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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二爺從小就怕他這哥哥,老大一人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也不敢頂嘴,囁喏著道:“知敏做女官也非全無益處。時間一久,陛下遲早會忘記龍婕妤,知敏伴在身邊總會有機會的。”

  徐相爺扯去搭在額頭的冷布巾,琢磨道:“你說,要不,這注咱不壓在小皇帝這了?”

  徐二爺心驚,不壓小皇帝,那不就是壓給燕王麼?他猶豫了下,將近日得到的消息道出:“可聽聞近來魏家人和燕王那邊的謝容走動頻繁……”

  徐師“啪”又躺了回去:“得了,剛那話就當我沒說過。”又開始哼哼唧唧。

  徐二爺行了個禮告退,才走出房門,就聽見裡面噼里啪啦一陣響,徐相的咆哮聲夾雜在其中“宿敵啊!這就是宿敵啊!又搶先老子一步!”

  “……”

  據說和謝容走動頗近的魏長煙打從岑睿壽宴回來,就處於一種詭異的狀態之中,伺候他的魏如每日從他面前晃過一次都感覺到一股瑟瑟惡寒躥過他全身。

  有一日,魏如熬不住了,哭著對魏長煙道:“公子,您說吧,小人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您用這樣吃人的眼光盯著小人,小人扛不住啊。”

  魏長煙欲言又止,內心掙扎了好久,朝魏如勾勾手指:“你過來。”

  魏如小心翼翼地挪著小碎步過去,冷不防被魏長煙一把揪進了懷裡,登時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哭喊道:“公子!師父沒告訴小人做暗衛還要風險自己的貞/操啊!”

  “作為暗衛,就要為主人奉獻出自己的一切。”魏果鬼魅的聲音幽幽從角落裡飄出。

  “那你來奉獻啊!”魏如哭得撕心裂肺。

  “……”

  “日,噁心死了!”魏長煙用力將魏如甩了出去。抱一下都受不了,一拳砸在桌面上,為什麼當初救他的人會是那個窩囊廢!而他又偏是個男人!

  受了驚嚇又受了嫌棄的魏如嚎啕大哭,公子您太過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別收我不給小粉紅!!!!自己去尋小粉紅!!!!!!!╭(╯^╰)╮

  感謝寶兒七七丟的地雷,╭(╯3╰)╮

  傅諍閒逸地倚著長欄,手漫不經心地叩在木頭上,唇角微勾:“陛下聰慧。”

  岑睿很少見得他這樣松懶的姿態,若不是沒嗅到半點酒氣,真要以為這人是醉了。她學著傅諍的樣子也靠著欄杆,兩人間隔著個小小燈台:“你叫我出來就是誇獎我的嗎?”

  “陛下不是要禮物麼?”傅諍從袖中取出個什麼,聽了岑睿的話竟又鬆開手:“陛下不要的話,那就算了。”

  岑睿著急了,翻身撲到他身邊,一手緊攥住他的袖子,一手按住他將行拿出袖的手:“我要我要!”

  傅諍看她急吼吼的模樣,眸里存了幾分笑意,卻故作難色:“臣這份禮物怕陛下瞧不上眼。”

  心焦之下岑睿鬆開傅諍的袖擺,將另一隻手也握了上去,兩手抱得緊緊:“不會不會!”

  覆在手背的那雙手瘦細嬌小,甚至包不住自己的手,掌心指腹處稍許粗糙,傅諍知曉那是長期提筆習字所留下的薄繭。他凝視著那雙手,心上滑過一道淺淺痕跡。沒提防岑睿已猴急地去扒他袖子,他臉微黑,鉗住她的手腕:“陛下!”

  岑睿扭不開他,氣沖沖地指責他道:“你吊我胃口!”

  傅諍捏著她的腕骨,悠悠道:“陛下真不嫌棄?”

  “不嫌棄!”岑睿答得很乾脆。

  傅諍不急不忙地掰開她握起的手掌,放入了個黑乎乎還沒有拇指大小的顆粒:“叩祈芳辰。”

  岑睿舉起那物什對著朧淡月色細瞧了番,嘴角微抽:“這是粒……種子?”

  傅諍不置可否:“陛下不是一直想種枇杷樹麼?”

  所以,在她生辰時他真就驚世駭俗地送了粒種子給她?此處若有面牆,岑睿很想立即撞上一撞,堂堂一首輔大臣,年薪足有千兩,竟吝嗇到送她一枚樹種子!!!她能不能反悔改口啊,她真的真的很嫌棄這禮物啊!

  傅諍睨了眼岑睿的哭喪臉眉梢輕挑,淡然問:“陛下不滿意?”

  “滿、滿意,非常滿意。”岑睿耷拉著嘴角將種子包於懷中收好。

  傅諍看著岑睿吃癟的表情,心頭湧出一種自己也不甚明了的愉悅感,不禁抬手揉了揉那顆沮喪低垂的腦袋:“夜裡風大,陛下與我回去吧。”

  岑睿捂住腦袋,怨念地看向他,嘀嘀咕咕:“別隨便摸人腦袋,會長不高的。”

  傅諍喉嚨里忍不住發出聲悶笑,已十五了,尋常姑娘家都可嫁人了,偏她卻還是副孩子模樣。

  二人沿著悠長棧道慢慢往水軒走去,水風掀著浪頭打上了棧板,濺濕了岑睿的鞋底。岑睿仍處於對傅諍那份寒酸禮物的怨念中,渾沒在意,倒是傅諍偏目看見了,將岑睿往自己這邊拉籠了些。手握到她的胳膊,不覺皺皺眉,穿得這樣單薄就跑出來了?

  仿佛為了映襯他的話,岑睿應景地打了個哆嗦,忽而身上一暖,猶帶著融融暖意的外袍兜頭落在了她的身上,袍子上有熟悉的薰香味。岑睿揚起臉,看著僅著了件單衣的傅諍,小聲道:“你不冷麼?”

  傅諍容色恬淡,微微躬身低頭,用袍服將岑睿裹緊了些:“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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