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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比了下,從這種做派來看,平心是我皇帝阿姐的可能性又大了些,我更失落了……

  林清在平心走後又獨自在深草叢裡站了會,偶有兩聲寥落的嘆息,顯得很失意。我理解,失戀的人一般都會失意,像他這種失戀同時還要去幫著令自己失戀的對象的角色都是讀者們最愛的苦情男二號。但男二就是男二,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成為女角生命里的路人甲的。

  “誰在那裡!”

  情況突變,這個別人生命里的路人甲急速轉變成為我生命里的光輝大反派,我被發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種標題似乎宣告了這篇文要完結了……是嗎?不是嗎?是嗎?不是嗎?是嗎……

  四月八號考完試,現在開始努力填坑……我在微薄里說要日更七千,這不是假的= =因為榜單在那裡,我必須要寫這麼多。但……如果日更七千沒完成,這意味著有天晚上我要熬夜寫一萬多。總字數在那裡,所以你們放心吧。

  49、八荒歸元(二)

  林清越走越近,我的心越拎越緊,弓起的身子繃得如一碰就斷的箭弦。蛇草猶似浪花般一層層翻開,林清愈走愈近,我退了又退,而那邊的休憩的天兵也循聲警醒起來。

  這種局面糟糕到只有拼死一搏了,我不是沒想過林清會不會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放過我一馬,但這個念頭乍在腦子裡浮現就立刻被我打消了。我太了解我這個五叔了,除了阿姐外其他人在他眼裡留不下半點影子。以往有阿姐罩著,我能在他面前狐假虎威,但現在我要落在他手上後果可想而知,不用想就要走趟那什麼誅仙台了。

  “出來。”林清的耐心看樣子在與平心追憶過往時耗完了,九尺金鱗鞭上的碎光遠遠閃動在草縫裡。我對神器知之甚少,僅有的一些認知都是與臨淵嘮嗑時聽他道來的。說是在上古九神器之外亦有數件殺傷力駭人的物件流落在三界各處,有一件就是以龍鱗混著蛟鱗勾結而成、供奉在十烏扶桑樹上的炎帝鞭。取的是陽極精華,烈性無比。

  這樣的鞭子若落在我身上,就不是一兩道疤的問題了,魂魄怕是保不全了。我這個人關鍵時刻容易掉鏈子,此刻居然拿不定注意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了。

  這一猶豫,“啪”轟天雷一樣的折鞭聲叱吒而來,勢不可擋。我的身體反應遠快於意識,那骨傘噌地迎擋了上去,在眼睜睜瞧著鞭子將要打上傘面時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鬼使神差地收回了手,將它護在了懷裡。

  這一收手,我只能以自己的腦門頂去擋鞭子了。我不忍見自己腦漿迸濺的慘景,認命地閉上了眼。

  炙熱的炎力擦過我的臉,去的太快沒啥感覺。墊在屁股下的草窩動了動,伴隨殺豬一樣驚天動地的慘叫,我被掀翻撲倒在了地上。蛇草像下雨般紛紛落下蓋在了我身上,直到將我埋的嚴嚴實實。

  突起的妖獸身形太過巨大,與它相比,我真的很嬌小,嬌小……那是一頭“豬”妖,粗略目測皮厚寬度,估計也有個萬把來歲的修行了。怪不得我說這蛇草坐得軟軟的,暖暖的,原來屁股下是一頭豬。看樣子是睡著了,我心有餘悸想,幸好沒坐到它嘴巴上,一張口我不就被吞了?

  提槍趕來的一個天兵看清楚這豬妖時傻了眼,木訥地念出了一個名字。這名字不大熟,隱約記得是個很有名氣的上古魔獸。“豬”妖看著很蠢,實際上就是很蠢,法術沒有一丁點,純粹橫著脖子東突西撞。

  問題的是它皮厚,防禦力高,那些天兵手裡的槍啊戟啊戳在它身上就能撓癢一樣,反倒激得它更為狂暴。掩藏在蛇草下面的我沒偷樂一會就鬱悶了,因為我現在不會被鞭子打死但極有可能會被這頭“豬”給胡亂踩死。

  那些養在仙境福地里的坐騎靈獸何曾見過這樣兇悍的遠古妖獸,加之眾天兵天將本就處在疲憊之中,被它這麼沒頭沒腦的一番衝撞,登時場面一片人仰馬翻、亂七八糟。狼藉之中,林清幾個凌步隻身擋上前,金鱗鞭宛如驚雷,幾道金光起落間妖獸龐大身軀哼都沒哼地重重倒下,激飛起的萬千條蛇草洋洋灑灑蓋了半邊天。

  邊上一被摜倒的的天兵狼狽爬起來,小聲納悶道:“這鑿齒不是鎖在南荒萬骨池沼中,由風君看守著麼?”

  林清的臉上瞬息變化,一開始是不理解,後來那點不理解轉為瞭然,或者應該說是帶著不甘心的瞭然。他盯著鑿齒焦黑的屍體很久,久到我快以為他是不是餓了想烤了它吃掉,那樣被壓在下面的我就很危險了……

  “整軍出發。”盯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作的林清將鞭子一卷,扯了馬韁,揚聲道。

  那些個天兵雖有滿肚子疑問,卻不敢多言,一一上了坐騎。

  而此時的我已經滿頭大汗快支撐不下去了,倒下的鑿齒後腿壓在我腰上,我幾乎能聽見自己骨頭磨在一起咯吱聲。再這樣下去,我的骨頭要被生生壓斷了。我緊緊揪著蛇草,忍著鑽心痛,只盼林清快些帶隊離開。

  恍然大悟出什麼的林清顯得有些意味索然,跨上馬鞍後甚至有些迷茫地在原地躑躅了會,似乎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突然,身下的土坡不堪重負向下一塌,鑿齒的屍身隨即往下一沉,我沒提防地深吸了口絲絲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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