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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恐怕……不能不能抓,而是不想抓吧?

  楚千翹想起最初她便懷疑過羽林軍是否忠誠,那時只處理掉了副統領田勇,因為陳池沒有叛變的跡象,所以沒理由革掉他的職,只能暫時留用。

  看來,當初的仁慈是個錯誤,陳池與白衣人分明是一夥的!

  楚千翹伸出右手指著白衣人,大喊:“所有人給我活捉白衣人!捉到的人官晉三級,賞金百兩!”

  她看著白衣人與陳池的身形俱僵了一瞬。

  隨後,陳池像發了功,突然猛力出招,趁著其他人還沒來捉拿這塊“肥肉”時,便對白衣人步步緊逼,白衣人則一邊招架一邊往後退去,似乎不抵陳池,即將被擒的樣子。

  只有楚千翹知道,陳池想將白衣人逼出包圍圈,他想放走他!

  楚千翹冷冷揚聲道:“陳池,捉不住白衣人,你提頭來見!”

  “是!”陳池應了一聲,卻還是一步步逼向白衣人,兩人越來越遠。

  楚千翹被氣得頭暈,其他的人見統領追上去了,而且勝券在握的樣子,自知無望,竟也無人追上前了。楚千翹嘆息,反正這些人追上去,陳池也有辦法放白衣人走,他是鐵了心要幫白衣人的,就算賠上性命。

  “公主,太醫來了,你別動氣了,先讓太醫看看。”青蘇太了解楚千翹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很生氣,於是趕緊安撫她,扶她在亭子裡坐下。

  不止是太醫,那邊看戲的人都聽到動靜,此刻都過來了。包括太后。

  大喜的日子鬧出這動靜來,又是因楚千翹而起,太后本想一頓訓斥,待看到楚千翹的傷,便一下梗住,將斥責咽了下去。

  楚皇則龍心大怒,斥問:“到底怎麼回事?!陳池呢?!”

  其中一名羽林軍上前稟告道:“陳統領已去追此刻首領了。現下已將其餘人等捉拿完畢,卑職救駕來遲,望皇上降罪、公主息怒。”

  “帶上來!”楚皇沉聲道。

  羽林軍趕緊將餘下四名被五花大綁的黑衣刺客帶了上前,楚皇正準備問話,卻見他們一個個垂著腦袋,無聲無息。

  方才答話的羽林軍也察覺出了怪異,剛剛捆綁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他心裡一驚,趕緊一個個查看,托起他們的腦袋,卻見一個個七竅流血,早已沒了呼吸和脈搏,看來是服毒自盡了。

  “豈有此理!”楚皇震怒。

  羽林軍們紛紛跪下請罪,眼下只盼著陳池能將為首的白衣人完好帶回。

  亭子裡被遮了帘子,太醫在帘子後給楚千翹上藥包紮,楚後陪著楚千翹,看到那血淋林的傷口,眼淚止也止不住。

  楚千翹一邊安慰母后,一邊聽著帘子外的情況,不由冷笑,黑衣此刻已經死無對證,而白衣人是不可能被捉回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經混入了外面關心她的賓客之中了。

  還好她拿到了一塊“證據”。

  楚千翹摩挲了一下掌心的東西,那是她剛才被白衣人攻擊時,冒著巨大的危險從他身上扒下的。他還是太疏忽了,也許是因為這東西陪伴他太久了罷,以致於他換了行頭都忘記換下它,才讓楚千翹知道,欲取她性命的人到底是誰。

  ——是一個她不會去猜測的人。

  此時,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隨後便是雙膝猛然觸地的聲音。

  陳池往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卑職無能,讓白衣人逃脫了,請皇上處罰!”

  真好意思說!楚千翹猛地掀開帘子走了出來:“剛剛我說了什麼,陳統領可還記得?”

  “卑職記得。”陳池不卑不吭,也沒有求饒,一字一句道:“公主說,卑職若捉不住白衣人,便提頭來見!”語罷,便抽出隨身佩戴的短刀,對準自己的脖子,便要一刀下去。

  “等等!你想一死了之,想得太容易了些罷!”楚千翹喊住他,便又轉頭對楚皇道,“父皇,翹兒懷疑陳池與白衣人有關,不如先將他關押起來,再做處置。”

  楚皇微詫,不過楚千翹這一兩年越發有主見了,他也總想鍛鍊她的,於是點頭道:“這件事全部交由你處理。”

  這些話並沒有避忌陳池,陳池低垂著頭,沒有替自己反駁,也沒有喊冤。

  楚千翹冷笑一聲,隨後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看到楚長英時,才緩緩拿出手裡的玉佩,一字一句道:“這是方才我與白衣人交手時,從他身上扒下來的玉佩,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這玉佩是誰的。”

  楚長英與楚長鴻是一對雙生子,楚衍喜得雙子,自然高興不已,恰好那時他得了一大塊晶瑩剔透的原玉,便叫匠人將原玉一分為二,製成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給楚長英和楚長鴻戴上,保佑他們順遂平安。這玉佩他們一戴便戴了二十多年。這玉佩的花紋很是奇特,而且這兩兄弟又日日帶著,因此親近的人都很熟悉這玉佩,楚千翹自然也是。

  今日來到這宴會之上的,只有楚長英,楚長鴻則因為最近染病了,早早便告了假。楚千翹剛剛看清楚玉佩時,心裡驚訝萬分,萬萬沒想到長英表哥會對自己下手,不過她轉念一想,就在開春的蘭采之事上,她算是幫了蘭采很大的忙,才導致宋易、宋楊之事敗露,導致他被革去兵器監之職,到今天還賦閒在家,一時想不開對她痛下殺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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