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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多天沒說上話,一說就是這個,岑睿心裡一百個不高興:“沒想到!”

  傅諍蹙蹙眉,抬袖取出將從吏部取來的官藉……

  卻聽岑睿道:“傅諍,你是不是喜歡岑嬛?所以氣我將她嫁出去了?”

  手中的文書一抖,轉了個方向毫不留情地抽在岑睿的腦袋上:“胡說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出去玩了,所以更新晚了……雙手合十,抱歉。國慶在家作息不穩定,見諒見諒。

  【肆伍】醉意

  岑睿挨了打,心裡卻奇特地舒坦了些。哼哼唧唧地念了兩句,見好就收,再鬧下去,傅諍真動怒了,她也沒好果子吃。假模假樣地接過傅諍遞來的文書,展開一看,整個人不好了:“你要提謝容做右相?!”

  天大的笑話!這朝里誰人不知,謝容是燕王投放過來的眼線?是她沒睡醒,還是謝容使了通天手段收買了傅諍?

  “陛下先別急著惱,且聽臣一言。”傅諍寬言慰了她一句,不疾不徐道來:“朝中左相之位空缺已久,形同虛設,吏部已為此上了好幾道摺子。徐師做右相也有二十個年頭了,趁謝容任右相之機,恰將徐師提為左相,彌補空職。”

  岑睿拋開文書,話沖得很:“朝中又不僅謝容一個人,你提誰不好,偏要提燕王這個表弟?你放心,我可放心不下!”

  “這個陛下便不必憂心了,以謝容之才擔此重任綽綽有餘,臣亦有辦法保他不敢有異心。”傅諍的神情沉著冷漠,一一分析與她聽:“魏家失勢,秦英雖有才幹但於政局通變之上不夠老道,短時間內不足與徐師抗衡。謝容有鬼謀之才,背後又有一個燕王叫徐師不敢輕看,在此時機,正好與徐家成犄角相對之勢。”

  輕輕鬆鬆數句話間,傅諍已然將未來朝局走向規劃謀定。他語氣閒淡篤定,仿若天下間任何人與事皆在其掌握之中,哪怕調動左右二相這樣動驚朝野的要事也不能令他皺一皺眉。

  岑睿斂去黯然眸光,這人的心思何曾是她能猜透,又何曾讓她猜過?

  撫過紙面上的“謝容”二字,岑睿輕聲道:“那便依傅卿所言吧。”

  傅諍看著她快垂到桌面上的腦袋,微微疊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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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謝容調動之前,徐師提拔為左相的聖旨率先從門下省發了出來。從五品翰林郎到四品黃門侍郎,再至正一品左相,終於走上人生巔峰的徐相爺卻捧著聖旨倍感寥落,唉,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獨孤求敗吧。

  徐家老管事忠心提醒:“相爺,低調低調!”

  徐師升左相最高興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在二品尚書令位子上同樣憋屈了二十多年的尚書令大人。

  “有生之年,大人我終於能體驗一回當一把手感覺了!”尚書令大人喜極而泣。

  三天後,謝容任右相的消息走漏出來,無情地粉碎了尚書令大人的美好期盼。

  “大人!挺住啊!”

  尚書令大人一口氣沒上來,厥了過去。

  接連兩道百官之長的任命狀,無聲而清楚地向廟堂內外昭示著恭國新一輪權力中心的變革動向。在眾人將視線聚焦徐師與謝容兩人身上時,秦英錄為門下省侍郎一事反倒沒引起多少人注意。

  謝容作為橫插入恭國朝堂內的一匹黑馬,晉升如此之態不免惹出一些爭議與不滿,有些言論涉及到了人身攻擊,譬如尚書令大人刻薄惡毒的詛咒。

  謝容聽到後一點猶豫都沒有,奔到皇帝陛下面前無恥地打了小報告:“言論者口舌也,謗於口舌必毀於綱紀。長此以往,綱紀廢弛,朝政崩壞,國之不存。”

  岑睿一聽,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於是新右相大人順理成章地在朝堂上下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肅清綱紀的□運動,特別關照了下怨念濃厚的尚書令大人。

  尚書令大人又氣背過去了,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罵了他一句,就上升到了國家存亡的高度!

  在此之後,其他朝官再不敢小看這位謝相爺。

  眾人尚未從這場人事變遷中緩過神來,春晝初長,寒雪還未融盡,北疆烽煙驟起,兵部千里急報送入理政殿中。

  北方遊牧民族圖可思汗率領騎兵,展開了很久沒有進行的侵邊活動。冬末春初,草原上新草尚未萌芽,讓依靠牛羊為生的牧民陷入貧瘠困苦的生活之中。沒有糧食怎麼辦呢?搶唄!雖然草原人民文明尚未開化,但好歹也分得清以武立國的晉國與風雅崇文的恭國哪一個好欺負些。

  恭國開國初期,每年飽受侵邊之苦。苦了百年後,被搶去無數糧食和顏面的恭國皇帝怒了,搶你個頭啊,老子的子民春天就不要吃飯了啊?精挑細選了幾個武將,下了死令,不把那群韃靼給老子砍了,老子就砍了你們!

  幾場傷亡慘重的鏖戰後,終於換回了恭國北疆數十年的安穩。今年春天,新繼位的圖可思汗目光深沉地看了看自家嗷嗷待哺的小羊羔和才換了個小皇帝的恭國,好像……揮舞著馬鞭搶糧食搶姑娘的美好日子又回來呀!

  對於岑睿來說,這絕對是場災難的開始……

  韃靼人驍勇善戰,尤其是他們的鐵騎疾如閃電、動如雷霆,便是先帝當年御駕親征也吃了不少的虧。而晉國雖才與恭國締結了秦晉之好,但利字當頭、情誼算個鳥,誰知道會不會韃靼勾搭成奸,背地裡捅恭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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