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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一屆已經畢業,他也已經大三,如今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有新將薪火相傳。
作者有話要說:
*部分高質量廢話來自微博評論梗。
不要問我確切出自哪裡,因為不要問我確切出自哪裡。
第19章 琴房
孟擇時剛開始講時,祈玉注意到外面有個腦袋在鬼鬼祟祟地朝里看。
等他出門查看時,人早跑沒影了。
「是女高的學姐。」
低沉的聲音忽然在他身邊響起。
祈玉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秦昭無辜道:「我本來就站在門邊,是學長沒看到我。」
祈玉將信將疑地搓搓耳朵,重新回了琴房。
不知怎的,他心裡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不祥的預感,在孟擇時終於講完,新生們跟著他手下的鋼琴唱音階、開完了嗓後,達到頂峰——門外的腦袋又出現了,還不止一個。
是一群。
扣,扣扣。
祈玉面無表情給女高的聲部長及女高崽子們開了門:「你們來幹嘛?」
何川笑嘻嘻地:「來蹭課啊。反正你也要教發聲方式之類的,一起教啦。」
祈玉很是嫌棄:「你們的特長生呢?」
何川把手裡的芝芝葡萄遞到祈玉面前:「跟對象看電影去了,老早就買好票了的。」
「……」
祈玉看了她會兒,不情不願地接過了。
見何川期待地看著他,祈玉就打開塑料口抿了一口,咸香的芝士奶蓋合著葡萄水流入口腔,冰沙瞬間融化,有股淡淡的茶香。
「外賣剛到的,還冰著呢,爽吧。」何川說,「上次沒請到你,這次補上。」
確實挺好喝。
但祈玉還是道:「唱歌前不能喝冷的和甜的,下不為例啊。」
何川嘟囔:「口嫌體正直。」
「你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
把果茶放到一邊,祈玉正色道:「好了,早開始早結束吧。」
何川:「嗯嗯。」
十多分鐘後。
「嘴巴張大,喉嚨打開,要用肚子發聲,類似打哈欠——」
祈玉說著說著,無奈地停了下來。
在場的新生們個個臉上寫著六個大字:男的女的折磨。
完全不像是聽懂了哪怕一點兒的樣子。
當然也有唯一一個例外——從孟擇時開口起,就坐在角落裡打瞌睡打到現在的某人。
秦昭靠著牆,腦袋垂著,也完全不像是醒著的樣子。
不過沒人會去管他就是了。
讓新生們男女分批唱了唱,還是不得要領。
「算了,」祈玉收回目光,右手握成拳在嘴邊晃了晃,「你們這樣,放到嘴前。」
眾人一頭霧水,還是照做。
何川和孟擇時則相繼捂住了額頭。
祈玉說:「嘴巴張大,跟拳頭同寬,給我唱『阿』音階。」
新生們:「?!」好、好幾把羞恥。
祈玉不耐煩地敲了下琴鍵:「做啊。沒讓你們把拳頭塞進去已經算好的了。」
「……」
十秒後,擠得滿滿當當的琴房裡出現了一幕奇異的景象。
一群大學生紛紛比著拳,張開血盆大口,以勢要氣吞拳手之態,臉紅脖子粗地唱著高音。
秦昭睜眼時,看到的剛好就是這一幕。
「你、醒、啦,」孟擇時放大的臉忽然出現在他眼前,「歡迎來到22世紀,同學,你已經睡了八十年啦!」
秦昭:「……」
何川扶額:「有一點我奇怪很久了,祈玉他怎麼就能這麼直男,對女生都不委婉一點的嗎。」
孟擇時:「但確實有效,喉嚨打開了,音就上得去了,啥都出的來了,啊——」
何川笑出了聲:「啊什麼啊,你土撥鼠啊。」
孟擇時猛地抬手,想拍秦昭肩膀:「秦同學,你也……」
然而這一拍卻落了空,也不見秦昭怎麼躲的,孟擇時的手就偏了個方向砸上椅背,疼的他齜牙咧嘴半天。
秦昭卻無視了旁邊兩人。
他看著坐在鋼琴前的人,目光凝滯了會兒,忽然道:「我出去一趟。」
*
「辛苦啦。」結束後,何川說。
祈玉不是很想說話,看在芝芝葡萄的份上,隨口應了一聲。
不知怎的,他渾身皮膚都感覺有些發熱,心裡空空的,有種說不上來的……孤獨、空洞。
剛才提著精神還沒怎麼覺得,現在一安靜下來,這種感覺就尤為明顯。
門就在這時敲響了,孟擇時打開,看到秦昭站在外面。
何川「喲」了一聲:「你回來的可真是時候,算的好准。」
秦昭一笑置之,把出去一趟手上多出來的白色塑膠袋遞給祈玉。
袋子不是透明的,打開才能知道是什麼。
祈玉聽了何川的話才知道這人剛才出去了,頓時有些不爽,語氣也不怎麼好:「什麼東西?」
封口的結很好打開,祈玉朝里一看,酒精、碘伏、棉簽、邦迪四件套。
酒精還是大瓶的,家庭裝那種。
秦昭道:「擦一擦吧,傷口可能還在滲血。」
他加重了「滲」字的音,如果細聽的話,還有些不自然。
「……」