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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撿到這個神秘又聰明的族巫之前,他們部落跟椰島部落差不多,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是的,這個族巫是他撿來的!石山從他身上學到了控制、和奴役別人的快|感,直到有一天,神秘族巫問他,想不想成為這片海域的王。

  石山徒然興奮了。

  現在,在他們的操控下,他們部落已經壯大有很多人了,附近大大小小几個部落成為他們的附屬部落。

  他們要把整片東域都變成他們神海部落的領地,現在就快要到東域盡頭的大陸了。

  「前方還有什麼部落?」這時,神秘族巫在兩位絕美少女的伺候下,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悠然自得地問。

  石山想了一下,說,「好像還有一個人魚族部落和一個猛鯊族部落,都是五百多人左右。」

  「哦?還有兩個中型部落?」

  「呵。」石山嘲笑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說,「相比起您來的西方,不過都是些落後的部落,他們應該感謝我們把文明帶來。」他不知不覺已經把自己從落後文明里剝除了出去。

  是了,這個神秘族巫告訴石山,他來自西方。

  「尤其是藍星部落。」石山道,「我以前探查的時候路過過那裡,他們的帳篷又破又爛,人也很蠢。不過,他們那裡陸地很大,可能會有很多地里的食物,我們可以徵集過來,然後告訴他們薯塊可以吃,也可以種就行了。」

  神秘族巫聽著石山的話,也不甚在意,只坐在魚族為他鋪好的獸皮毯上,就不願意離開那裡一寸了,泥巴地和沙灘好像會玷污他一樣。

  *

  十一月上旬,秋天的最後一場雨落下,天上巨大的黃色月也變成了白色的,氣溫徹底降了下來。

  當然,這只是對於俞殊而言。對魚族們來說,下雪之前、十度以上的氣溫似乎都不算什麼,甚至在俞殊去族群那邊例行閒逛時,還看到一個光著屁股亂跑的小崽子,定睛一看,不是小風那破孩子是誰。

  俞殊裹著他的新棉布外套,這是六婆細心地給他做的,還夾了一層棉花,好看又保暖。他朝沙灘上那光溜溜的小藍孩走去,原來小風正帶著兩個比他還小的小破孩在玩耍,一個是小海豚,一個是小人魚。

  「小風。」俞殊叫了他一聲。

  小藍孩高興地回過頭,光著屁股,晃著小雞雞,噔噔地跑了過來,「神使哥哥你叫我呀?」

  「你獸皮裙呢?」俞殊問。

  「給小海豚了,他沒有。」

  俞殊看了看,原來是上次那隻小海豚,他活下來了。另外他還發現,另外一個小人魚好像有點眼熟,正巧這時,做完工趕來的一個雌性要把那個小人魚接走吃飯去了,是大沙的伴侶。

  「俞殊大人好。」她恭敬地跟俞殊打了聲招呼,然後把一隻果子塞給小風,「來小風,多謝你幫我照看小沙,我才能安心工作。」

  「謝謝姨姨!」

  小沙母子倆走了,原地剩下俞殊和小風,還有那隻小海豚,小海豚剛會換型的樣子,穿著小風的獸皮裙,對著他手裡的海果子流口水。

  「這個還不能吃,要等哥哥一起。」小風說。

  小海豚卻也沒有鬧騰,乖乖點頭。

  俞殊看著遠去的母子倆,又看了看小風,忽然說,「小風,你真懂事啊,還幫忙姨姨看小沙,有果子吃了。」

  小風嘻嘻地對他笑,「我不怎麼看,只是喜歡跟小沙玩。」

  「哦?為什麼?」俞殊蹲下問。

  「因為小沙沒有阿父了,我也沒有,不過我有哥哥,小沙沒有,我可以當小沙的哥哥啊。」小風低頭看著手裡的果子,小模樣很是珍惜,一板一眼地說,「而且,姨姨會給我果子吃啊。」

  「……」俞殊一噻,不由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這小破孩,怎麼就沒想到小沙有媽媽,而他自己沒有呢。卻很快,他自己又不禁失笑,因為,他小時候只和姥姥生活地時候,好像也從來沒有因為父母離異覺得自己缺少什麼,反而很珍惜身邊每一個喜歡他、對他好的人,小風和他有點像呢。

  「小風你做得真棒。」俞殊誇獎道,把小傢伙樂得嘿嘿笑,記得現在是吃飯時間,就把小海豚帶走了。

  俞殊看著兩個小屁孩遊走,若有所思了一會,往六婆家走去。原本是打算把多倫送給他的獸皮做地毯的,現在先拿出來給那些沒有父母的孩子做獸皮衣好了,就算小風他們不怕冷,整天光著個屁股跑也不是事。

  說起來,自從上次他讓人在族旗台上加

  刻了「團結友愛」四個字,在家長的鞭策下,魚族崽子們就玩得越來越好了。

  不過,他聽說烈北和大風好像還是有一點矛盾,這倆的矛盾還沒解決,後來似乎又加進去一個波波,三個年紀相仿的大孩子,好像在暗暗戳戳較勁什麼;嘖,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看看剛才那三個小豆丁玩得多好,笑一起笑,哭一起哭,流鼻涕一起流。

  對於那幾個大孩之間的「恩怨情仇」,星熠好像有他自己的處理方式,俞殊也就不管了。他們是藍星部落的未來,他相信星熠可以引導好他們的。

  ……

  第二天,天氣好轉。

  第一爐碳從山坡上搬運回到廣場上,霎時就圍滿了人,對著那一堆黑不溜秋的東西議論紛紛。

  前不久,在浮珞嚴謹的統計下,俞殊得知藍星部落現在有一千一百二十人,其中三分之二是人魚族,其次是海豚族,猛鯊族不到一百人,巨鯨就只有藍嶼那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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