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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前,帝都發生了一件震撼朝野內外的大事,太子殿下與七皇子的母妃有人,被以御史大夫當朝參了一本。

  參的同慶帝垂死病中驚坐起,豈有此理了!本朝從來只有老子翹兒子牆角的慣例,到了老子跟前就反了??

  這個一石二鳥之計並不高明,奈何女人與天下從來都是皇帝最見不得他人染指的東西。老皇帝見著牙都沒長全七皇子,心裡愁出了一片汪洋大海。雖然這娃和太子是親兄弟,但同慶帝越看越覺得他更像自己那倒霉大兒子些。他心裡那根刺啊刺得他寢食難安,這是家事也是國事,關鍵還是醜事!

  大張旗鼓吧,那不是天下人都知道自己腦袋綠油油的;息事寧人無視之吧,御史大夫鐵嘴錚錚,證據一壘一壘的直往皇帝臉上砸啊,砸得同慶帝臉好疼……

  疼了半天,同慶帝下令收回太子監國之權,軟禁東宮,禁止任何人探視。至於七皇子和他母妃,到底是麼兒,同慶帝心疼啊,就算不是親兒子但當親兒子養了幾年,怎麼也捨不得下手。

  正糾結得大把大把掉發時,第二個意外發生了,七皇子的母妃在自己宮裡吞金自盡了。

  除了畏罪自殺,同慶帝想不到更好的解釋了。這麼一來,太子與後宮嬪妃通/奸的罪名算是落實了。

  等什麼呢,廢太子吧!然而廢太子又豈是同慶帝一句話的事,這幾乎牽動著整個國家所有的勢力的利益。

  皇位的爭奪,終於由此如火如荼地拉開了帷幕。

  白霜說得含糊,謝安心裡明鏡般亮堂,李英知回去定是為了此事。太子是中宮王氏所出,右相王崇定會率領一幫王氏子弟想盡辦法保住他的儲君之時。好戲來了,前一回合,王李打壓了謝家,而今時今日,一面是太子一面是李英知,李家的立場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

  從朝中局面看,誰想徹底占據壓倒性優勢都不是件易事。你李英知再得聖寵,可王崇的女婿乃是領有十萬大軍鎮守西北戰功赫赫的定國將軍恆巒。哪怕李英知或者說只要不是太子登上帝位,即刻就面臨著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的局面。

  其中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地方,同慶帝是否熬得到這場勢均力敵的博弈出結果。熬不到,那就只能是——天下大亂了。

  天下大亂,何其簡單的四個字,中央權利的崩塌,帶來的是各地藩鎮的蠢蠢欲動。如果這時藩鎮們藉此起兵,整個大秦瞬時分崩離析,重新回到了戰國時期。

  白霜等了半天,謝安端著個碗沒個動靜,他著急道:“姑娘快喝藥吧,涼了又得重新熱。”

  “喝個藥而已,怎麼勞動侍衛大人您親自端來。”謝安慢吞吞地問,“侍女呢?”

  白霜剛要嘴快回答,忽然響起自家公子臨走前的吩咐:“這丫頭心思縝密,要問起什麼只管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白霜乾脆回答。

  “……”她端著聞了聞,苦得她皺起眉,“這是什麼藥?”

  “不知道!”

  “喂,你這樣更讓人起疑啊,李英知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

  “不知道!”

  “……白霜你是男是女?!”謝安問得飛快。

  “不知道!”

  “……”

  “……”

  白霜淚奔,謝姑娘怎麼和他家公子一樣心比墨汁還黑。

  為難個侍衛沒什麼意思,謝安無聊地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可能是睡得太久,謝安精神尚可,起不了床她就挨在床頭看書,偶爾寫寫畫畫。看著她喝完藥後白霜謹記公子叮囑的“男女大別”蹲到門外,外間留了個小丫鬟伺候。

  約半柱香過後,門外傳來走動聲,只聽白霜中氣十足地問了聲好:“先生來啦!”

  來人低低問道:“女郎怎麼樣?”

  “已經醒了。”

  “那就好,這是今日的藥材,你且去熬了來,我去給女郎看看請個脈。”

  李英知請來的人,白霜不疑有他,拎著藥包就鑽進了小廚房。李英知走前吩咐,煎藥送藥喝藥全程都要他親自盯著,不能加以他手。

  一串輕密的腳步聲,漏花門響了又合上,謝安放下書本抬頭,微微一笑:“阿兄來了?”

  ☆、第二十三章

  謝安五歲入家塾讀書,謝氏文華風流,淮洲城中一些大戶人家慕名而來,托關係的托關係使錢財的錢財卯足勁地將兒孫送入謝家家塾中就讀。一來是看重童映光的名聲;二來嘛動機就不純了,若能與王謝的後人攀上交情,自是於日後的仕途大有裨益。

  為了避免麻煩,十歲之前謝安皆是與其他男童一般無二的打扮,做派也和她那群師兄弟一樣打鳥上牆無一不精。謝家家塾中不僅童映光一位先生,童映光主講四書五經,謀策國政;其他老師有教醫術藥學,也有教山河地理等。入學一年後憑自己興趣所長,跟著自己喜歡的老師專攻一門課業。當然啦,只要不衝突,其他師父的課也是可以去聽聽的。

  沈五即是與謝安相識在謝家家塾中,只不過一年之後謝安仍舊屁顛屁顛地跟在童老頭後面邊學邊挨罵,沈五則是去學了藥理。雖然兩人隨著的老師不同,但謝安一向貪生怕死,仔細琢磨之後覺著多懂點藥理有益無害,便在閒暇時間去百草堂偷師。百草堂是沈家在淮洲開的醫館,教醫術的老師很多時間帶著徒弟在那行醫救人的同時行教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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