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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昂拿出一支煙,卻沒有點。他說:「她確實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和她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個時候我大概才十六七歲,她人很好,對我也特別好……」陸昂半眯起眼,似乎陷入了回憶。
安安突然就抱住了他,「不許你想她!」她霸道極了。
陸昂垂眸。
迎著他的視線,安安認真的說:「我不想聽。陸昂,我不在乎了。」
他過的那麼危險,那麼艱難,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費這無謂的時間。
經歷了昨晚的煎熬,真的,安安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就讓那些都過去吧。
只有她才是他的現在,是他的將來。
「那我們拍張照吧。」陸昂盡力滿足她之前的要求。
「這兒什麼都沒有,怎麼拍?我現在不拍。」安安故意拿他的話堵他,一張小臉傲傲嬌嬌的擺上了,又說,「我才不要你這樣補償我、可憐我。」
沒人能說過她。
陸昂直接俯身吻住了她……
他這次做得特別凶,凶的要命,安安全線失守、崩潰。
沒有那層薄薄的阻礙與潤滑,他的進入更為艱澀,也更為清晰。
她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神經元都在感受著他兇悍強勢的力量。
她狹窄的甬道被一寸寸刺穿,而他每進入一寸,她的濕潤隨即緊緊包裹著他,兩人毫無間隙的緊密貼合。
當他直入到底,安安忍不住弓起腰,悶哼。
漲得難受。
也正因為沒有了那層阻礙,他的抽離亦變得格外敏感。
那樣子刮過,又那樣子進入……不過幾下,安安徹底丟盔棄甲。
她整個人不停戰慄。
她還咬他的肩。
她牙尖嘴利,咬得有點痛,陸昂卻任由她發泄。
咬出了深深的齒痕,安安才鬆口。
「陸昂,這是我的標記,以後你只准想我一個人。」
陸昂輕笑。
看著面前親密無間的男人,撫著他布滿血絲的眼,安安又輕輕的說:「陸昂,以後我就不找你了。我等你忙完了來找我,這樣我能好過一些。」
那種煎熬經歷過一次,她不敢想第二回。
「嗯。」陸昂捋了捋她的頭髮。
「只要你沒死,就一定要回來找我。」
「好。」
聽到這個字,安安忍不住還是淚目。
……
做完,陸昂去洗了澡,他躺回床上,問她正經事:「醫院那邊怎麼說?」
「得我媽來了才知道。」
「那你讓她過來。」
「算了,我媽她自己不想治。」想到段秀芳,安安就恨。她還想抱怨什麼,一轉頭,陸昂已經閉上眼。
一晚上沒睡,他下巴上長出青茬,剛剛用酒店的剃鬚刀刮過,還留著淺淺的痕跡。安安抬手摸了摸,陸昂捉住她的手,交代安安:「我睡一會兒。」
「嗯。」安安反手握住。
*
這一覺,陸昂難得睡得安穩。他醒時,房間昏暗。
窗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拉起來了,那些暗沉將安安的身影勾勒得越發纖瘦,一絲絲一縷縷嵌進他的心裡。
「沒出去?」他問。
安安搖頭:「想和你一起。」
昨天她跟他賭氣,從醫院出來,一個人在外面走了好久,最終結果就是想他,無比的想。
這是她和他的旅行,她才不要一個人孤苦伶仃,可憐兮兮。
看了眼時間,陸昂坐起來。換上乾淨衣服,拿起安安的包,他說:「走吧。」
「去哪兒?」
旅行終於開始,安安不由興奮。
「外面。」
這是陸昂給她的答案。
*
陸昂去退房,安安在前台拿了一份昆明的旅遊地圖。地圖上面標出了幾大旅遊景點,滇池,翠湖,民族村……可這些安安都興致缺缺。昆明確實比她生活的縣城大,而且大很多,但自然風景這些差不了太多。她正在研究有什麼可去的地方,陸昂已經攬著她的肩,往外走。
他攔了一輛的士。
「陸昂,我們去哪兒?博物館,要不科技館?」安安抬頭和他商量。
陸昂已經對司機說出目的地:「機場。」
「機場?」安安嚇了一大跳,「我們到底是去哪兒?」
「北京。」陸昂輕描淡寫的回答。
聽到這個地名,怔怔愣在那兒足足半分鐘,安安突然抱住陸昂的腰,死死抱住:「你是不是要送我走?——我死都不走!」
陸昂無奈的笑:「我不送你走。」
他又不是人販子。
陸昂又說:「我就帶你去看一眼。」
安安恍恍惚惚抬起頭:「為什麼是北京?」
這個問題陸昂沒有回答,可安安通通明白了。
因為她想去,所以他帶她去。
只因為她想!
只因為她……
這一瞬,那些無謂的狗屁情緒徹底煙消雲散!
那些能算的了什麼?
有他就夠了!
嘴唇顫了顫,安安用力抱住他。埋在男人結實的胸膛,她一個小媳婦開始精打細算:「我們坐火車吧,這樣便宜點。」
握著她的手,陸昂沉默片刻,說:「安安,我只有兩天的時間。」
今天與明天,一共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