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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些時日沒回去了,有些忘性大的怕是早忘了他這位煞神了,忘性大就該治,雍闕正尋思著回去送他們一份什麼樣的大禮。

  霍安伺候著秦慢漱了口,好奇地問:“姑娘,您一早就說著來求督主,您到底想求他什麼事兒啊?”

  一般來說雍闕是個闊綽的主子,自個兒腰包里有一萬的進帳手下人少不得分個三兩千,秦慢打跟了他起吃的用的都是他默認往最好的供著。她想要個什麼,何須驚動雍闕只管指派霍安一聲即可。況且秦慢幾乎從沒開口要過什麼,她人好養活得很,有她一口飯一口肉她便心滿意足得感恩戴德。

  “唉,也不是什麼大事。”

  一個雍闕已叫她頭痛,再添個宋微紋,這日子豈止一個煎熬了得。

  霍安打小混在宮裡,見慣了獻媚爭寵的伎倆手段,眼珠子一轉他悄聲對秦慢道:“姑娘,不是我說,您哪都好就是人吧有點木訥。說白了吧,”他砸吧一下嘴,“就是不太解風情!督主怎麼著也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喜歡聲嬌言軟的姑娘。聽奴才一句的,您啊不用多費什麼意思只管著在督主面前撒撒嬌,說上兩句好聽話,保准他頭也不抬地就答應了!”

  秦慢聽得一愣一愣的,末尾恍然頓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受教受教。”

  霍安心道著,這兩主子可有得折騰,一個心高氣傲眼裡難入凡人,一個木頭木腦混不開竅,真是一物降一物,也不知道最後是誰降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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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秦慢聽得一本正經,真要讓她去撒嬌賣乖她又犯難了。讓她舞刀弄劍勉強可以,讓她裝模作樣也稍微能行,但讓她學宮裡妃嬪賣弄風情、更吹什麼枕邊風,那完全就是對牛彈琴。

  沒等她思索完該如何對不睡一張床上的雍闕如何吹枕頭風時,雍闕已如約而至將她拎起來,一同去了柳心瑜的廂房。

  按理說柳心瑜作為惠王府未來的女主人理應住在內院,但實際上同秦慢他們一樣,她被安排在外院的冬心院內。

  冬心院這個名字很怪,怪到秦慢正兒八經看到門上牌匾時愣了愣,喃喃道:“還真是直白啊……”

  雍闕自然也看見了她目光所視,對惠王的悲秋傷春輕哂了聲道:“還要我拎你進去?”

  秦慢惶恐:“不敢不敢!”

  她偷眼看了看雍闕,比量了一下雙方身高,暗嘆道不肖說什麼枕邊風,光是往他耳邊吹口氣她就得搬個矮凳墊個腳才行。

  要命!

  慕容景打王府後幾乎通宵達旦,未曾合過眼,直到今日凌晨方疲倦地將藥廬交王府侍從去小睡了片刻。

  雍闕來時他還沒有醒,故而沒有見到,但是巧得很的是柳心瑜醒了。

  打秦慢壓制住她毒性後,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幾次睜眼,然而雍闕他們去了里外的人皆無多少喜色,連同打早上就守在這的蕭翎也是眉宇凝重,與前些日子相比並見多少輕鬆之色。

  雍闕環視了左右,壓著聲輕輕問道:“王妃怎麼了?”

  蕭翎一臉倦容,先是看了眼他背後墨跡進來的秦慢,聲音喑啞:“阿瑜,她神智不太清楚。”

  雍闕與秦慢俱是一愣,蕭翎揉了揉緊抓著的眉心:“慕容公子說她體內毒性雖暫時沒有加劇,可因長時間受噩夢所困,精神受到重創所以失去了理智。”

  簡而言之,就是柳心瑜瘋了。

  這可真是雪上加霜的一個消息。

  對於花樣年紀的一個女孩兒來說,可能這比死還要難以殘酷。

  “我可以去看看王妃嗎?”雍闕背後伸出個小小的腦袋,說完她牽了牽雍闕衣角,“督主,行嗎?”

  雍闕淡淡看了眼她勾在自己衣袖的爪子,喉嚨里發出聲輕哼。

  蕭翎看著他們兩人垂下眸來,點點頭。

  閨居內陰沉暗淡,四面窗戶緊合,幾乎只靠著幾隻蠟燭燃燒著維持光明。秦慢皺皺鼻子,一直默然走在她斜後方的蕭翎看見了她這個小動作,澀聲道:“她不願意見人,也不願意見光……”

  床幔半垂,角落裡隱約可以見著個身影蜷縮抱成一團,等秦慢他們走近了才看見她人竟是被牢牢捆成了一團!

  蕭翎似不忍看她,匆匆瞥過一眼就挪過視線:“她醒來後就瘋瘋癲癲百般尋死,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按著慕容公子交代地將她綁好以免不測。”

  為了防止同千人一面一樣咬舌自盡,柳心瑜的嘴巴也被堵上了,她衣容尚算齊整,只是兩眼翻白垂著腦袋喃喃自語。

  雍闕沒讓秦慢靠近過去,她聽了半天問蕭翎:“王妃娘娘在說什麼?”

  蕭翎望著跳動的燭光,沒有血色的唇微微翕動:“她說,有鬼。”

  ☆、第44章 【肆肆】內情

  有鬼。

  在地宮走過一遭的人們耳中仿佛又飄入那道無處不在的鬼魅歌聲,千人一面已擒拿在案,可他們仍未知道那日地宮裡的歌聲從何而來。縱然刻意忘記,地宮裡的陰影卻始終盤桓在每人心底最深處。

  恐懼並不完全,重要的是恐懼背後未知的那隻手。

  被捆住的柳心瑜儼然已不認識任何一個人,被捆著的她雙目呆滯,如同一隻垂死掙扎的困獸淒淒哀鳴。多留無非是讓她也讓蕭翎難堪,雍闕善解人意地略作停留即轉身離去,走了兩步他又退了回來伸手一扯,將趴在床沿海想往裡探的秦慢給順手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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