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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言不語,只鼓腮怒目而視。

  他涼如冰的手滑入我衣襟,稍用力一握,冷得我一哆嗦,他輕笑:“沒節操?”

  你都這樣了,難道還要我說你是個貞潔烈夫、清高無比嗎?不要太為難人好不好!還有,你這手,我欲羞欲死,再往下我就剁了你這豬蹄!

  和歲崇在一起,你永遠摸不到他下一手棋,他永遠在不斷提升你對無恥的理解。

  好在他沒真準備在這清修之地,來個以天為席地為廬進行雙修。抱著我親親摸摸,磨蹭了好一會子,就在我已經認命地想:從了就從了吧。反正他這樣的美色,我也不虧時,他終於不情不願地鬆了手。

  此時,我已經渾身滾燙,羞地快要找挑地縫鑽進去了。

  他低低笑著替我理好凌亂的衣襟:“好好照顧自己。”

  我在最後忍不住咆哮道:“快他媽給我滾蛋吧!!”

  犧牲色相換來的依舊是不明不白的說辭,讓我格外委靡。委靡消沉之前,我勒緊留歡的脖子,凶神惡煞道:“記住,你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留歡不好意思地卷了卷尾巴,羞怯地點了點頭。我手一松,雙手捂臉,哀嚎不已:“你也給我走得遠遠的,要不然我馬上就把你煮了下鍋!”

  留歡全身一顫,立刻識時務地縮著腦袋滾走了。

  我在指縫裡見它白色的小身影顛啊顛地奔入了小廚房,雙指併攏劃了道一葉障目之咒,方才順著蓮台慢慢坐了下來。

  緩緩張開右手,裡面是從他腰間金袋攥出的一片紙,雖已然濕透,但“祝融”“魔界”幾字尚可辨認。

  番外 意遲遲(上) 大婚那夜,平日裡畢恭畢敬的小字輩神仙藉機鬧騰得很是無法無天。能有幸見證到九重天最冷漠、古板的東嶽帝君娶妻,他們終於為飛升到這苦悶天界所費的艱辛找到了一個聊以□的理由。

  歲崇被以如夜為首的一幫子大小神仙在婚宴上灌了不少仙釀,一壺接著一壺,人未醉卻已有幾分不耐。如夜見他微蹙的眉頭和不經意間瞟向樂清宮的眼神,扇子一灑笑得很邪惡,眼神一遞,少司命立時賠著笑又奉上了一樽酒,這次的理由是“紀念帝君與娘娘初遇。”

  少司命暗自抬袖擦了擦額前冷汗,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又何必為難他一個小小司命?

  歲崇本欲抽身而去的身形一頓,神情幾分悠遠,繼而攜著絲淺笑飲下了這杯酒。

  眾仙對歲崇是如何娶了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西荒武羅有很多猜測。

  從瑤池偶遇說到天帝保媒說,從英雄救美說到醉後亂性說,越說越香艷,越說越離奇。不知誰還傳出了個娃娃親說,嚴謹點應該是童養媳說,道是武羅阿爹也就是崑崙主陸壓有恩與東嶽,指定了他要以身相許給尚在襁褓中的武羅來報恩。東嶽帝君此人又是個極守信的,便艱難應允了下來。

  這一說看似有理有據,可是傳至陸壓耳中時惹得他勃然大怒,認為很沒面子。他放出話來道,原是歲崇那廝三番五次上門提的親,看在兩族情面上,才勉強委屈了自家女兒嫁上去了九重天。

  這話一出,引起了軒然大/波,信者有,不信者亦有,更多的是半信半疑者。因著陸壓一貫不待見九重天的神仙,幾度借古諷今,撰寫諷刺小說鞭策時事,他的話可信度有待商榷。

  如夜君聽到後耐不住心癢,在一日朝議後攔了歲崇,興致勃勃詢問了此事。原本他也是做個消遣,未知準新郎官歲崇竟點頭算是默認了,當時驚訝得他

  差點連下巴都掉了地。萬年鐵樹開花了,歲崇竟然還會動情,姻緣果然妙不可言。

  因而那些傳聞,雖有誇大也並非儘是虛言。

  只不過,應該說是“美救英雄?”若沒有當初在西荒她誤打誤撞地闖入,一命相救,後面又何來牽掛糾纏了萬餘年的等待相守。

  他尚記得她灰撲撲地蹲在歷劫受傷的他面前,眼睛明亮,語氣分外不滿:“我也好歹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理都不理我?”

  他化於天地億萬年,從來眼中只有陰陽交代、萬物造化,卻未料到有朝一日遇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神女。

  歲崇還未說出口撼動三界的是,為了娶到武羅,他還生生受了陸壓三掌,差點一條命交代了在了他府前。

  陸壓一掌落在他身上時紅著眼道,阿羅動了根元從燭龍之息下救回了他,差點就落了個魂飛魄散,他怎麼賠他一個女兒來?

  他是賠不起一個武羅,只能將余後萬萬年無邊際的所有年華盡數給她,護她此後無憂。

  此後的萬年裡,除了日復一日批覆文書、處理政務外,他總是會坐在鏡池邊守望著下界的她。久而久之,她一絲一毫的情緒都逐漸融入了他的悲喜之中。

  劫緣相錯,縱他難分。

  如夜在勸進最後一杯酒時,一收扇骨抵著下顎道嘖了一聲道:“我萬未想到有朝一日你會娶親。”搖了搖頭,似想到了什麼笑嘆:“更何況是西荒的武羅,與你的性子簡直是天南地北,你兩啊……難以理解。”

  他於此夜已不知飲了多少酒,卻醉得心甘情願,或者說,縱是無酒亦已醺然。

  聽如夜此言,他揉了揉額角,接過仙侍遞來茶湯慢悠悠道:“相思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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