意。

  一輩子太短,她沒空為別人的眼光和看法去活。

  多年前姜湖剛認識葉茯苓時,她就是一個不顧忌窗外事的人。

  那個時候gun樂隊還沒出道,只是一個雛形。葉茯苓是初創之一,她是隊裡最早的鼓手,也是隊史上唯一的一位女鼓手,隊史里唯二的女人之一。

  gun開始對外演出後,葉茯苓便退出了樂隊,此後gun崛起的榮光和她無關,gun解體時的分崩離析也和她無關。那些歷史她旁觀過,一一見證了,但沒有親自參與。

  可早年的情分留下來了,她是姜湖為數不多的信任的朋友之一。

  **

  她是招了邪門的東西,姜湖確定。

  眼前這一出,她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讓她為難?

  第30章 棲息地

  *之前的河蟹部分山屋play發在weixin公眾號里*

  第三十章:北朝四百八十寺

  簡單,而有豐沛的愛;

  平常,而有深刻的心。

  ———林清玄

  時酒很快閃人,姜湖則帶葉茯苓進門。

  姜湖沒即刻多言,葉茯苓也像沒看到時酒一般,神色如常。

  葉茯苓盯了姜湖一陣,見姜湖形容慘澹,末了問:「你脖子怎麼回事兒?」

  姜湖摸了頸處一把,想起那個凌亂雨夜裡被她撕掉的那堆創可貼,說:「蚊子啃的。」

  葉茯苓呵了聲:「你家蚊子變異了,長得都特麼跟螞蚱似的那麼大,叮人一口就能留下一道長城?」

  姜湖脖子上的傷痕未及完全復原,都呈細長狀。

  葉茯苓不需動腦,已是不信這是蚊子搞的。

  姜湖抬手摸了一把頸處不夠平滑的肌膚:「不然呢,我自己啃的出來?」

  她開了門,又開了空氣淨化器。

  她離開雖不到一周時間,但封閉的室內已經有一種陳腐氣息撲面而來。

  葉茯苓:「去遭罪了吧?」

  姜湖:「沒有過的事兒。」

  葉茯苓早有自己的判斷,也沒跟她爭。

  姜湖進門踢掉腳上的短靴,上面還留有些泥印:「等多久了?」

  她問完赤足踩在地毯上,邊走邊往下拽身著的長褲。

  很快,出現在葉茯苓視野之內的,是姜湖漸漸走遠的蔥白細直的腿。

  葉茯苓說:「不久,我到那會兒,老蔣剛走。他回鄉祭髮妻去了。」不然她早順利進了門,至少可以去蔣紹儀那兒打個拐。

  姜湖從一旁的地櫃裡摸了瓶伏特加。

  烈酒,適合人用來換心情。

  隨後姜湖又從一旁吧檯的置物架上,拿了倆白瓷碗,並排擺好放在檯面上。

  葉茯苓靠過去,姜湖已經分倒給她一平碗酒。

  葉茯苓嘖了聲:「除了你,這年頭兒我就沒見過有人倒酒不用酒杯的。」

  姜湖說:「怪你認識人少。」

  葉茯苓端起酒碗,兀自笑:「你當演水滸傳呢?」

  這年頭兒人碰酒,要麼是買醉,要麼是調節氛圍,鮮少有人幹上幾碗豪飲。

  姜湖喝了幾口,酒辛辣入喉,刺激人的感官。

  她看向葉茯苓,見葉茯苓眉間輕鬆,想起適才時酒離開時滿臉如臨大敵的模樣,覺得好笑。

  姜湖問得直接:「剛才路邊上站那人,不認識了?」

  葉茯苓沒應。

  姜湖氣息里含著絲絲酒氣,不深,不足讓姜湖微醺。

  姜湖不喜見人掩耳盜鈴,她繼續問:「時酒從什麼時候起,成了你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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