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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他的心頭肉,剜心即死,如何割捨?

  *

  一句話簡介:重生後,蚊子血成了心頭肉

  第24章 和離

  薛鏡寧醒來的時候, 還在畫舫的房間裡。

  剛剛她哭得太悲痛, 因此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暈了多久。

  她撐著浮腫的眼皮和疲累的身子攀著窗子往外一看, 陸謹沉與秦之眉都已不見了, 外面下起了嘩啦啦的大雨。

  而屋子裡依舊是靜悄悄的,只有她一人虛弱到幾近無聲的呼吸。

  薛鏡寧眼圈又紅了起來, 她不想再待在這裡,逃也似地奔出屋子。

  沖入了大雨中。

  因著大雨的緣故, 湖邊幾乎沒有行人, 天地一片空寂,只有寒徹入骨的春雨噼里啪噠地拍打在她身上。

  薛鏡寧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在雨中如行屍走肉一般渾渾噩噩地走著。

  “陸謹沉……”她喃喃自語,“驍哥哥……”

  雨越落越大, 她的眼淚也流得越來越洶湧。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為什么小時候要在她最孤苦無助的時候對她說“我娶你”?為什麼在心裡已經有了表妹的情況下卻不告訴她實情, 反而欺騙她?為什麼不喜歡她還要親她吻她與她做世上最親密的事?

  他們這段時間的恩愛……又算什麼呢?

  如果早就告訴她,她不過是他的不得已而為之, 她不過是他的退而求其次, 甚至……她不過是他對表妹求而不得的替身。

  那麼她絕不會傻乎乎地陷進去, 絕不會不要臉地賴在他身邊。

  她沒有這麼下.賤!

  她真的沒有這麼下.賤啊……

  “我討厭你……”薛鏡寧越想越難受, 連抬腳的力氣都沒了, 再也撐不住,身子一軟便坐在了地上,抱著膝蓋嗚嗚大哭,“陸謹沉, 我恨你!”

  忽然,拍打在身上的雨珠消失了。

  她怔抬起頭來。

  左悠年一襲白衣,半蹲著身子撐著一把青灰色紙傘,罩在她頭上。

  “下雨了,我給姑娘撐傘。”

  他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沒叫她小侯夫人,叫她姑娘。

  薛鏡寧錯愕地看著他。

  沒想到左悠年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想到,在她最狼狽最絕望的時候,會有一個人……為她撐傘。

  左悠年看著她道:“春雨寒,雨勢大,姑娘病體初愈,不宜雨中久待。我的府邸就在附近,姑娘跟我回去換身乾淨衣裳吧。”

  他一頓,怕她擔心不便,解釋道:“我府邸有婢女,也有乾淨的女子衣裳——上次我小妹驕陽郡主出宮買的,落在我那裡了,正好物盡其用。”

  薛鏡寧垂下眼眸:“二皇子殿下,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她與二皇子非親非故,接受過他一次幫助已經無以為報,不想再欠他更多了。

  薛鏡寧說著,掙扎著起身,從他的傘下出來,任由豆大的雨點重新拍在她早已濕透的身子上:“我回侯府梳洗就好。”

  她不想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幫助。

  左悠年也隨她站起來,他長身頎立,站起來比她高了一截,那傘自然而然地又籠罩在了她的頭上。

  因著雨傘的傾斜,他自己卻濕了半邊身子。

  薛鏡寧過意不去,行了一禮道:“二皇子殿下,你快些回去吧,不用管我。我這就……這就回侯府了。”

  “淋成這般樣子回去?”左悠年一雙眸子似乎看透了一切,“讓別人看笑話?”

  薛鏡寧啞然:“你都知道了麼?”

  “不巧當時正在畫舫游湖,大概猜出了緣故。”

  後來陸謹沉與秦之眉走後,他的畫舫便守著她所在的畫舫,她在畫舫里待了多久,他就在他的畫舫里等了多久。

  在這段靜默的時間,他以為她已經想開了,誰知道她竟然這麼看不開,拖著一副大傷初愈的淡薄身子,沖入了漫天的急雨中。

  左悠年看著她:“薛姑娘,如果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那麼那麼人再可憐,也激不起他的憐憫。所以,與其讓自己那麼可憐,不如讓自己活好一些。””

  薛鏡寧雙目頓瞠,眼底滑過一縷傷感:“你說得對。”

  *

  薛鏡寧跟著左悠年回了他在宮外的府邸。

  左悠年吩咐府上的兩個婢女伺候她前去梳洗,薛鏡寧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便跟著婢女前去沐浴的屋子。

  這兩個婢女笑眯眯的,看著就面善。

  其中一個道:“姑娘是哪家的姑娘?殿下還是頭一次帶蕉蕉郡主以外的女孩兒回來呢。”

  她這麼一說,薛鏡寧便有些不自在起來,好像她顯得尤為特殊似的,抿了抿唇道:“二皇子殿下心善,憐我沒有帶傘,怕我淋病了,所以帶我過來換衣服。”

  另一個婢女道:“咱們殿下確實心善,不過……這還真的是殿下頭一次帶姑娘家來他的府邸呢。”

  薛鏡寧不好再接話,只能轉移話題:“二皇子殿下讓我穿蕉蕉郡主的衣服真的沒關係麼?兩位姐姐若有舊衣服,借我一身舊衣服穿吧。”

  她聽過蕉蕉郡主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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