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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謹沉臉色頓變,心裡湧上一股不安。

  兆頭不好。

  薛鏡寧其實也在風箏線崩斷的那一刻心頭一跳,不過看著陸謹沉比自己還要擔憂的神色,她反過來寬慰他:“風箏線太細了,山上風又大,下次我們挑個好點的風箏放吧。”

  陸謹沉漸漸恢復了平靜的神色,握緊薛鏡寧的手:“好。”

  *

  從明安寺回來,陸謹沉越想越不安。

  這在他和薛鏡寧相握的手上斷掉的風箏,仿佛在暗示什麼。

  他想來想去,唯一的變故便只有秦之眉和圍場之事了。

  知道那日之事的只有他、他娘和秦之眉。

  那天他娘已經答應會保密,不再跟薛鏡寧提及任何關於秦之眉的事,而他自己當然也是不會說的。

  只剩下秦之眉。

  薛鏡寧受傷以來,他一直無暇去找秦之眉,也不敢去找,怕被薛鏡寧發現了再橫生誤會。

  秦之眉也沒再來找過他,平靜得不可思議。

  他一時拿不準,是再去向秦之眉說清一切,請她與他一起圓這個謊,還是就這麼順其自然,讓一切過去,反正秦之眉看上去好像也已經不再執著了。

  同時,他還在想著另一件事,那就是儘早與薛鏡寧生米煮成熟飯。

  ——他們早就是夫妻,早就該圓房的。

  他精心挑了個好日子,上元節。

  這日宜嫁娶。

  既然宜嫁娶,自然也是宜圓房。

  結果,還未到上元節,他先收到了秦府的請帖。

  他打開的時候,怔了一下。

  秦之眉將在上元節那日嫁與大皇子左孟東作側妃,邀他赴宴。

  隨請帖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封秦之眉的親筆信。

  信上說,她不想再糾纏沒有結果的事,大皇子對她甚有誠意,她也不想再違逆父親,於是準備嫁了。嫁了之後,他們兩人便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一刀兩斷。

  ——她終於還是放下了。

  陸謹沉握著請帖和親筆信,曾經以為的最喜歡的表妹要嫁給別人了,預想中的失落、痛苦、難過竟是一點也沒出現,反而湧出了一股輕鬆的感覺,以及淡淡的祝福。

  不過,秦家終於選擇了大皇子那邊,他一聲嘆息。

  從此以後,侯府與秦家便要徹底陌路了。

  陸謹沉將親筆信燒了,拿著請帖回了忘情軒。

  秦之眉要嫁人之事瞞不住,現在不說,以後薛鏡寧也會知道,這會的瞞著就會成為心虛的佐證,所以他乾脆告訴她。

  好在薛鏡寧不知道圍場的事,以前種種因為秦之眉而吃的醋也早在這段時間裡消失殆盡,她只當秦之眉是陸謹沉關係最好的表妹,便道:“那我們一定要備好大禮,準時赴宴啊。”

  陸謹沉笑笑:“大禮已經備好了,赴宴倒不必了。”

  “那怎麼行。”薛鏡寧疑惑,“她不是你最親的表妹嗎?”

  陸謹沉道:“我們成親,她也沒來,不是麼。”

  薛鏡寧覺得他怪怪的,以前最護著秦之眉的當屬他了,現在表妹要嫁人了,怎麼反而還不如她積極。

  “那次她不是說身子不適才不能來嗎,你不要這么小氣。”她回想第一次見到秦之眉時,秦之眉就是這麼解釋的。

  陸謹沉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神一深:“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薛鏡寧不解地問:“什麼事?”

  陸謹沉湊近了她,低聲說了兩個字。

  薛鏡寧的臉霎時漲成緋紅色,熱得滾燙,眼神不知所措地亂瞄:“哪有、哪有突然就……不是應該順其自然麼。再說了,何必要撞上秦表妹成親的日子呢,換個日子不行麼……”

  陸謹沉最喜歡她羞澀無措的樣子,於是越發來逗弄她,把什麼宜嫁娶也宜圓房的理論跟她說了一通,最後竟連宜受孕這種話都不要臉地跟她說了,鬧得薛鏡寧羞得恨不得鑽地底下去。

  到了上元節那日,看著天色將黑,薛鏡寧還是問他要不要去赴秦表妹的成親宴。

  陸謹沉依舊說不去,讓人備了一份大禮送去了。

  “現在,也該想想我們的事了。”陸謹沉早早地沐浴完,帶著一身水氣進了房間。

  薛鏡寧一想到他那天胡亂說的那些話,一下整個人又熱起來。

  “我、我還沒洗澡……”她開始膽怯。

  陸謹沉早就猜到似的,偏不讓她退縮:“浴堂已經放好了熱水,你只管去洗。我在這裡等你,半個時辰後還不回來,我就去接你。”

  薛鏡寧:“……”

  *

  在浴堂磨磨蹭蹭很久,久到身上幾乎快洗掉一層皮,薛鏡寧才不得不起來擦淨身子,換上寢衣。

  再待下去,陸謹沉絕對會親自來找她的。

  在浴堂“赤誠相見”太羞恥了,還不如回房再說。

  薛鏡寧穿著寢衣回了臥房。

  一聽到開門的聲音,陸謹沉就放下了手中的書,目光循聲盯過去。

  眼神帶著渴.望的晦.澀。

  薛鏡寧身上穿的寢衣分明跟以往別無二致,裹得嚴嚴實實,但是因為今晚與往日不同,所以這件寢衣也似乎與往日不同了。

  帶著勾人扒.開的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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