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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37祖宗,長相離

  “傷得可重?”

  “給我瞧瞧。”

  “是我不好,我對不住你。你要罰我鬧脾氣都可以,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合上門的秦卷無可奈何地揉著眉心道。

  拖著身子進房,挑了處乾淨的地方,骨頭一松就癱坐了下來。房內角落中燃著盤氣味恬謐歡欣的暖香,地上的白毯上躺著條破碎的紗衣,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一目了然。

  心上鈍鈍的一下,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那一刀下去的傷口看著血肉模糊,猙獰嚇人。其實這回功夫噴涌的血液漸行止住了,就是失血過多有些頭昏腦漲。靠在桌腿上勻了勻氣,我道:“你為什麼不回白茯山?”

  “白茯山怎麼了?”已變回真貌的秦卷取出個白玉藥罐走過來,單膝著地跪在我旁邊,望著傷口眼光暗了暗:“你不在白茯山,我留在那有何用?”

  他執意要替我上藥,精疲力盡的我實在拗不過他,只得任他所為。偏過頭去,我笑了一笑:“你說話總是這麼好聽,三句真兩句假。一會神族,一會魔族,哄哄別的女子就罷了,你知道,我不吃你那一套。”

  “我從沒騙過你!”他指下一用力,我嘶了聲,他才緩了語氣:“這麼長時間我對你如何,你自己心裡難道真得一絲都不清楚麼?說起騙人,倒是你,指天誓日答應不去軒轅山,東華三言兩語就將你哄去了。”

  我腦袋一熱,一把推搡開他,一使力傷口重新扯了開,顧不上淌下的血,我冷笑道:“原來我還真是有些迷糊,現在清楚的很。白茯山為魔族而亡,而你卻在這裡抱著美人輕憐蜜愛。秦卷,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傻,你敢說白茯山一事與你無半分關係麼?!”

  一通說完,已耗進了我最後一絲力氣,喘都喘不過氣來。

  身後的秦卷沒有說話,竟是默認了。憤然到了極點,我卻不知該怎麼辦了。繼續質問他是否是派人去滅白茯山的?還是質問他為什麼要和伯河聯手害死重華?

  “你當真什麼話都沒有要說的!”我忍不住回頭,卻看見他握著藥罐,低著頭一臉沉思。

  他容色淡淡道:“我在想先解釋哪一個比較好。看你現在這副妒火中燒、快氣死的模樣,我還是先開脫那個所謂的美人吧。”

  我張口結舌:“我才沒有嫉妒!誰嫉妒了!嫉妒誰了!”

  他沒有理我,道:“今日的事是我失策了,沒料到她竟然有膽子給我下藥。”

  原是那舞姬並非是個單純的舞姬,而是這城城主的女兒,仰慕秦卷已久了,天天黏糊在這裡。秦卷礙著城主的面子,不好趕人走。才有了今日這一出,秦卷說我來之前他就已清醒了過來,所以什麼都沒有發生。

  “歸根結底是你心術不正,抵不過藥力,給人捉了空子。”我嗤之以鼻道。

  他的身影罩了過來,手撐在我身側,逼視著我:“這個空子是由誰給的,你心裡沒有數麼?雲時,你說得對,你並不笨。相反,你太喜歡裝傻賣蠢了,蠢得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掐死你。”

  說著他就真就微微傾過上身,伸出手來。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退了又退:“你休想殺人滅口!”

  “要殺你,我怎麼捨得。”他探來手卻是輕握住我的肩,俯身垂下頭來。

  傷口驀地壓上雙乾燥滾熱的唇,我的身子一哆嗦,想掙扎卻軟綿綿的沒了力氣。濕潤的舌尖若即若離掃過肩上的肌/膚,他一點點將流出的血吮吸乾淨,隨著唇瓣的移動,傷口不再火辣辣的疼了。反倒,反倒,有點麻麻痒痒的難耐。

  衣襟被拉下了鎖骨處,他的唇也隨之輾轉而下。我曉得他是在替我療傷,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待他的手掌從腋下滑出,罩在胸前的時候,我才既羞又惱按住他的手叫道:“你在做什麼?”

  他光明磊落道:“療傷。”

  “你還能更不要臉點麼?”我氣急。

  鳳眸里的漩渦愈發的深了,那具強勢有力的身軀貼得我更緊了,他喑啞著聲道:“自然是能的。”

  倉皇逃離的身子被他捉住摟了回去,我和條蛇一樣竭盡所能扭著身子想從他那雙魔爪里鑽出去。可哪曉得越扭,箍著我的手就越緊,差點沒將我勒死。我只得委曲求全道:“有什麼事咱好好商量成麼?我承認我沒頭沒腦過來問罪不對,也承認我打擾你的好事更不對。可你別拿我一清白姑娘瀉火啊。”求著求著眼裡半真半假泛起了點點淚光。

  秦卷沒好氣道:“不想我拿你瀉火,你就別再動了。”

  我立即偃旗息鼓,任他緊緊摟著我,緩慢而有規律地在我身蹭著。越蹭我的臉就越發地紅,最後煽情到了極致,他狠狠吻住我的唇,發泄了出來。

  現場的情形有些難堪,我糊了一身的血泥,又沾了白白點點,可謂狼狽至極。他將我抱到了內室,又喚人備下了熱水衣裳,隔著帘子道:“要我幫忙麼?”

  “不,不用。”我抖著聲道。沐浴的時候,我混混沌沌地在想,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面?

  簡單的清洗了下,換衣裳時觸碰到後背,那條深可見骨的傷痕已然不見了,平滑如初。秦卷拿著方柔軟布巾替我擦拭頭髮,一縷一縷,動作輕柔。我道:“真不是你做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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