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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離後的那段時間,他隔三差五就去糾纏薛鏡寧,他們又何嘗不知呢。只不過這事勉強不得,人家就是鐵了心要離開他,又有什麼法子。

  陸太爺淡淡道:“該。”

  自打陸謹沉跟薛鏡寧和離,他好生惱了陸謹沉一段時間,現在提起薛鏡寧的事,他還是覺得,是這個不知福的孫子活該。

  若是陸謹沉這混小子好好對薛鏡寧那孩子,這會兒恐怕他都抱上重孫了。

  林語默默紅了眼圈,她到底是心疼兒子的,看著兒子和離後就沒開心過,她比誰都難受。

  以前是希望兒子跟秦之眉好,後來他們雙雙嫁娶了,她也就斷了念想,誰知道因著當年的事,薛家那姑娘便不要陸謹沉了。

  那之後,陸謹沉就與秦之眉徹底疏遠了。她為了兒子,也狠下心與秦家斷了往來,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薛家那姑娘還是不要他了,甚至為了躲他都遠遠地離開鐸都了。

  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

  陸謹沉從靜心堂出來,等不及回自己的院子,拉過候在外面榮玉就去了僻靜的角落,問起薛鏡寧的事來。

  榮玉跟在陸謹沉身邊,最清楚他對薛鏡寧有多上心,於是連忙事無巨細地稟報起來:“小侯爺,薛姑娘在你離開鐸都後的第五天,也離開了鐸都,去了遺州……”

  他才說了第一句話,便被陸謹沉打斷:“去了遺州?她一個人去的?沒和……沒和二皇子一起?”

  “薛姑娘帶著雪扇去的,二皇子沒有去。”榮玉忙道。

  陸謹沉心裡湧出鋪天蓋地的歡喜,這麼說……他們沒在一起?

  遺州他是知道的,薛鏡寧的母族阮氏就在那裡,所以她只是去自己的母親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看看?

  “你接著說。”陸謹沉努力掩下激動。

  榮玉便接著說道:“我謹遵小侯爺的吩咐,見薛姑娘準備離開鐸都,忙帶了一隊高手暗中保護。不過,這一路上不止我們的隊伍在保護她,還有二皇子派的高手也在暗中護送。二皇子的人也知道我們的存在,但是他們戳穿也沒有找茬,我們相安無事,一起暗中將薛姑娘安全地護送到了遺州。”

  陸謹沉蹙眉:“繼續說。”

  榮玉又道:“我們到了遺州後,依舊暗中保護著薛姑娘,二皇子的人也沒走,和我們一樣在暗中保護。”

  陸謹沉聽得煩悶,他不想知道左悠年做了什麼,只想知道……

  “她在遺州過得好嗎?”

  榮玉忙回道:“薛姑娘過得很好,她在遺州租了一個小院,平時就和雪扇在小院裡織織荷包,有時候一起上街買東西,看起來還算寬裕。”

  陸謹沉稍稍放心,快步往外走:“今晚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出發去遺州。”

  榮玉一愣,忙追上道:“爺,我還沒說完,薛姑娘這會兒不在遺州!”

  陸謹沉頓住腳步,簡直想踹他一腳:“那她現在在哪裡?你趕緊說清楚!”

  榮玉連聲道:“在京州!在京州!薛姑娘前些日子從遺州去了京州鄉下,我派人暗中保護著,請小侯爺放心。”

  陸謹沉臉色頓變,所有的歡喜在霎時間消失無蹤。

  她……她回了京州。

  是去找她的“宵哥哥”嗎?

  *

  當夜,陸謹沉喝得酩酊大醉。

  他不敢去京州了。

  如果他趕去京州,看到的卻是薛鏡寧與別的男人恩愛的場景,不如殺了他。

  他昂起頭,又灌下一壺酒。

  突然,一隻手劈手奪過他的酒壺:“陸小侯爺,你這都多少次借酒澆愁了?”

  陸謹沉睜著朦朧的醉眼,呵笑一聲:“是阿席啊……你又不能跟我喝酒,管我做什麼。”

  來的人是五皇子左席涯。

  陸謹沉和左席涯年紀相仿,自小一起長大,不是兄弟勝似兄弟,陸謹沉見了別的皇子,終歸要叫一聲皇子殿下,但是對左席涯卻總是直呼其名。

  不過,因為左席涯從來不喝酒,所以陸謹沉想借酒澆愁時,要麼去找酒鬼朋友,要麼獨酌獨醉。

  左席涯嘆了一聲,他對陸謹沉和薛鏡寧之間的事不說了解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個七七八八,本來以為陸謹沉這次去了月蘭,回來就能放下,沒想到還跟從前似的,難受的時候就灌醉自己。

  “阿沉,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左席涯給陸謹沉倒了一杯清茶,讓他喝下去去酒氣。

  陸謹沉卻慘然一笑:“你不懂。”

  “不過就是人家姑娘為了躲你去了外地,你就這麼消沉?實在不行,再像從前那樣窮追不捨唄,不比在這裡喝悶酒強?”左席涯勸慰他。

  “你不懂!”陸謹沉從他手裡搶過酒壺,咕嚕咕嚕又灌了一大口,才跟他說起“宵哥哥”的事來。

  他喝醉了,說的話斷斷續續的,左席涯認真地聽完了,才明白來龍去脈。

  “照你這麼說,薛姑娘和她的‘宵哥哥’從小一起長大?”

  陸謹沉苦笑:“嗯。”

  從薛鏡寧去了鄉下莊子,他們兩人就相識了吧。

  她最孤苦無依的時候,“宵哥哥”就在她身邊陪著她了,也難怪她心心念念著他,說夢話都會叫“宵哥哥”,他拿什麼跟她的“宵哥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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