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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念頭,讓他不禁歡欣鼓舞起來。

  原本,他以為文墨是根針,利得能將人扎出血來,現在,他覺得,文墨只是塊頑石罷了,而且是塊極其柔軟的頑石,她的腰肢,她的唇……

  想到這兒,長青就不敢再往下想了,忙側過身,背對著她,可這僅有的一些認知,還是在不斷地提醒刺激著他,他這具青澀的身子便又有了反應。

  欲~火來得容易,要消下去卻是極難,他只好將剛剛看得那捲書,默默地從頭到尾背誦起來……

  總而言之,大周的皇帝無端端地又折騰了自己一晚,第二日眼圈烏黑,精神不濟,眾人見了,只道皇帝又縱慾了!

  翌日,文墨醒過來時,長青已經上朝去了,她坐起來,怔怔發了會呆。

  候在暖閣外的是兩個叫宜蘭、品梅的宮女,上次文墨挑了他們做貼身侍女,這段日子,看著,也還伶俐,二人聽見動靜,便走進暖閣里。

  品梅去打熱水,宜蘭撩開帳幔,伶俐說道:「皇后娘娘,陛下上朝前吩咐過了,說娘娘身子不舒服,今兒個就別起來走動了,至於太皇太后那兒,陛下也已經派人過去知會了。」

  自皇帝大婚後,太皇太后已不大過問朝政,平日裡都在雅韻齋里念佛,唯有荀假後的一日,文墨需要按例給她請安,今日本來也該這樣,不料長青倒替她想到了這一層。

  文墨心下一暖,但仍是執意起了,用完朝食,便去了太皇太后那兒。

  太皇太后正在大佛堂里念經,聽聞皇后來了,便回到正殿裡,拉起她的手,親切道:「皇上都遣人來說過了,你身子不好,還來這兒跑一趟是做什麼呢?」

  文墨見禮道:「這是我應當的,皇祖母莫客氣了才是。」

  兩人攜著又坐到了東次間,太皇太后斜靠在軟榻上,呷了口茶,忽然問道:「上回皇后提到說想給皇帝再多挑幾個人進宮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文墨啞然,這些日子,她其實倒真想通了,自己要在這幾十年,宮廷中勾心鬥角之事,聽過不數,何苦要這麼快給就自己找不痛快,不如安穩些日子再說吧。

  她想了想,微笑回道:「上回跟皇上提了一回,見他的意思,竟似不大樂意,我就沒再提了。」

  這也算如實回答了,文墨將所有的責任都往皇上身上推去,反正他們是一家人,總是好說話,自己夾在中間算個什麼?

  聽了這番挑不出錯的說辭,太皇太后亦笑道:「皇上就是這種性子,認準了一個,就不知道其他人的好來,你這個做皇后的,也該多勸勸才是。」

  文墨喏喏應下,也不說其他的,只垂下眉梢,細細品起茶來。

  太皇太后見她今日態度與那日又有些不一樣,料想他們新婚,皇帝現在對她又是極維護的,便狀似無意,提了一句:「這些日子前朝不大太平呢。"

  這話看似岔開了,其實點的,仍是前朝與後宮,二者從來都是相輔相成,誰都離不開誰。

  文墨嘴裡尚餘一口茶,此時心底深處亦莫名泛出道澀意,二者一併翻騰起來。她咽下那口茶,淺淺一笑,彎彎的眉眼裡,眸光暗動,宛若流淌起了一絲苦味。

  這點變化沒有逃過老人的慧眼,似勾起了某種回憶,她長長一嘆:"皇后,哀家當你是親孫女勸一句,這母儀天下的位置,自古以來都不好做,哀家到現在,也不敢說做得有多好。"

  聰明的人,點到即止,兩人又閒聊了一些其他之事,便到了用膳時分,文墨留在雅韻齋里,陪太皇太后用過了午膳,才領著人從雅韻齋的西配殿直接出去,到了御花園裡。

  她胸中煩悶異常,天氣又熱的很,難免心浮氣躁,此刻只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炎炎夏日,太液池裡水波粼粼,金光閃閃,文墨盯著看久了,只覺得太過耀眼,她撇開眼,往綠樹成蔭的深處走去。

  咸安宮的人,知道這位皇后的脾氣,只遠遠綴在她身後。

  入眼皆是綠色,或翠綠清涼,或深綠濃稠,間或點綴著各色鮮花,讓人目不暇接,心曠神怡。

  文墨看累了,便坐到一長葡萄藤架下休息。因長青最喜瓜果,所以宮裡頭,就多種了這些葡萄杏子桃子什麼的。

  日頭雖大,葡萄架下卻涼爽無比,她四下看看,就見前頭一簇矮花叢里露出個人腳來。

  文墨盯著那雙腳看了許久,見他一動不動,登時想到些烏糟事情,蹭的一下站起來,忙喚人上前去看看。

  一幫宮女內監順著皇后指的方向看去,頓時亦嚇得戰戰兢兢,面色煞白,隨手抄起拂塵、花枝什麼的上前,抖抖索索地扒開花叢,就見一小孩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臉上還是個迷糊之色。

  待見了眼前這幫人呆若木雞的模樣,這小孩不由得捧腹大笑,又雙腿亂蹬,就差在這地上打滾了。

  文墨仔細辨認了一番,才哭笑不得的高聲喚道:「王爺。」

  這在花叢之中貪睡的,正是禮親王孝瑜,他現今還住在宮裡頭。

  孝瑜笑得眼淚出來時,就見到葡萄架下還站著個人,他忙翻坐起來,作揖見禮,道:「皇嫂好。」

  「王爺也真是……」文墨心中的餘悸還在,佯怒嗔怪道。

  孝瑜翻過遊廊,到文墨跟前,又好好地賠了個禮,說了不少好話,最後才促狹道:「皇嫂,能不能別告訴皇帝哥哥?他若知道了,肯定要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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