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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自己埋進他的被子裡。
鼻間全是他的氣息,純淨而濃郁,更令人心安。說不出任何緣由的,安安眼圈驀地濕潤。
她是真的很想他呀。
這種想念,讓她愈發渴望他。
……
煙含在唇邊,陸昂一直沒點,牙齒輕輕咬著菸頭,全當消磨時間。身後一直沒動靜,連換衣服的窸窣聲都聽不到,陸昂不禁蹙眉。
「安安。」他喊她。
「嗯。」安安鼻音很重地回了一聲,又軟綿綿喊他的名字,「陸昂……」
聽著不大對勁,陸昂走過去。
安安躺在那兒,蜷縮成團,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她頭髮濕了,並沒有枕在他的枕頭上,髮絲從床邊耷拉下來,襯得她的臉色愈發蒼白。
「不舒服?」陸昂問她。
安安乖巧的點點頭。
陸昂坐在床邊,抬手,摁住她額頭。
不燙,沒熱度。
陸昂正要收回手,卻被安安握住了,捧在她的手心裡,「陸昂,」安安眼底有淚,鼻子發酸,「你幹嘛不親我?」安安的表達方式一貫直白而坦誠。
「我有那麼難看嗎?」她自覺委屈。
陸昂還是那句話:「你是不是傻?」
「我哪裡傻?」安安不服。
「忘了上回的教訓了?」陸昂冷麵,「男人是什麼好東西?」
「包括你?」安安問他。
陸昂說:「包括我。」
「那你親我。」安安坐起來。
大喇喇迎著陸昂的視線,安安沒有避開。她凝視著他。
倏地,安安又閉上眼。
是虔誠的渴望。
眼前一團漆黑,安安坐在那兒,她什麼都看不到,她只能聽。她耳畔是連綿不斷的雨,是門邊刮來的涼風,是隔壁人家的說話聲,是——安安被吻住了!
眼睫顫了顫,安安用力抓住陸昂的背。
隔著t恤衫,他的背那樣堅實,那一條條紋理分明的肌肉緊貼著她的掌心。通通是他。
安安就又想哭了。
埋在他的頸窩裡,她輕聲說:「陸昂,你再教訓我一次吧。」
是呢喃,也是祈求。
是他的心不停在煎熬,從油鍋里滾過,又跌落刀山。
她抓著他的手,往下。
雨下得那麼大,下得那麼急,天色陰了,暗了。
窗戶玻璃上一片模糊。
屋子裡沒有光,唯獨他和她。
沒有人說話。
安安耳根滾燙。
男人溫熱的鼻息落在她的頸子裡,很熱。而他的手被她捉著,停在她的大腿根處。
他的指腹溫熱又粗糲,安安還是想戰慄。
埋在他的頸窩裡,安安努力克制顫意。
「陸昂……」
她輕輕喊了他一聲。
陸昂嘆氣:「你是不是傻?」
「我只讓你一個人教訓。」安安在他耳邊說。
陸昂的手頓了頓,終於往下。
腿根那兒,有她對這世界最後一層的抵擋。薄薄的內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的手指尖沿著內褲邊緣往裡。指尖觸感比之前的泳衣料子更薄,也更為貼近她那嬌嫩柔軟的羞澀。分開她的腿,他的掌心覆上去。
那樣的熱,那樣的糙,安安終究還是顫了顫。
陸昂左手摟住她的背。
等她停止了顫意,他底下的那隻手才揉弄起來。
安安輕輕哼了一聲。
並不痛苦,而是……痛苦、舒服、快活,夾雜在一起,又似乎渴望更多。
她恍恍惚惚抬起頭。面前是她喜歡極了的男人,她恨不得將自己完完全全奉獻給他。
「陸昂,親我。」安安輕輕的央求。
陸昂便又吻了她一下。
他將她放下來,安安的腿不由自主屈起來。
她躺在那兒,兩條腿下意識地試圖併攏,卻又被他的手分開,打開成羞恥的角度。
而他就這樣揉弄著她。
他沒有再吻她,他只是這樣弄她,賜給她最多的歡愉。
這於他,已經是深重的罪孽。
……
這頓火鍋最後也沒吃成。
那一*快意降臨的時候,安安緊緊抱住陸昂,徹底沒了力氣。她軟綿綿地靠在他身側,眼睛裡紅彤彤的,是嬌媚的水。
她又被他「教訓」了。
捋了捋她濕噠噠的頭髮,陸昂問她:「想吃些什麼?」
已經過了飯點,安安並不覺得餓,她只說:「我想睡一會兒。」
「那睡吧。」陸昂摸摸她的腦袋。
他起身要去外面,安安便抱住他的腰,說:「陸昂,你陪陪我。」
陸昂看著她,安安說:「我想你陪我。」
陸昂半坐在床邊,安安側身抱住他,額頭抵在他的身上,還是喃喃自語:「我就睡一會兒。」
不多時,安安的呼吸就變得綿長,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卻累得睡著了。
陸昂沒動,只是側目。
身旁的人安靜下來,特別乖巧。要是醒著,能將人煩死。
陸昂將她的頭髮撥到耳朵後面,她的頸子裡還有一點痕跡,陸昂指尖輕輕蹭了蹭,安安便往他身邊更靠了一些。
雨又下大了,連帶時間一併模糊。
安安這一覺直接睡到傍晚。
她醒過來的時候,陸昂還在旁邊。這個認知令她高興,安安笑眯眯地親了他一下,說:「陸昂,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