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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沒骨氣了,他到時冷冷一眼道:“汝已無用,何不除之?”我也該當場被氣死了。

  其實千言萬語,我只想問一句:

  “歲崇,為什麼,要殺我?”

  說我沒出息也好,說我太固執、太傻也好,我總是要為自己找一個理由。找一個能了結過去,能繼續如同以前的武羅那樣活下去的理由。

  哪怕到頭來依舊是千年龍息,我也甘願,活了這麼久了,用四個字總結吧,那就是:“無所謂了。”

  第十六章 酒後亂性是病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今天更的第一章……淚奔回小黑屋,第二章我努力!

  對了,忘記尋人吼一聲!天讓兄啊!我好久沒見你了!出現一下給我調戲一下唄~~~淚,我想你了

  看文快樂~  樂清宮後百丈來高的菩提樹枝葉扶疏、樹影婆娑。葳蕤樹冠上頭繚繞的霧氣隔去日光只勻下薄薄的一抹柔色染在他紫衣上,削去他幾分冷然凌厲。

  我立在他身後幾步之外,久久地看著那不太真切的熟悉身影,心底破土而出一種酸軟的情緒,尖細地刺痛著我的眼底。我握著袖子粗粗一把擦了擦眼角,憑什麼我被休棄、被火烤、被換容,拖得一身病疴傷痛,歲崇你這王八蛋居然一點都沒瘦!我高估你了,你哪裡是心黑,你壓根沒長良心那玩意吧!

  秉持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壯烈信念,我大闊步上前,轉到端坐著的他面前將要掐著腰來番潑婦罵街姿態,卻是愣在了原地。

  歲崇似是醉了,單手支頤半闔著眸。漆黑涼滑的髮絲貼著側頰垂下,一縷散在紫袍上,一縷則流入微敞開的衣襟里。他這般衣裳不整的醉態我是從未見過,印象中的他總是一副端肅嚴謹的模樣,縱是在床弟之間情動處也是靈台清明地很,還有空琢磨一下雙修。

  偏我這人極富有挑戰和好奇心,尤其是對挑戰我這冰罐子夫君底線一事樂此不疲。沒錯,我就是想看看他那成日不變的冷淡神情有朝一日崩壞糾結的情態,並將此奉為我畢生奮鬥之事業。多不容易,自三千年前我一人單挑魔界十二將後,這是我最盡心盡力的事兒了。可嘆的是,每次我撩撥他之後,被百般折磨到生死不知的人總是我……

  我一人對十二魔和一人對一歲崇的下場是一般的,可見歲崇作孽的道行真是高的令人髮指。

  醉後的歲崇比之常態,別有一番風情。那常年冷峻的眉目都似暖融了兩分,頰上隱著極淡的紅暈,素來的檀香冷韻被醇醇烈酒味兒所淹沒。

  我動了動鼻尖,掃了一眼凌亂的石桌,上面東倒西歪著幾隻細頸酒注。我拿起一支來嗅了嗅,又添了添壺口,砸了砸舌。乖乖,這杜酒仙珍藏了萬把年的佳釀連天帝都捨不得給的,這歲崇怎就和喝白水似的灌了幾壺?

  摩挲著下巴,什麼時候歲崇和那風騷得緊的酒仙走得這般近了?我早就知道那酒仙不是個好貨,覬覦了歲崇的美色許久,如今看來這雨娘娘鎮不住場啊,沒辦法啊她講究個風姿儀態,怎知我當初哪一次不是將那趴在雲頭往東嶽府偷窺的酒仙打得鬼哭狼嚎?

  我窺了窺注口,還未來得及往嘴裡倒一口,就覺腰間一緊,天旋地轉間被扣入了那本該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懷裡。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酒後亂性?暈頭轉向的我突然在腦子裡冒出那四個字,然後暈頭轉向地想到,那我是隨他亂呢,還是不隨呢?不對不對,按著我的性子,我應該是把他亂了才是。

  他涼薄的唇貼上我的眼,閉著眼細細啄吻著,灼熱的吐息噴在我面上。濃烈的酒氣躥入我的口鼻里,湧入肺腑,竟也醉得我昏昏然。我扭了扭了身子,想掙開他妄圖非禮他潔身自好、堅持清白的前妻的手,可是效果好像不太好,可以說是……更差了。他箍在腰間的手更緊了,那勢頭是要活活將我勒死。

  我握著他的衣襟努力抵著他胸膛,側首避開他糾纏的吻惱羞成怒道:“歲崇你個老色鬼!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我誠然說的是狠話,不過這次是十足金的狠話。平日裡我推不倒、打不過你,今日嘛,嘿嘿。我抿唇低誦,欲召出純均來。

  豈料他一撈我腰將我抱在腿上,捧著我臉唇貼著唇低喃道:“別鬧了。”

  如斯熟稔的語氣和詞讓我剎那便恍了神,他趁機封堵住我的唇舌,舌尖在唇上輕佻描了一個來回,微眯的眼中一片瀲灩蠱惑的光澤,他低聲哄道:“阿羅乖。”

  ……

  我果真乖乖地啟口任他為所欲為,蘇耶說得對,在歲崇面前我一向是個紙老虎,用不了三言兩語,他一個眼神我就兵敗如山。當初是那樣,現在依舊是這樣。誰讓他是我嫁的人,是我心底里默認的夫君,我一直以為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

  一滴淚順著眼角流下,我揪著他的衣襟低低嗚咽。他緊貼著腰線欲向上的手驀地停滯住了。他輕吻去那滴淚,輕輕嘆息蹭在耳邊:“阿羅,我想你。”

  是了,你想我,你想得我要死了是不是?我哭著笑看那張同枕共眠了兩百年的臉,到現在你還在騙我,歲崇,你真將我當成一個傻子嗎?

  我低頭張口咬在了他敞露的鎖骨上,他低低抽氣,緊靠著我的身子顫了顫。我埋在他懷裡哭得淚如雨下,手裡的純均劍抖得快要握不住。他默不作聲,我將劍對了幾番,始終刺不下去。淚水一滴滴打在劍柄上,滑過劍刃扭曲著映出我紅腫的眼和蒼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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