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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無可戀,轉身扯過塌上披風,面具覆臉,披甲而出,臨走之前僅留下一言】看好她。

  【滄州遠騎狼山三十里山路,是夜月白風清,乘夜而下,勢如破竹,至滄州地界已是夜半,機不可失,即刻下令攻城,不以喘息之機。滄州城牆高固,安設瞭望塔堡,弓弩狙擊藏於暗處,守軍警覺,工事尚未過半,抵抗突至,然,城內多升斗百姓,傷殘敗卒,缺糧短兵,彼及晨光微曦,守城之勢漸弱,弓箭不濟,替以亂石】

  【於營帳內部署戰事,眾將同心,司徒為首進言道】彼軍負隅頑抗,我軍尚有餘力,乞世子下令火弩攻城,以圖一網打盡。

  【司徒威望,眾心所歸,附議者紜緲】

  【冷笑,凝地圖不語,片刻緩緩言】如今天下大亂,天朝虛空,民無定主,七國諸侯征戰伐戮,鳴鏑鼓譟,若大開殺戒,何以得民心,樹國威?不若賞附納順,招降以勸。再者,滄州城內尚有留軍,如今受困於四方之地,兵盡糧絕,必然殊死抵抗,萬人一心尚不可擋,遑論城中數萬,況青國大皇子之尊,斷然殺之,恐亂局勢。

  【司徒又言】然,當下之局,攻城不得,徒勞損耗,軍心不定,當以何處?

  【負手而立,以鞭指圖,泠然道】下令全軍強攻東南西三面,隨撤北城之軍,留以可趁之機,蘇容必棄城而去,派兵追擊,可擒。

  【略一頓,道】追擊之兵可分兩路,夾道而伏,斷前截後,方能一擊成功。

  【眾將領命而去,一日後,擒蘇容而返】

  【回大營,入帳內,見那公主凝燭而坐,雙眸閃動,姿色無雙,一時心動,便強摟於懷,笑道】如今蘇容已是我掌中之物,你青國氣數已盡。

  【見她淚光閃動,便緩了聲色,道】蘇顏淡,事已至此,你還要回去那個名存實亡的國家嗎?

  【她咬緊唇瓣,不語】

  【亦不想多做解釋,行軍往返,身心俱疲,不顧懷中之人掙扎,便將她抱上床榻,和衣共眠,一夜無話】

  【翌日,看見枕邊女子睡顏,方想起昨夜自己那一刻心軟,窩囊至極,心下惱怒,不知是討厭她,還是討厭那樣對她的自己,只能狠狠瞪著身邊迷迷糊糊醒過來的女子,起身穿衣,不再多看她一眼,而是對入帳伺候的侍衛冷冷道】把她給我扔了

  =============結================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能不能接受戲本子這樣的文呢,好歹有人吱一聲嘛,墨水天天在忐忑!!!

  10

  10、第八章 夢落無處(一) ...

  紫霄煜擒得了蘇容,這個消息若是說給了老頭子和青國百姓們晴天一聲霹靂,不若說讓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掛在弦上時刻繃緊的心,忐忑的心,在這一刻想必都塵埃落定。是啊,國之將亡了,所有的念想,奢望都不能再有了,剩下的便是面對最後一刻的坦然。如果換本公主的話,那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唄~~~

  母妃們很惶恐,皇姐們很悲催,因為自己那些好不容易收集而來的稀世珍寶們即將落入他人口袋。左手顛了顛墨大家的絕筆墨寶,不行,得藏好;右手撫摸著東海千年明珠,不行,得埋好。我呵欠連天地敷衍著她們惶恐而焦躁的心情和淚水,約摸著一盞茶的時間,請安完畢,公主回巢。

  事實上吧,本公主覺得,她們難道不應該更加擔心自己的清白嗎?不對不對,若是讓皇姐她們看到紫小世子的姿色,沒準她們都撲上去把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這是個動盪的時代,也是個男色的時代啊,我欷歔道。

  冷月澹澹,孤掛在高殿瓊宇一角之上,幾點寒星垂在西側,伴寥寥幾抹朔風更襯得夜涼如冰。迴廊彎轉,宮燈一路,慘白的燈火反而將這座古老又風雅的皇宮映照得更加晦暗。明明暗暗,邊邊角角,每一處都帶著蕭瑟的冷寂。

  晃晃悠悠地輾轉在長廊間,在這宮裡這般久了,我似乎都未好好看看它。說來可笑,至今我還經常在這“家”里迷路,我不是認不清路,或許只是認不清人罷了。耳邊似乎仍然傳來內廷重重的低泣聲,看來亡國之奴這個名號她們並不喜歡,似乎也確實不好聽。

  一紙諜報,驚醒了蘇王室的百年安謐和美夢。山崩天陷,莫不若此。可嘆我那老爹,把自己鎖在八百年臨幸不到一次的御書房,唉聲嘆氣,好不苦惱哇。

  我攏袖踏著玉階一步步走向書房,前方早就立著一人,玄衣墨袍,端的是道骨仙風之姿。調整了一下將將在眾位母妃面前的哭喪表情,撲騰上去:“師父,怎麼樣,怎麼樣?”

  來人皺眉,本欲側身避過,想來終是狠不下心來見我跌了個狗啃泥,堪堪忍住抬手扶住了我,淺慢開口:“岫玉公子回話給你,此生只此一次,還你恩情,各取所需。且,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在這個世道上,你可以沒有一個顯赫的出身,也可以沒有一身絕世的武功,但是,你絕對要有一個以疼你寵你為己任,各种放縱你的師父。師父吶,說,我究竟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小小意淫完畢,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玄鐵令符,腳下森森殿宇,暗夜裡狀若猛獸低伏。身後殿宇突然敞開。老爺子一身久違朝服,疑惑看來,喃喃道:“國師,此時你怎在此……”

  他的目光落到我手中的滑過寒光的鐵符,立刻瞪大了眼,顫抖地指著我:“你你你……”不等他開口,我低低笑道:“想來來父王面壁思過了一晚,甚為憔悴,還是早些休息為好,免得華國軍臨城下,連站都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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