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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墨染、七年、Mika童鞋地雷,挨個嘴一個~

  第30章 叄拾

  瓊雲是道宗中的泰山北斗,普天之下修道者無不俯首瞻仰,連平民百姓都從說書人口中對它斬妖除魔的事跡耳濡目染,莫說朝中的帝王將相。

  本朝先皇是個道教忠實信仰者,在位期間大肆擴建宮觀廟宇,在將道教立為國教外更是深為寵信一個被他封為國師的道士,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如果是個普通人,信道也沒啥社會危害性,壞就壞在他是個皇帝,而他的那位國師又不是個省油的燈。

  在那個國師的挑唆下,先皇差一步廢掉了當時的太子,即現在龍椅上的那一位。沒有意外的事,新帝從登基起不待見道宗就是很順理成章了。然道宗根基深厚,又以瓊云為首團結一體,想拔除掉這個眼中釘吧,難上加難。索性皇帝陛下眼不見為淨,只是下旨本朝之後再不立國師一職,帝都宮觀也廢了八八/九九。

  順風順水了這些年,新帝來這一手,道宗有些人很是不服氣,但追根究底國師禍國,道宗理虧,各自約束弟子不在朝中走動。久而久之,朝廷、道宗涇渭分明,兩不相干。

  在這樣的舊情下,右相突然奉旨造訪,顧雲不得不懷疑其動機理由。

  “人呢?”

  “在山門外候著呢,師父,要趕他走麼?”

  朝廷與道宗究竟沒有撕破臉皮,這個右相畢竟是攜聖旨而來,顧雲衡量左右,讓紫真先將人請到接待外客的清水堂,再請來丰容與玉睿。了了幾句吩咐完,紫真才要快步離開,目光忽然在顧雲衣領上一鈍,脖子從根部刷地紅了,喏喏道:“師、師父……”

  “嗯?”

  “這,這裡……”紫真指了指自己脖子處,話沒說完逃荒似的奔了。

  留下顧雲一人莫名摸著衣襟,捏訣化了面水鏡,一看鏡中自己登時也撐不住面頰發燒。潔淨如雪的衣襟處分明印了幾團曖/昧的橘色,形狀清晰可辨,想也不用想是誰使的壞。

  被親傳弟子看見了自己的尷尬之態,便是從容雍雅的顧雲也是窘迫不已,牙根咬得發癢當即掀了帘子要將那禍害拎起來好一頓教訓。

  偏生那個罪魁禍首睡得一派天真憨厚,抱著被子裹成花卷狀呼呼大睡,迷迷糊糊間她聽到顧雲的腳步聲,撅嘴埋怨道:“這麼早,吵得人家睡不好!”

  “淳和!”顧雲冷著嗓子叫她。

  不讓她睡,淳和閉眼哭著嗓子哼唧起來,蹭到顧雲腳下往他懷中爬,神志不清地撒著嬌:“我要睡,我要睡。”

  見過無賴的沒見過這麼無賴的,顧雲有心想給她立立規矩。他可以容忍她的任性嬌蠻,可瓊雲乃至道宗其他人呢?萬一他不在她身邊,別人就有無數理由可以傷害到她。

  察覺到顧雲的冷淡疏離,淳和的嗚嗚聲放大一倍,顧雲不理。右相和丰容他們尚等清水堂,他抽出被抱住的胳膊欲撥開她,一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吧唧,唇邊貼上兩片濕糯柔軟和刻意討好的聲音:“顧雲~”

  “淳和!!!”顧雲耳尖,脖子和臉上浮著詭異的紅暈,把她扒拉下:“誰准你動不動就親別人的!”

  被丟下的淳和,目光呆滯地呆呆坐在被窩裡,過了好久眼神才稍微清醒點,摸摸後腦勺:“咩?老子剛剛說錯話了嗎,顧云為啥那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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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到時,丰容他們已經和右相錢江初步溝通過了,大致了解到他的來意。原來,此次錢江親自到訪瓊云為的不是公事,而是他自己一樁私事。他十分清楚朝廷與道宗之間的嫌隙,生怕瓊雲的長老們因為他的身份不肯接見他,這才仗著他國丈的身份和他的貴妃女兒吹了無數夜的枕邊風,辛辛苦苦求來一道聖旨,得以跨進瓊雲山門。

  “師兄,他的意思是想請掌教下山行醫。”丰容將此前的對話細細與顧雲說道一番,玉睿從來不喜朝廷中人,了解到錢江來意後即刻不客氣地拒絕趕人走:“掌教閉關三月,不得出山,勞大人白跑一趟了。”

  錢江官居高位多年,常年在百官和百姓頭上作威作福,除了皇帝老子外何曾受過別人這樣的臉色,頓時暗惱在心,將瓊雲這群不識時務的牛鼻子一通大罵。穩定穩定呼吸,錢江面不紅耳不赤,老臉笑敦敦,手直擺:“無妨無妨,瓊雲高道無數,不是掌教其他道長亦可,亦可。”被臉上肥肉堆積成一條縫的小眼睛不停地往顧雲那打轉。

  他是個官場人,最會察言觀色,從丰容對顧雲恭敬的態度來看,他一眼即識出這個人怕是瓊雲真正說得上話的。

  玉睿豈瞧不出他的眼色,本來顧雲姍姍來遲他已心存不滿。成日和靈獸廝混在一起也罷了,不是早課間他從弟子閒談聽到他還不知,夜裡顧雲竟還和那條蛟龍交頸抵足,臥於一處。堂堂瓊雲代掌教,這傳出去不是貽笑大方,令瓊雲蒙羞?!玉睿臉色頗是陰沉,嘲諷的話到了嘴邊,丰容朝錢江那使了個眼色,向他搖搖頭,他抿抿唇方隱忍不發。

  “世外高人無數,若只是單純行醫,想必不會勞得錢相親自登上我瓊雲。”顧雲話少不代表他不會說話,實際上他能將如意樓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用玉睿的話來說,可不是八面來風,長袖善舞:“只是不知,錢相所要醫治的是何人,病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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