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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皇帝言語裡嫌棄那些女人不漂亮,梓玉橫了一眼,道:「真貪心,小心得花柳病!」

  「哪有人這麼詛咒自己夫君的?」

  梓玉指了指自己,笑了。

  皇帝無奈搖頭,用茶蓋子撥了撥沫子,忽然問道:「你聽說柳松月得病的事了?」——松月就是柳必謙長子的名諱。

  梓玉聞言,大驚:「他真的是花柳病?」

  秋衡輕輕吹了一口熱氣,清雋的面容掩在裊裊茶煙後面,氤氳又模糊。他模稜兩可地說了句「據說是的」,梓玉最討厭皇帝這樣子說話,索性不再搭理他,只低頭看閒書。秋衡在旁看著她,倏爾又想到了前幾日柳氏父子進宮的事。

  鑑於皇帝對柳松言起了疑心,柳必謙親自執行了家法。等松言傷勢好一些後,他又特地攜子一道進宮面聖。三人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之後,柳松言道想和陛下單獨說幾句。柳必謙很緊張,因為他那個兒子的脾氣實在難以捉摸,他非常擔心松言會不會說出什麼不要命的糊塗話來。皇帝順勢讓柳必謙去外頭等,又問:「如晦,你要和朕說什麼?」

  「陛下,草民想坦白一件與皇后的私事。」

  梓玉和這人的私事?

  秋衡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只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柳松言便將年少時與梓玉相遇的那幾回事情說了。聯想到寧園他二人檐下避雨的畫面,再腦補上那該死的兩次,秋衡心裡隱隱作怒,他沉著氣,假裝大度道:「如晦,這種陳年往事,你現在告訴朕做什麼?」

  柳松言垂眸道:「皇后與陛下心靈相通,想必已經全部告訴陛下了,所以,草民也不想再有任何隱瞞,只想速速進宮領罪。」

  ——這話挺厲害的。柳松言想做的,其實和那日夜裡的一樣,就是希望他二人心生嫌隙。而且,帝後二人確實為此生了嫌隙。

  秋衡愣了愣,咬牙道:「不錯,皇后確實早已告訴過朕,她又說自己年幼貪玩,和如晦你毫無瓜葛,朕當然不會計較。」

  ——皇帝這話也挺狠的。

  柳松言又保證回去之後立刻娶妻,以此打消皇帝的疑慮。他的這話說到這份上,若是平常,皇帝肯定要客氣幾句,可這一次,秋衡只是點頭,又道:「若需要朕指婚,也是可以的。」至於那日夜裡的事,兩人都避而不談。

  待柳氏父子退下,秋衡再細細思索那幾個下雨的畫面,想到那個幼時伶俐的梓玉,他便不可遏制的嫉妒了,又有些心酸。那是他所不知道的過往,在那段過往裡,他們沒有交集,空白一片……當年,皇帝與梓玉定親之後,鑑於他十分討厭齊不語,所以,太后宣梓玉進宮時,皇帝從來沒有出現過……

  只這麼想,秋衡便覺得好遺憾,為什麼自己不能先認識她呢?

  可再轉念一想,秋衡開始自我寬慰,她已經是他的結髮妻子,這些過往就別再斤斤計較了,他們難得和好,秋衡不想再因為這種事與梓玉爭執。

  當聽到柳府長子重病的消息時,秋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是這是柳松言策劃安排的,因為實在太過湊巧了!卻不知是因為柳府宅子裡的勾心鬥角,還是僅僅因為他不想娶妻……可是,柳松月花名在外,日日與女人混在一起,身子差也在所難免……

  秋衡嘆氣,他覺得自己浸淫在這些勾心鬥角的朝斗中太久,以至於看什麼都帶著他的判斷,也不敢輕信任何人。

  再看看齊梓玉,這人能夠相信松月真的得了花柳病——挺好!

  秋衡忽然想,如果梓玉真的傻一點,也挺好,至少可以完全依附於他,沒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念頭。梓玉見他盯著自己出神,問他在想什麼。秋衡如實答了,梓玉翻了個白眼,意有所指道:「如果我真傻,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著!」

  秋衡笑道:「你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多謝陛下誇讚,臣妾當然不是。」梓玉坦然應對,說著,打了個哈欠。

  「這才什麼時辰,你就困了?」秋衡疑惑。

  梓玉揉了揉眼,回道:「近來身子乏,好像特別困。」

  入夏之後,天氣漸漸熱了,梓玉素來貪涼,她含了兩塊冰,才喚人進來伺候,洗漱完便早早地會周公了。秋衡苦笑,本想紅袖添香,現在只能獨自批奏摺了。

  他手上這份是關於馮淵一事的摺子,已初見眉目,只待回來送審。批了「嚴辦」二字,秋衡才偏頭看向酣睡的梓玉,又低低嘆了一口氣——這些天齊不語在示弱,意思當然是希望皇帝能下手輕一點,這種事如果真要嚴辦,就會跟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齊不語最想看到的,便是到馮淵而止,可皇帝想的當然是別的……

  夜深人靜,秋衡吹熄燭火,窸窸窣窣爬上了床。梓玉背對著他,已經踢開了薄被,她著了件玉色的紗裙,紗裙底下的身子朦朦朧朧,實在勾人。那股與她親近的渴望便又浮現了出來。秋衡從後頭擁住她,在她的頸窩蹭了蹭,不禁小聲喟嘆。

  他想,這樣的夜,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才不至於太過孤單,他捨不得梓玉一個人冷清!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點擊虛漲,收藏挺屍,如果合眼緣,還請大家也收了我吧,謝謝!

  每次寫姦情或者溫情戲碼,大家似乎都不喜歡留言,哎呀,磨人的小妖精們,我真的弄不懂你們啦~~

  ☆、第60章 番邦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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