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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問一下,番外是放中間好呢,還是放結尾好呢?

  45、魔界(二) ...

  紅夭似乎並不記得當日擦肩而過的我了,她瞧著我的眼光大抵上和瞧著塊肥肉的差不多,閃閃爍爍地算計著我是否值得上那兩座城池。我覺著她是要失算了,以我和蘇辭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來看,在他心中沒有什麼能比自家江山更重要的。換而言之,他是個典型的事業型男人。

  雖言英雄難過美人關,但其一我不是美人,其二蘇辭不是英雄,他是個響噹噹的梟雄。

  被丟在地牢里的我經過這麼一番分析後傷心極了,這意味著換不回城池的我再過不久就要被撕票了。好漢還難敵四手,她紅夭手下魔將千萬,豈能讓我一隻千年妖精翻了天?

  魔界的地牢設計得並不精巧細緻,沒有複雜的機關陣法,但是看著五步一個抗著巨斧的魔將就知道它很好很暴力了。許是我堪比兩座城池的身價,我沒有被扔到滿是毒蛇蜈蚣的坑牢里,僅是被關在了間光禿禿的紅岩石屋子裡。剛開始我要暗自慶幸,只道這魔族遠不如外界傳聞那般心狠手來,過了半宿的功夫我就嘗到了其中厲害。在我被烘得渾身發燙時,我才恍然大悟這堆砌屋子的並非一般簡單的石頭,若是估計沒錯,這石頭裡藏著的是至陽至剛的術力。再一細探,竟隱約透出股仙靈之氣來,與岑鶴身上的靈力有七八分相似。

  紅夭背後莫非還有個上古神族做靠山不成,這真的是太糟糕了……

  這個牢房選的倒頗為合適,專門克制我這類陰寒體質的妖魔鬼怪。

  被烤了大半天,紅夭帶著兩個侍從姍姍而來。她擁著火絨長襖,眉梢眼角都透著股艷麗的戾氣,站在門外看了快成鹹魚乾的我一會兒,兩掌輕輕一拍,赤煉鐵鎖落了地。

  她沒有邁進來,依舊站在數步之外:“我與蘇辭說了,他並沒有立刻答應。”

  我想這就對了,他要是真還給你,他就不是他了。身子下的石頭熱得受不住了,我使了個勁法,腰身一扭,滑溜地從屋子的東邊滾到了西邊,尋著塊稍微涼快的地方繼續躺。

  她:“……”

  她身上的戾氣瞬時沖了進來,我一時不查迎面碰了個正著,被推撞在了牆上,腦袋重重磕了下。

  “他要你親筆書信確保了你的安全,才答應交換過來。”紅夭笑了起來,於我看來,這是個充滿殺氣的笑容:“打他入魔界我就認識他,說來還是我把他引薦給了那時的魔尊。可沒想到他與他亦是一樣的,為了個女人窩囊至此。”

  我扶著滾燙的牆壁撐起身子來,腦袋還被撞得嗡嗡響,好不容易轉過神來:“你說蘇辭答應了?”

  她只是一連串的冷笑,那眼神與東國的那些老臣子們並無二般,都像是在看著個紅顏禍水。我有點兒委屈,歷史上狐媚惑主的姑娘們基本都是積極主動以顛覆蒼生作為最高理想的,而我這個禍水從頭至尾都處於一種被動地位上,身不由己的很。

  “聽說你嫁給了東琊國主?”張滿著的殺氣一瞬收回了她身上,她道:“如果我告訴他,他的夫人不遠千里投奔了另一個男人,你說他會助我殺了蘇辭嗎?”

  我小心碰了下後腦勺,那裡鼓出了個包,怪疼的。輕輕地揉了揉,我齜牙咧嘴道:“你可以試試,成功性估摸不高,但重在參與麼。”岑鶴現在巴不得你魔界內訌,分去九重天的視線,好在三界大亂中渾水摸魚,韜光養晦。

  曳地的絨邊拽了拽,她回眸冷道:“我們魔族不屑於和九重天一樣盡耍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要論高低戰場上見。你也不必太得意,自有人對付你,你還是好自為之。”

  繼而吩咐左右道:“給她紙筆,讓她給蘇辭寫信。”

  她後半句說得蹊蹺,我這人雖說不上是什麼好人,可在混了千年日子待人處事一向得過且過,要挑出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來委實有些困難。我咬著筆頭喊住了要離開的紅夭。

  “怎麼不願意寫?”那股殺氣又溢出來了。

  我趕緊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提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有吃的嗎?”

  “……”

  這牢房雖烘人得緊,但收斂起丹田裡的靈力,倒也沒那麼難熬。我現在好歹也算半個活人身子,從東琊到這裡折騰了這麼久一口米糧未進,我怕就是蘇辭真的來救我了,救回的也塊又干又癟的肉乾了……

  蘇辭會來救我嗎?這個想法我稍作思量就自嘲地打消了,這個問題在千年之前就有了答案。

  既然沒有指望外援,那麼我只能寄期望於自救,這個計劃被我命名為“越獄”,實施方案為挖洞。作為一隻屍妖,挖洞應該算是我的職業技能,經過了千百年的錘鍊,可謂是得心應手。

  好在這種赤岩不如北荒的玄石般堅不可摧,我蹲在牆角嘗試用袖子裡的傘柄蓄力一擊,火石四濺中地面和蛛網一樣四面裂開了去,露出底下軟厚的土壤。

  紅夭本來也是想收了這柄骨傘去,但奈何她在我身上怎麼也搜不出來,只得作罷。

  我當時也費解了下,按理說只有認主的法器才會和主人形影不離,這傘說來其實要算岑鶴的,什麼時候與我定下了契約?

  牢獄的守衛聞得動靜,抗著巨斧過來。傘柄剎那推回了袖子裡,我若無其事地躺回了地上,滾了幾滾後,抬起頭:“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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