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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來師父告訴我山腳殺豬的王九曾經是名動一方的大俠後,我連這點意淫的精神都打不起來了。夢想破滅地如此簡單。

  現下,面前這個男人號稱是我的男寵,還趾高氣揚地說要與我生個孩子。讓我迅速進入已婚狀態後直接面臨大計,是個女人都會神魂俱顫。

  待我震驚之下說出那句話後,男寵俊俏的小臉像抹了層黑炭似的,眉間皺得能捏死只蒼蠅。

  他叉腰不耐煩地面對著我,忽而一笑,笑得分外淫/盪:“大概也沒人教過公主殿下。”

  他曲折著身子貼過來,湊在我耳邊曖昧地挑著眉道:“生孩子這事是要我們一起來的,讓我來教殿下如何?”空蕩蕩的袍子掛在他身上,似風一吹就散開落入水中,人似清凌又嫵媚的一枝艷荷。

  說著他握起我的手往他光滑如玉的胸膛探去,我睜大眼,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投懷送抱?特權階層就是好啊,方晉要是搶了民女,除了給縣令繳納民女外還得包紅包。公主我不用搶就有民男主動獻身暖炕頭。

  我邊感嘆,邊使勁一蹬腿利索麻溜地踹了過去,直中他胯/下紅心。

  “噗通”一聲,他面色鐵青地仰頭倒下,落入浴池裡。他還沒痛呼出聲,我已捂住臉鬼哭狼嚎了起來:“雀姐姐!芳姐姐!有人打我!”

  殺人要滅口,斬草要除根!哼!

  ……

  一時間浴池邊兵荒馬亂,男寵公子慘白著臉蜷身被扶出了池。

  我縮在鈴雀懷中埋頭嚶嚶大哭,兩指微張就見他凶光畢露地狠瞪著我。我一顫攥著鈴雀的衣襟滾落了幾滴淚珠,鈴雀半抱著我厲聲道:“符懷公子請自重!”

  原來男寵的名字叫符懷啊,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等我沐浴完拖著長長的白綢衣牽著鈴雀的手往寢宮而去時,忽然想起了,鄰國的國姓不正是為符嗎?若是猜得不錯,那人應是幼年便送往大煜宮做質子的梁國二皇子了。

  質子的身份歷來低微而敏感,將他塞到我這前朝傻公主這裡,想法之妙、用意之深令人嘆為觀止。

  等穿過重影剪花門進了內殿,我一抬頭吃驚地發現符懷公子居然堂而皇之地枕手躺在臨窗貴妃榻上,神情陰鬱地盯著上方雕花橫樑,長發散亂。

  鈴雀看了眼候在門邊的霽芳,霽芳匆忙瞟了眼我和符懷,又快速低下了頭去,符懷鼻子裡重重哼了聲。

  鈴雀鬆開我的手,面上划過絲不忍對我道:“殿下,早時歇息。我們都伺候在外間,隨時聽憑殿下吩咐。”

  我乖乖點頭,鈴雀出門時側頭冷看了霽芳一眼,低語了一句,聽得不大清楚,隱約捉住“陛下”“亂來”幾字。

  門緩緩合上,符懷依舊半死不活狀,想來身心受到巨創。

  師父說要國師府的人都要秉持著慈悲為懷的信念,所以經常組織我們買牲畜放生,每次放過生後我們就要吃得比畜生還不如了。對牲畜尚如此,作為和我一樣境地尷尬、經歷坎坷的鄰國質子,罪魁禍首的我有必要對他進行些慰問。

  於是,我拎著拖拖拉拉的裙擺,蹣跚著步子走到他身邊。

  他側頭警惕地看著我,那眼神就如同純潔的良家少女看著一個色狼,下/身往塌里縮了下。

  我嘿嘿笑了陣,笑得他臉白中泛起了青。

  其實我並不想恐嚇他,只是先天不同,我不太能體會到那裡痛起來如何,也就一時找不到撫慰他的說法。

  我趴在貴妃榻的木肘上,糯糯道:“你,是不是很痛啊?”

  他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你試試。”

  困難有點大,我大約試不了了。

  我只能試著說:“要不,我幫你揉揉?或者吹了吹?”

  ……

  他的臉青中泛起紅,轉而紅中又透著黑,很是風中凌亂。

  我補充道:“阿嵐每次被哥哥用劍戳到時,我都是這麼做的,很快它就不痛了,很有效的。”

  “阿嵐是誰?”他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倏地坐起身來面色古怪:“哪個畜生竟對一個傻子這樣?”

  我露齒一笑:“符懷你很聰明啊,你怎麼知道阿嵐是畜生的?阿嵐就是我養的狗。”

  他又倏地直挺挺倒下,表情蒼涼,喃喃自語:“你養的狗,你養的狗,我和你養的狗……”

  我睡意朦朧地揉了下眼睛,看著神叨叨的他,心底輕嘆,我怎麼感覺他比我更像個失心瘋呢?皇宮這地方待久了果然會影響人的智商,要麼高到令人髮指,要麼低到死不瞑目,看來這二質子是後者了。

  轉身不再管他,自顧爬上那張碩大的床,今天一天過於驚心動魄,我得要靠睡眠補充精力以備來日大戰群雄。

  頭皮才一碰上軟緞絲滑的枕面,還沒舒服地左右滾一下。身側的床一陷,我一驚,下意識踹去。

  豈料二質子早有備而來,手法迅敏鉗住我的腳踝,食指一用力恰壓著那處酸筋,他連連冷笑:“誰都和你一樣是個傻子嗎?還能同樣入了你的招?”

  你當然不和我一樣,你只比我更傻!

  我騰身,一個猛虎撲食,將他壓在身下。

  他臉色一變:“你會武?”

  我逕自張口狠狠咬在他手腕,我呸,誰不知道我國師府小大王之稱,橫掃後山無敵手!雖然被橫掃對象只有方晉和阿嵐,但他們也基本能代表後山生靈們的最高水平標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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