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炎國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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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芷終於過上了夢寐以求的萬事不管的生活,除了有時會為芍藥擔心一下外腦子裡再不裝進去其他事情。

  可她的氣色卻並沒有變好,看起來仍是懨懨的。

  「若此一遭將她身體裡的隱患都激出來了反倒還好,可她硬是撐住了。」於老輕輕搖頭,看著那邊急匆匆跑過來的花家小子嘆了口氣道:「這於她來說不是好事,她繃得太緊了。」

  顧晏惜有些著急,「就沒有其他法子嗎?」

  「等她傷好了老夫再看看吧,眼下她的身體卻是不宜再受任何刺激了。」

  顧晏惜眉間的憂色怎麼都下不去,連於老都這般說,阿芷的身體……

  「參見世子,見過於老。」便是恨不得飛到長姐身邊去,花柏林還是耐著性子規矩的見禮。

  「去吧,你長姐此時應是醒著的。」

  「是。」花柏林飛快往那邊跑去,京中直至今日方解禁,他只知長姐受了傷,卻不知傷得如何,只是想一想就心急如焚,長姐這都是第幾遭受傷了!

  差點被門檻絆倒,踉蹌著撲進去,一抬頭花柏林就對上了那雙看起來比平時還要柔軟的眼晴,他鼻子一酸,衝過去伏到長姐被子上任眼淚橫流。

  三天的提心弔膽一朝落下,他覺得胸口都是疼的。

  花芷摸了摸他的頭,也不說那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話,誰流淚也不是無緣無故。

  片刻後,花柏林才抬起頭來,眼睛紅著,看到長姐這般唇色淺淡的模樣剛下去的憂色又爬了滿臉,「傷得很重嗎?」

  「就是裂開了幾次讓傷口看起來可怕,沒有傷著筋骨,無大礙。」花芷不欲注意力在自己身上,轉而反問了回去,「家裡可都好?」

  「都好,一開始有人在外邊鬼鬼祟祟窺視,汪先生二話不說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便是後來汪先生離開了也安排了人護衛。」

  花芷並不意外,點點頭又問,「你如何做的?」

  「我將大家都集中在祖母那個大院子裡,主子在屋裡,丫鬟近身侍候,僕從守在院子裡,人數皆有清點,一個不少。」

  還算不錯,花芷笑了笑,「可有可疑之人?」

  花柏林抿了抿唇,「應是沒有,我有特別留意。」

  花芷對這一點其實也比較放心,花家所用之人多為數代在花家的家生子,便是買人入府也是極有章程,有一點點問題的都不可能要,花家人在相人之術上多少是有點造詣的,可惜的是這個技能她沒能學會。

  「娘又哭了吧?」

  「眼睛都腫了,院子就那麼大,消息傳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聽著了,沒能瞞住。」

  花芷能想像出那個水做的女子哭成了什麼樣,示意柏林傾身過來,她附耳輕聲道:「回去後你悄悄告訴娘,只等這一遭事過去爹當能回來了。」

  花柏林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見長姐噓了一聲方險險控制住了自己,但激動的語氣仍是暴露了他此時興奮的心,「等大家都回來了長姐你就可以歇一歇了。」

  花芷愣了愣,然後輕輕恩了一聲,是啊,等大家都回來了她就解脫了,她要睡得天昏地暗,她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要做她規矩的大家閨秀……怎樣都好,只要這一切快點過去,讓她回到曾經平靜如水的生活。

  垂下視線掩下其中的期盼,花芷笑了笑,「行了,看也看過了,去殿下身邊吧,正是事多的時候你也能跟著多學一點。」

  花柏林自是想再在長姐身邊呆著,可他素來聽話,聞言仍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念秋捂著嘴笑,「六公子在外邊可能幹,可在您面前還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要能幹才好。」她的名聲已經太過響亮,若他不能幹一些,一輩子都將活在她的陰影之下,到時候莫說還如現在一般親近她,不怨恨她就是好的。

  不過她相信自己帶大的孩子不會只有那麼一點本事,也不會只有那黃豆大的心胸。

  門口一暗,顧晏惜大步進來,邊道:「南邊有捷報送來。」

  花芷立刻坐直了身體,眼神灼灼的看向晏惜。

  顧晏惜也不賣關子,坐到床沿立刻道:「芍藥拿下了炎國國主,正將人送往京城。」

  花芷高興得都有些坐不住了,「芍藥送回來的?」

  「她去接掌新峪關了。」妹妹如此爭氣顧晏惜眼裡也裝滿了笑,「她那性子也不知隨了誰,狠辣得很,將國主抓了,然後將皇室的其他有可能繼位的要麼殺了要麼抓了起來,就余婦孺在那哭聲震天。」

  「做得聰明,這種時候婦孺的韌性才是可怕的,她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們的男人回來。」花芷一擊掌,牽扯到傷口痛得她咬牙切齒時仍在想,芍藥心不會這麼細,怕還是鄭知起作用了。

  「南方已不足為慮了,其他地方情況如何?」

  顧晏惜按著人小心的避開傷口靠到床頭,又看了眼漏壺,見還有近半便也不急,「西邊翻不起浪來了,如今的壓力皆在北邊,草原部落本就不好相與,如今又正是他們生死存亡之際,便是沒有朝麗族他們也會要侵邊。」

  為了生存,誰又會坐以待斃,花芷一顆心仍是止不住的往下沉。

  從丫鬟手裡接了藥,顧晏惜低頭喝了一小口,實在是苦得很,若可以,他真願代之,將藥餵到阿芷嘴邊,他又道:「你不要擔心,我已派人前往,而且吳永也不是好欺的軟柿子,再有花老大人相助,對方想要突破防線也沒那麼容易,你不要忘了,吳興最開始是在陰山關的。」

  是了,黑火藥,花芷繃緊的心鬆了一松,接過藥碗以喝酒的氣勢一飲而盡,碗拿開的一瞬,口裡便已塞入蜜餞。

  顧晏惜將那一小蝶蜜餞放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抬頭看著她沒有絲毫起色的氣色,心裡的擔心怎麼都無法放下,阿芷這不是第一次受傷,可不要說其他幾次,就是在陰山關那次都沒有這般氣弱過。

  反常既有異,他無法不擔心。

  PS:明天又要去醫院,真的就剩個尾巴了也不能安安生生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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