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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衡拂袖:「伶牙俐齒,著實討厭!」

  「那陛下可以不聽啊!」那人一臉的不怕死,「嬪妾不過是體會如貴人的心,所以才……」

  她頓了頓,小聲嘟囔道:「難道仰慕陛下也不行?這是什麼道理!」言罷,抬起一雙水靈靈的眼看向對面那人,幾欲哭了,還拼命忍著。

  ……被當眾表白了!

  秋衡退後幾步,咬牙切齒道:「記著你自己的身份,以後不許在皇后和朕面前胡言亂語,也不許再三番兩次地煩朕!若被朕捉到錯處,小心你的腦袋!」他真想現在就尋個錯處就將這人叉出去,偏偏她說的好像有那麼一丁點道理,氣得他只能拂袖離開。

  良辰摸了摸後頸,勾起唇畔,邪魅一笑。

  送走皇帝,她去了趟如貴人那兒。如貴人看她的目光已經除去戒備,溫和許多:「今日多謝妹妹相助。」

  良辰搖頭:「姐姐,你我同仇敵愾,說這些做什麼!」

  如貴人想著皇帝的模樣,心中又湧起許多的不舍與眷戀,她真是恨透了皇后,於是主動問:「那咱們何時……」

  良辰垂眸,笑道:「快了,等時機成熟,咱們可一擊即中!」

  如貴人撫著小腹,暗想,若有個真正的孩子,那該多好……

  等室內別無他人的時候,她將先前皇帝用過的青花壓手杯攥在手上,指尖沿著杯沿緩緩摩挲。那兒很涼,卻是被那張好看的薄唇碰過的。她將杯子湊到自己唇畔,輕輕落了個吻,久久不捨得離開。

  那一年初遇此人,到如今,一切就像是自己的一場戲。從開頭到結尾,只有她一個人,也只有她一個人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第99章 良辰其人

  皇帝探望過如貴人的消息不脛而走,不稍片刻,各宮的賞賜如流水般到了淑景宮。

  良辰見了這一幕,也不吃味,只笑著轉身回自己殿裡,吩咐道:「流霞,你將我每日敷面的東西備好,其餘人通通退下吧。」——她周圍塞滿了皇后的眼線,想做些什麼都不方便,真是討厭。

  梓玉回宮之後,將王守福喚到跟前。她之前命王守福去查良辰的底細,後來因為種種事就耽擱忘了。今日見到本人,梓玉才想起來有這麼一號討厭的傢伙,她非要弄清楚這人的底。

  等王守福講完,梓玉詫異道:「她和嫻妃還有牽連?」

  「是啊!」王守福點頭,「這人十三歲進宮,至今在宮裡四五年了。不過呢,她運氣不大好,一進宮就撞見當時來找太后和陛下的張家小姐——哦,就是後來的嫻妃,現在冷宮的張貴人。張貴人見那人太過漂亮,擔心她會狐媚勾搭皇帝,所以特地討了太后的賞賜,故意將她發落去淨房洗便盆,永不准她再露臉。誰料到後來嫻妃會被打入冷宮,而這位偶然一次路過御花園,就被眼尖的太后給挖了出來!」王守福話里無限唏噓,世事真是無常啊!

  「她是什麼時候和太后扯上關係的?」梓玉印象里實在沒有這回事。

  王守福道:「娘娘,您當時隨皇上南下了。」

  ——嫻妃被打入冷宮,她和皇帝南下,這人恰好在太后跟前露臉,時間上真是巧得天衣無縫!

  微一沉吟,梓玉疑惑道:「那怎麼原來沒人覺得她與本宮像,偏偏落太后眼裡了?」

  「娘娘您天顏難見,底下見過娘娘的本來就少,再見過這一位的就更少了!宮裡是個跟紅頂白的地方,她被發落去那一處,誰願意搭理一個滿身熏臭又招主子嫌棄的人吶?她自己也整日躲在淨房,只與一個姑姑作伴。」王守福嘖嘖搖頭,「而且,嫻妃打發她一事有些年頭了,根本沒人會將一個不起眼的宮女放心上……」

  話雖如此,這一切還是太過湊巧了些。梓玉讓王守福將原先同良辰作伴的姑姑帶過來問話。

  王守福滿臉懊惱:「娘娘,那位姑姑去年底得了肺癆,今年上半年死了!」

  死了?

  梓玉含在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她忙用帕子捂住唇,掩去自己的驚訝。

  這愈發不對勁了!

  她怎麼覺得這人跟幽靈似的,憑空冒出來,讓人慎得慌!

  梓玉越想越不妥當,忙讓王守福派人去問問良辰身邊的眼線,看看她平日到底在忙什麼。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如實說,良美人最愛敷臉,此外,她平日要麼去兩儀殿找皇帝,要麼去如貴人那兒串門,還有就是去御花園散心,其他的沒什麼特別。

  敷臉?想到她那一張臉,再摸摸自己的,梓玉越發慎得慌……這人還真是重視那張臉!

  比起那張臉,梓玉更覺得她的行為說不通。以今日之事為例,良辰幫如貴人去請皇帝,還說了一大堆「酸棗糕」之類的話打圓場。這人肯定明白自己這樣做,只會令梓玉對她心存芥蒂,偏偏她好像什麼都不怕,依舊我行我素,讓人捉摸不透。

  不合情理啊……難道,她天生一副愛幫人的熱心腸?還是說,想要攀附懷了身子的如貴人,找個靠山?

  梓玉很好奇這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擰了擰眉心,只覺得心煩,再想到先前小皇帝與她立在一起嘀嘀咕咕鬼鬼祟祟的模樣,梓玉心中更加不高興了。

  她哼哼地想,如果小皇帝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她就不理他了!還真當她好心為他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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